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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带泪的钢琴

六带泪的钢琴

初赛快要开始了,学校里一片热气沸腾。他们都穿着校服,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除了学校里的老师之外还会有很多知名度的音乐家都会前来,都想看一看后一代人的音乐。当然如果可以找到一个好苗子自己先收了也就不用落入国外了。

姚婕匆匆忙忙的穿过人群,手上拿着的是一只小提琴。她也是修小提琴的。

在拥挤的人群里使了很大力气才挤了出来,她看到自己表演的次序之后因为没有那么快上台,所以打算出来透透气的,只是没有想到,学校开学之后,因为所有人都到齐了,所以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宽松。

“你怎么跑出来了,其他人都往里面钻,你到好偏往外面挤,要是想再回去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说话的是南溪,旁边跟着小胖。

“没关系,到我还早着呢?里面氧气太稀薄,我想还是外面好一点,唉!说来也真是的,要不是什么竞争,才不会那么麻烦,”叹息一声接着说,“你们倒是轻松了,整天除了画画就是玩,羡慕啊!”

听姚婕说话的口吻,仿佛已经找到以前那个无话不谈的自己,之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已经淡然了不少。

“你就别再这里抱怨了,凭你的实力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该抱怨的是其他那些人才对吧”南溪打趣的说。

小胖也边吃东西边说是,要是别人在这里抱怨自己也没有的说了,可是姚婕什么实力,可以说从小就是跟小提琴一起长大的。

“唉,听说你的那位富豪男友跟你分手了,你没事吧!”南溪还是谈到了这个问题。他以为姚婕一定会承受不住的,那天晚会也没有见到她,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没有什么事了。

“唉,别提了,算我看走眼了,再说全世界的好男人多得是,我也没有必要跟一个负心汉死纠缠着。”

话语里面的阳光照得她说话都不带犹豫的。

萧岚也允诗也走了过来,看见姚婕和南溪聊着什么便走了过来说:“你们俩在聊什么呢?”萧岚说。

“没什么,也没有什么,就是遇到的时候随便聊聊而已。”姚婕见萧岚走了过来,迎上去说。现在的萧岚可是全校女生的公敌,自从默翾来找她之后,从来就没有间断过,大家的眼睛也不是摆设,当然这样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萧岚,你和你的男神怎么样了,还好吧,什么时候给我们添一个小乖乖呀,我说你还是加紧点,你不是不知道,你家男神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要是哪一天一个不小心被拐走了,我看你怎么哭。”姚婕嘴里不饶人的毛病还是戒不掉了。

当姚婕说这句的时候,南溪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在看到萧岚的时候,心里的一根弦仿佛被绷紧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是替你自己想象怎么找一个男朋友,再接着给你们寝室的人写写续集才是最重要的。”萧岚可不是腼腆的人,回嘴的本事也不是挂的。

允诗有些可怜这两个人把自己的底都扒光了,最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于是打断她们两个人说:“我说你们俩个就可以消停会儿了,怎么说也是两大美女,要是被八卦的人听去了,那你们两个就一起哭吧!”

说完三个人一起笑……

南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过来对着萧岚和允诗说:“你们要去比赛吗?”

听起来像是对两个人都说的,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是对萧岚说的,这个自己心里面女生一样存在的女生。

“嗯,南溪你这是要去哪里,不去看表演吗?”

“小胖饿了,我们要去食堂,恩,等一会再去吧!”南溪解释。可是小胖却因为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来,不过看起来他是想解释什么的。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去吧!”还没等小胖开口就被南溪拉走了。

萧岚他们也一起离开了,原本要去大剧院里面的,只是真的太挤了,其实只有学生或者老师是不太挤的,那是因为大部分的过道都让给了那些要来的人,所以走起来特别挤。

在球场里面,三个熟悉的身影又在打篮球。球场上还是没有什么人,看得见的就是穿着白色球衣的默翾他们三个了。

“殇,小雪还好吧!”季磊向慕容殇问道。

“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过不会再向以前那样了,已经好很多了。”在谈到小雪的时候,他的心看起来还是隐隐作痛,但是从表情可以看出已经没有那么遭了。

默翾也露出以往都难以见到的微笑,“既然这样,你也就不要那么操心了,小雪一定不会有事的,以后我们一起多去看看她。”

季磊看默翾说了这么多话,而且非常轻松的样子,兴奋的跑到默翾身边说:“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话说有了老婆就会不一样,看来一点也没有说错,殇是因为妹妹好了,默翾是因为有了老婆,有一件事我还是得宣布一下,允诗已经被我搞定了。”

“允诗”,季磊这话才让他们明白,原来季磊一直再追的女孩叫允诗,而且还是萧岚的好姐妹,这下这两姐妹就要火了,三大美男他们就霸占了两个。

“对呀,其实我早该告诉你们的,要不是你们一直不在学校。”季磊嘚瑟着。

慕容殇没有感到奇怪,那天原本想去帮季磊搞定她的,只是自己失约,想必他不知道有多兴奋自己没有来,要不然搞成什么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我想再过几个星期观察,如果没有什么异样了,我就接小雪回家。”慕容殇说。

“这样很好,原本你让小雪一个人放在那里我就不同意,以后还是回来比较好,而且这样也有助于恢复。”默翾走到慕容殇的面前对他说。

“到时候我们庆祝一下。”季磊还是忘不了花钱的事,反正有这样的事情,大都掏腰包的不是默翾就是慕容殇,而自己还是有小算盘的,就是领着自己的“夫人”,负责吃干净。

想到这里自己都快要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默翾和慕容殇看着季磊笑,只是季磊感觉整个球场的气氛都怪怪的。

大剧院里面已经装满了人,前三排都是那些有知名度的音乐大师。后面一行是老师,其他的都是学生,因为还有其他学校的人前来,所以整个大剧院已经没有什么空座位了,这一次可以说是逆光音乐学院最重大的一次。而且以后这样的场合不会少反而加多。

他们三个集结在一起去了森林那边,那里的树挺拔而笔直,粗壮又结实。上面还有一些已经看不见什么鸟儿了,但还是可以依稀看见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它们不像是在嬉戏,看起来是赶来凑这场音乐会的。

姚婕和允诗坐在残败的朽木干上,萧岚先拿起手中的小提琴说:“先让我来一段吧,如有什么不行的地方,还希望两位大师不吝赐教。”

姚婕勾起嘴角说:“不吝赐教倒是不敢当,如有什么问题,大家探讨探讨就是。”

“探讨探讨……”允诗看着两个人文邹邹的,忍不住笑出声。“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别练什么琴了,还是去写文章去吧!这样还可以把一些对音乐的快乐写出来,我相信到时候一定很火。只要大家一提到萧岚,或者姚婕的时候,后面都得加上一句先生。”

姚婕听允诗说着,笑的合不拢嘴问:“为什么要叫先生,而不是女士呢?”

“我那个不是先生女士的意思,我的先生是老师的意思,不过你俩还别不乐意,一个女生要是别人叫她先生,要不是她文笔卓越那就是这个人不一般。”允诗解释说。

这番解释才让姚婕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不过这让姚婕笑得更加大声了,这样的逻辑也就只有允诗这样的头脑才想得出来了。

萧岚拉动手中的弦,一曲优美却又显现羞涩的曲子流水般流进她们的耳朵,这首曲子,应该是萧岚的原创,看来萧岚是想用自己的这首曲子去表演,这首曲子不仅让人听起来身心愉快,而且不慌不慢,更为重要的是一个错误的音符也找不出来,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这首曲子在融入意境的时候犹豫了踌躇了,不过这些可不是什么缺点,而是自己的对自己音乐的不同于别人的理解。

曲子弹完之后,姚婕迫不及待的拍掌,看到萧岚拉琴,自己真的有些羞愧,她真的太强了。“没有想到你的琴已经这么厉害了,我的都不算什么了,看来这一次想要进入前几强还是需要很大的努力的。”

“进入前几名当然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但是你就别在这里谦虚了,谁不知道是你的琴声犹如天籁之音,我都还记得你第一次拉琴的时候,直接触动了全校师生,回想那个场面,当时我的心就凉飕飕的,感觉你这个人根本不该来自己人间,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萧岚放下小提琴对姚婕说。

允诗看她们两个又邹了起来,立马抢断说:“唉,你们两个真是受不了,明明两个人都很厉害吗,却还要互相夸赞,你们还是先听我的大提琴怎么感动你们吧!”

“好,那就让你先来,不过我可是听说你的大提琴可不太专业,可别让我们恶心了。”姚婕打趣的说,允诗在大提琴里面的确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吃素的,少的不说,因为家也算是一个贵族家庭,所以从小到大参加过的比赛数不胜数,恐怕连自己都忘记了,拿过的奖金也是排满了自己的整个卧室。要是真的说她没有什么实力,谁又会相信呢?

允诗直接坐在原地,抱起大提琴开始拉动。琴声之中散发着欢快的气息,这种气息现在的允诗身上都散发着,在她还没有弹奏之前她们都可以猜得到了。

弹完之后萧岚和姚婕都大肆吹捧了很久,看允诗得意的神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姚婕也没有可能拒绝,看到她们两个都表演了,自己又怎么会退缩呢?她也提着小提琴站起来说:“拉的不好你们两个可不许只知道夸赞,必要的时候我还是需要一点建议的。”

“知道你了,赶紧的。”萧岚有些急了,要知道姚婕从小就开始练琴,她的实力真的非常厉害,虽然自己也努力着,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但是在姚婕面前她也充满恐惧,她真的太强了。

一首欢快又夹杂着悲凉的曲子流了出来,那种感觉压抑着人的每一个细胞都很难受,这根本不是音乐了,这是一种武器,一种可以致命的武器,这种武器非但没有让人产生抗拒,反而让人感觉吸了鸦片一样越听越上瘾。

等到乐声停下来之后,萧岚和允诗都没有说话,这样的感觉她们从未感受到过,感觉心被填满之后一瞬间被掏空那么恐怖,原以为一切都那么好,那么顺的,可是就在不断的以为着的时候,一瞬之间所有的希望都被掏的空了。

“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会让人有种撕心裂肺又畅快琳琳的感觉。”萧岚平息了内心的不稳之后问姚婕。

姚婕收起提琴说:“我也不知道,这首曲子叫做《带泪的钢琴》,我不知道一首用提琴拉出来的曲子叫做《带泪的钢琴》,这也是我们家族流传下来的曲子因为太过恐怖所以才藏了起来,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的,书的最后一面写着,《海妖之声》。”

“传说在很久以前的一个悬崖边上,有一个酷爱音乐的民族,后来这个种族因为外来的入侵慢慢灭亡。有一天一对男女为了躲避追杀坠入悬崖下的大海。没有过多久,这片海域都会响起这首曲子,后来大水慢慢上升直到把整个地方淹没被大海吞没到了海里,成为一座海底之城。后来的人们每一天的月圆之夜都可以听到从海底传来这首曲子,人们根据她的调写了下来,取名《海妖之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成可《带泪的钢琴》。”

这些故事都是姚婕在那本乐谱上看来的,因为好奇所以才拿了出来,只是没有想到这首曲子的力量这么惊人,那么恐怖。

听到姚婕的故事,萧岚记起那本《音乐教堂》,也许这两个故事都是同一个故事但是流传下来就不知道哪本才是真的。不过听姚婕说的那本古乐谱,或许那一本的乐谱的可信度比较大一点。

她总感觉一个关于音乐的故事缠绕着自己,以及这一连串的问题都要被它牵动着。

“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故事,这样的乐曲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做出来的,恐怕被别人做出来的是真,而什么海妖之声却有些离谱可,或许这也是被改成《带泪的钢琴》的原因。”萧岚还冒着冷汗,手心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捏在了一起。

允诗也紧张的说:“这首曲子还是不要再拉了,在还没有确定它对别人会不会造成伤害之前,也不要告诉其他的人了,毕竟这件事情太过神秘,如果可以你还是去找一找其他有没有关于《带泪的钢琴》的线索。或许还可以发现什么。”

姚婕点点头。

再看看树上已经没有什么动物,那几只鸟儿也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剧院里面的比赛已经开始都到了一半,姚婕她们也赶了过来,现在在台上的是一个弹钢琴的人,是一个女孩,她的头发从一边垂下来,只露半边脸,不过一张瓜子般的脸蛋,似是被勾勒的没有任何一点的瑕疵。

她就是逆光音乐学院的校花——郁梦夕。她是逆光音乐学院校长的女儿,听说她之前一直都在美国学习,直到一年前才来到这里,她少和人交往,也不愿意跟别人说话,跟默翾就是一个性格。

虽然如此她的琴声可是很厉害的,就算是美国的那些音乐大师也不得不佩服她,只是她为什么回来就没有人知道了,这样一个天才却也有不公的一面,她还有先天性的失聪,大家都知道她的头发垂下的那一边带着一个助听器,幸好的是她还不是完全听不见。

她的琴声似乎在讲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而在黑暗中独自漫步。黑暗无情的吞噬了一切,包括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弃前进,因为她始终相信在某一个地方,光就在那里亮着,那是一个只有音乐的地方。

这首曲子就跟《带泪的钢琴》有些相反,他们就像是像是相生相克的,每一个音符都在抗拒,都在带着泪向上,也许这首曲子才应该叫做《带泪的钢琴》,而不是那首让人痛不欲生的《海妖之声》。

最后她赢得所有人的掌声之后,站起来鞠了一躬慢慢的走下舞台。看起来很平静的一首曲子,激励着一个人从残败走向光明,这是非常震撼的,那个名字——郁梦夕,就这样走在每个人的耳旁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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