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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准备

回到家里,已经到了饭点,走进饭厅,大家都已在座,维亚斯一一打了招呼,这才坐了下来。不过,维亚斯察觉到,库克从始至终都没看自己一眼,这个家伙低着脑袋大口扒饭,也不知道是怕了自己还是怎么的,维亚斯也懒得理会这厮,抓着碗里的肉大口啃了起来。

“嗯!”

等大家都吃完了饭,老比利习惯性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彰显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他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能要不了几天就要下雪了,经过商议之后,我们决定明天就上山,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是,父亲。”阿布奇和库克同时站起身来,双双领命离去。

“父亲,我也去准备一下。”维亚斯对这次秋猎也有很大的期待,毕竟自己的记忆里就只有白马镇和这个村子,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也想去看看。

“等等,维亚斯。”正当维亚斯准备离去的时候,老比利叫住了他。

“父亲,请讲。”维亚斯重新站直身体,恭敬地看着老比利。

“娃他娘,你去把东西拿出来。”老比利看着苏菲亚,示意她去拿什么东西。

“嗯,你们等等。”苏菲亚朝维亚斯笑了下,转身离去。

维亚斯看着他们两个,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这是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安安静静地等着。不大一会儿,就见母亲苏菲亚手里提着东西走了回来。

苏菲亚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随后解开了包裹的黑布,里面的东西呈现在了维亚斯的眼前,那是一块黑色物体,表面泛着金属的光泽,大约有接近拳头大小,他看不出是什么,就看向父亲老比利,却发现老比利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个东西,眼中还闪现着回忆之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认得这东西么?”出神了一会儿之后老比利看向维亚斯,见其摇头,又接着道:“这东西名叫黑铁石,将它提炼出来就是珍贵的玄铁,其质坚韧,普通刀剑不能坏其分毫,是我辈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听到这里,维亚斯大概明白了,把这东西提炼出来,再制成兵器,那么,神兵在手,天下我有。

“这是给你的。”见维亚斯紧紧盯着黑铁石不放,老比利笑了,他将其推向维亚斯淡淡地道。

“啊?”维亚斯不确定地张了张嘴,接着指着自己的鼻子,欣喜地道:“父亲,母亲,这真是给我的?”听完老比利的话,他就喜欢上了这东西。

“是的,给你的。”老比利和苏菲亚对视了一眼,相视而笑。

“谢谢父亲,谢谢母亲!”维亚斯分别向老比利和苏菲亚躬了躬身。

“拿去找村里的老铁匠吧,让他给你打造一件兵器,对了,别跟你大哥和二哥说。”见维亚斯对黑铁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老比利笑着道。

“我知道了。”诧异之后,维亚斯再次谢过父母,就欢快地抱着黑铁石跑了出去。

“你真的不后悔?”见维亚斯跑远,苏菲亚将目光转向老比利。

“所谓宝剑配英雄,有什么好后悔的?何况,维亚斯以后肯定非凡。”老比利语气笃定。

维亚斯抱着黑铁石奔向老铁匠的家,老铁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是村子里唯一的铁匠,全村的绝大部分兵器都是出自他之手。据说老铁匠从小就喜爱兵器,后来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会了铸造之法,就回村子开了兵器铺做起了铁匠,以前村中的兵器要从镇子上购买,有了他之后,村民再也没上镇子买过兵器,村民都觉得他的手艺比镇子上的好,而且价格合理。

“铁匠大叔。”维亚斯来到老铁匠的铺子,没见着人影,于是敞开了嗓子大声呼喊。

“是哪个小王八蛋,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胖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听其语气有些不满,好像刚刚睡醒的样子。

“是我,维亚斯。”维亚斯听见这老胖子叫自己小王八蛋也不生气,自己在心里不也叫他老胖子么?嘿嘿!

“维亚斯?老比利家的?”胖子走了出来,看向维亚斯,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道。

“是的。”维亚斯在村子里并不活跃,再加上他是被老比利捡回来收的义子,村民对他也就开始好奇了一下,之后就显得很淡然,所以,众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深。

“你想买什么?”胖子看了维亚斯一眼,开始推销自己的兵器:“我这里有刀、剑、枪、弓和箭,有重兵器,有……”

“我想打造兵器。”不等他说完,维亚斯打断了他,明天可就要上山了,今天必须把兵器打造出来,自己可没时间听他胡扯。

“哦?你想打造什么?”胖子也来了兴趣,一个小屁孩儿能找自己打造什么?

“这个。”维亚斯将黑铁石递给了他。

“黑铁石?”胖子半眯着眼,开始并不以为意,一个小孩子能拿出什么好的材料?但,等看清了手里的东西之后,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没错,就是黑铁石。”维亚斯得意地道。

“这种好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胖子激动地看着维亚斯。

“我父亲送给我给的。”维亚斯笑着道。

“你小子真是好福气,阿布奇和库克都没这待遇吧。”胖子失望地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维亚斯一眼,人老成精,他猜出维亚斯必有出奇之处。

“大叔,你看看这点材料能打造什么?”维亚斯急切地道。

“嗯,看这块头,也就只能打造一把匕首了。”胖子撇开其他思绪,认真地端详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诚恳地道。

“那您开个价吧!’”维亚斯有些忐忑,摸了摸口袋里不多的铜板,这些钱还是自己闲暇的时候抓到野兔之类的在老托尼那儿卖的钱呢。

“这种好东西怎么能谈钱呢,那多俗气啊?嘿嘿!”胖子盯着黑铁石眼里放光,罕见的慷慨了一回。

“那就谢谢大叔了。”维亚斯松了口气,还怕钱不够呢,没想到是免费,这等好事可不容易遇到啊!嘿嘿!

胖子没再理会维亚斯,他将黑铁石丢进炉火里煅烧,等烧红之后,取出,用钢钳夹住,再提起内气,用铁锤不断捶打。

“当当当……”

几个时辰之后,太阳都快下山了,胖子终于停止了捶打,期间不知其挥锤几万次,而现在匕首已经成型。接下来淬火、打磨等几个工序下来之后,一把漂亮锋利的匕首已经铸造完成。最后,胖子进房间拿出一个刀柄和盒子,将刀柄套在匕首的把手上,再塞进了盒子里。

“拿去吧。”胖子的眼里有些不舍,他深深地看了眼匕首,然后将之递给维亚斯。

“谢谢大叔!”维亚斯接过匕首,由衷感谢。这个胖子不但不收自己的钱,自己全程看了他的铸造过程,他一直全神贯注地打造着这把匕首,没有丝毫参假。

“嗯!”胖子没再说多余的话,转身进了里面的房间。

见胖子回屋,维亚斯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手里的匕首,将匕首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匕首长半尺,刀身乌黑,像一枚树叶儿,转动见泛着金属的光泽,他用大拇指试了试刀刃,然后点了点头,合上刀鞘,最后将其藏入衣襟里,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维亚斯脑海里不断思考着,眼下有了一把上好的匕首,那么还需要什么呢?长刀和长剑?嗯,长刀自己倒是有一把,不过其质量跟自己的匕首相比就差远了,那么,盔甲之类的呢?

“维亚斯。”

一声呼唤将维亚斯惊醒,抬头看去,亭亭玉立的安妮在自己五米之外站着,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笑容,甚至都有一些淡淡的忧色。

“安妮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维亚斯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却有些疑惑。

“我是来找你的。”安妮淡淡地开口,眼神有些惹人怜惜。

“找我,难道安妮姐你这么快就把鞋子做好了?”维亚斯一愣,随即想起她给自己做鞋子的事。

“没有,我是听说你要参加这次的秋猎,所以来问问你。”安妮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秀发,更加凸显出少女的柔美。

“哦,是这事儿啊。”维亚斯恍然,乐呵呵地道:“等我回来,送你一头野猪。”

“谁要你的野猪?”安妮嗔了维亚斯一眼,接着语气充满了担忧,“你知道上山狩猎有多危险么?”

“我当然知道,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维亚斯的神情认真了起来。

“不算什么?你才十岁啊!”安妮很生气,甚至觉得荒谬,在她看来这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

“安妮姐,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参加这次秋猎是经过了村长同意的,这意味着我拥有绝对的实力,所以,你不用担心。”维亚斯看着安妮的眼睛,话语中透露着无比自信。

“呸!谁关心你了?”安妮被道破了心思,红着脸嗔了维亚斯一眼。

“嘿嘿!”维亚斯傻笑着,对安妮保证道;“放心吧!安妮姐,我会完完整整地回来的。”

“好吧!”安妮温柔地捋了捋维亚斯额前微微泛红的黑发,眼神有些异样,“我等你回来。”

“恩,我回家了。”看见安妮的眼神,维亚斯莫名的有些心慌,打了个招呼就仓惶离开,就像是逃跑一样。

“噗嗤!”看见维亚斯的狼狈样儿,安妮很快就笑出了声来,一时间,有如百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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