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风云聚散
一夜无话……
次日,墨羽来到村口,华飞尘打算凑凑热闹,就和他一起等待。
远处,一队人马正朝村子走来。
不仅仅有昨夜的那个大汉,还有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他拿着枪,骑在马上,好不威风。
走到村口,就看见墨羽等人,他指着墨羽问大汉:“常怀玉,你说的就是他?”
常怀玉一看墨羽心里就发憷:“没错,三当家,就是这小子,武功好生了得。”
“哦?”三当家看了看墨羽说:“我乃是驰云寨三当家沈先,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墨羽还没开口,华飞尘抢先说道:“三当家?这么说你上面还有二当家,大当家啰?”
沈先一听,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华飞尘笑道:“我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你管不了,还是叫你家大人来。”
“嗯!”沈先怒道:“你找死!”说完,飞身下马,挑枪就朝华飞尘刺去。
枪势凶猛,宛如狂龙!
就在华飞尘就要被刺中的时候,墨羽将枪尖一剑挑开。沈先翻身双脚一蹬,墨羽把剑一横挡了下来,被震退了几步。
仅仅一个回合,二人都知道对方不是简单的角色。
而事情的作佣者华飞尘却是两手一拍,打着折扇拉着楚觅云走到一旁:“好戏,慢慢看。”
沈先看着墨羽,心里暗想:这少年居然那么厉害,实力居然不在我之下。
想归想,下手了一点也不含糊,墨羽还没动他却先动了。
只听他一声大喝,手中的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墨羽扫来。
挡不住!
这是墨羽见沈先出招之后第一个想法。
但是,出招力度越大,空隙也会越多。
下蹲躲过沈先这一招,墨羽便朝他刺去。
左手重拍枪尾,沈先挡下这一剑。
乘沈先还未来得及收力,墨羽反手拿剑,围着枪杆一绕,向前一踏便是一挑。
沈先反应不慢,急忙先后退去,剑尖划过铠甲。
墨羽眼疾手快,换左手拿剑又是一挑,沈先险而又险的躲过,身形暴退丈余。
沈先和墨羽交手,虽然只有几个回合,但他深知眼前这个少年的危险性。
他很清楚,比速度他不是墨羽的对手:那么,只有靠力量取胜!
沈先一踏,顶着枪径直冲向墨羽。墨羽一闪躲过,双手持枪便是一记横扫千军。
不得已,墨羽用剑挡下,身形还未定,沈先又来了一招神龙摆尾!
虽然挡下,但墨羽双手剧痛,气血翻涌,退了好几步。深吸一口气,他拿剑指向沈先:“再来!”
沈先目光一凝,脚踢枪尖飞起一片尘土。墨羽切开烟尘,一见沈先已经近在咫尺。
枪尖势不可挡,直冲墨羽面门。
墨羽未动,当枪尖距离他不足一臂时,持剑重击枪尖将其挑开,把剑侧横便架在沈先脖子上。
沈先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冷汗直冒:“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你?”
沈先惊愕地看着他:“可我想杀你。”
“你是你,我是我,杀不杀你是我的事,同样的,杀不杀我那也是你的事。”说着,就把剑收回鞘。
“你不后悔?”
见墨羽不答,沈先叹了口气:“我欠你一条命。”
墨羽看了一眼沈先:“不必。”
深深看了一眼墨羽,沈先骑上马,对常怀玉说:“我们走。”
看着驰云寨的人马都走了,华飞尘拍了拍墨羽的肩膀,笑着说:“辛苦了。”
墨羽没有理他,转身就走。
华飞尘边走边说:“哎呀,这三当家走了,那二当家也快来了。”
回到住处,华飞尘便问墨羽:“这三当家已经够难对付的了,这二当家大当家想必武功都在他之上,你有把握吗?”
墨羽摇摇头,华飞尘就跳了起来:“这你没把握还呆在这,等死吗?”
墨羽睁开眼,目视前方,眼神坚定:“我非赢不可。”
两个时辰后,门前传来马蹄声,华飞尘出来查看,发现是驰云寨的人马就拍拍还在一旁打坐的墨羽,调笑着说:“墨兄,你的二当家来了。”
“我知道。”
这二当家见墨羽不看他,也没发怒,说道:“那位穿黑衣服的小兄弟,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驰云寨?”
墨羽没有说话,二当家身边的手下正想出手却被他拦住,他说:“我是驰云寨的二当家王乾顺,听说你打败了沈先。如果你能加入我驰云寨,那我保证,这第三把交椅便是你的。”
听了王乾顺的话,华飞尘再墨羽耳旁低语:“这二当家要招揽你呢,这可是好事。”
见墨羽爱理不理,华飞尘清清嗓子,对王乾顺说:“这个三当家的位子,我墨兄着实看不上。要不这样,你们大当家的位子给了墨兄,或许他还能勉强坐坐,如何?”
王乾顺听了华飞尘的话,当即冷哼一声,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无妨。”
王乾顺退了下去,躬身对身前这身穿猎装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说道:“大当家。”
墨羽睁开眼看向那男子:“你就是驰云寨的大当家?”
“没错,我就是驰云寨的大当家洪运。”
两目相对,墨羽瞳孔一缩:这人!
洪运看墨羽一直盯着自己,于是笑着说:“小兄弟,如果你真对我大当家的位子有兴趣,那就自己来拿吧。”
墨羽没有说话,只是拔出剑指向洪运。
剑上寒光闪烁,剑气凛冽。
一见墨羽的架势,洪运拍手叫好,抽出自己的砍刀,还没开口就见墨羽向自己杀来。
虽有所防备,但洪运还是没想到墨羽力道如此之大。连连退了十几步都没能稳住,喉咙一甜,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还没回过神,墨羽又朝他刺去。
见势不妙,王乾顺手拿大锤,帮洪运挡下这一剑。火花四溅,王乾顺险些没能挡住。
看王乾顺也是苦苦支撑,洪运眼疾手快,提刀奋力砍向墨羽。
墨羽伸出手臂,就这么一挡。洪运虎口震裂,那砍刀居然断了!
这!
不光是洪运,王乾顺,华飞尘,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墨羽低头看向手臂,若有所思。
王乾顺感觉事情不妙,乘着墨羽发呆,连忙带着洪运远离墨羽。
见墨羽开始有了反应,洪运和王乾顺都不自觉地向后退。
墨羽看向洪运,剑一指:“我要杀了你。”
看墨羽杀气腾腾的样子,洪运吓得亡魂皆冒,心里不禁后悔起来。
但很快,洪运就定下心神,从手下那抽出一把砍刀便做好了准备。
王乾顺和洪运站到一起:“我来助你。”
没等洪运二人动手,墨羽率先发动攻击,一剑便朝洪运刺去。
这什么打法!怎么跟拼命一样!
刀口舔血这么多年,洪运第一次感到什么是恐惧。
这一刻,心理上的压迫,洪运根本来不及挡下,王乾顺接应不及,墨羽一剑没入洪运胸口。
王乾顺抡锤砸向墨羽后心,却被他伸手挡住。把剑抽出,鲜血遍地,王乾顺抱住洪运,哭喊道:“大哥!大哥!快来人!”
洪运被王乾顺带走,墨羽没有追击,只是出神地看着剑上的血。
驰云寨,已是一片混乱。
洪运躺在床上,呼吸时有时无,王乾顺跪在床头大喊道:“快找大夫啊!”看到在一旁跪着的沈先,一把将他抓起:“那小子跟你说的根本不一样,我和大哥联手都打不过他!”
沈先也红了眼,说:“谁知道他武功上升得那么快。”说完,看向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的洪运,回头拿着枪,说:“我去给大哥报仇!”
“别去。”洪运努力撑起身体。
“大哥!”
“大哥!”
洪运目光涣散,虚弱地说:“我已经快不行了。”
“不,大哥你不会死的!”王乾顺已经泣不成声。
“听我把话说完。”洪运抬头看向天空:“这人一死,什么都成了浮云。你们也不要给我报仇,你们要好好活下去。什么称王称霸,都是一场空。或许,我当年的选择就是错的。”
洪运一怔,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
“大哥!”
“大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