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似乎看出她的窘迫和为难,看来她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这可是他展示个人魅力的机会,于是才有了下面的对话。
“你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会派人把那个该死的助纣为虐的助理找出来,你什么都不用管,乖乖的上班下班带孩子就好。”
瞧那表情,得意非凡,桃花眼角神采飞扬,整个身子陷入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如慵懒的非洲豹般优雅迷人,抬头举手之间,生生诱惑着眼前的唯一女性。
是吗?上班下班带孩子,谢谢你还知道让她上班下班,不然她就彻底沦落成了家庭主妇。想到这里,她的心咯噔一跳,又被那个家伙给迷惑了。
愤愤地低声腹诽,可惜窦少没有听到,不然也会想偏了去的。
“对了,你和你哥哥相认的事情怎么样了?”清湮突然出声,却又不突兀。
看来今天这是一场座谈会。
“啊,这个才跟小爱说了没几天,等明天看看情况再说。不过,舒涯表面看起来是个灿烂的男人,怎么到了我的头上就那么腹黑,为什么我碰到的男人都是腹黑级别的呢?”她仰着头,哀声叹气,也许是自己的心事有了这两个花美男的承担,她也俏皮地把自己的心底话“泄露”出来。
此话一出,无与争锋。
对面两个男人反应截然不同,蓝衣清湮一如既往是温柔的笑,可是越笑越温柔,越笑越有毒,看得人心里渗得慌,嘴角优雅地勾起,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灼灼发亮。
红衣窦少眯起了狭长深邃的桃花眼,只是眸子里散发着“芙落与狗不得靠近”的危险精光,轻薄粉红的唇微微魅惑地抿起,灯光打在他精致惊艳的脸上,滑出利落立体的弧线,冷冷的如迫不及待蹦出的宝剑一展威力。
“腹黑……”清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
“甚好……”窦少几乎是切齿咬牙的吐出这两个字。
“呵呵,呵呵,我这不是以偏概全吗?”芙落忙往沙发里面缩了缩,像小猫一样惊恐着,可是有些事情,越是解释,越是容易出错。
于是。
“以偏概全……”
“甚好甚好……”
两个大男人追着小女人满花园的跑,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校园时代。
芙落有些忐忑,因为舒涯把她喊进了办公室。
她小心地观察这个哥哥的神色,看起来神情自若,不过为什么还是有一股子若有似无的惆怅淡薄。
一看见哥哥,她就想起了自己心底的决定。妈妈的忌日很快就要到了,也不知道小爱那个家伙到底靠谱不靠谱,许久没有打个电话过来。
微微叹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见过目光可以杀死人的吗?这就是,而且还是这么赤条条丝毫不掩饰的。
不过,也是仗着没有这份工作再找不难,也许仗着眼前的家伙和自己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她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陈芙落。”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无厘头。
可是舒涯并不这样认为,他发现小爱经常和家里做了十几年的佣人聊天,时不时向他打听生母的事情,而且,说的话字里行间也是旁敲侧击。更是对舒木青百般讨好,有事没事地提一下他生母的名字,惹得舒木青脸色异常难看。
他想来想去,小爱虽然爱八卦,但是嫁过来两年也没有见她这么热心过。她很怕舒木青,但是这次居然不怕死活地招惹,看来一定背后有人撺掇。
但是,和小爱关系最好的是陈芙落,而且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来回回把她和陈芙落在M大的学校生活里里外外,外带到吃什么早餐都跟他念叨一遍。他一边感叹妻子的八卦精神,一边对陈芙落含着怨意,因为有了陈芙落,他的妻子有点不正常了。
所以,能够让小爱如此不怕死的,也只有陈芙落能把他老婆当枪使了。
越想越气愤,终于忍不住在上班时间跟这位新来的秘书“好好聊聊”。
“陈秘书,我知道你叫陈芙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看吧,男人都是自负的。心里只是怀疑,嘴上已经判了你的死刑。
芙落的脑门上滑过几条黑线,这什么叫搅得他们家不得安宁?小爱那女人难不成做了什么惊天动地顺便可以泣鬼神的事情。可是舒涯同志的精神还是很饱满的嘛。不是说了,让悄悄的打听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小爱你就不能靠谱一次吗?
她一副哭泣无门的表情逗乐了舒涯,敢情这两个丫头都是同一路人,把能折磨的人折磨得痛不欲生,舒涯是的,那“三剑客”更是。总之,没有一个难逃厄运。
扯出难堪的笑脸,仔细斟酌了下措辞,无辜地眨眨眼:“舒总,您不要生气。小爱虽然爱闹了点,但绝对是个能调教出贤良淑德的妻子形象的。您放心!”
“我明白。你让小爱打听我母亲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居心?”舒涯憋住笑,他不会忘了这场谈话要收到的效果。
芙落原本还想装傻,可是舒涯已经那么肯定了,看来是不能再扮猪吃老虎了。
“舒总,我的一个朋友说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所以我才来苏斯,你的……明白?”她发现自己还是有搞笑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