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华哈哈一笑道:“白总还是这么客气。在我们市的酒店业中,白总是做得最好的,对我市第三产业的发展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我这个主抓工业的副区长敬你一杯才是!”
白斌忙摆摆手道:“刘区长这么说就让我汗颜了!”
刘远华又是哈哈一笑,仰头便干了,周弘也只得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白斌轻轻地拍拍手,包房门开了,进来了三位绝色女子,一位直接坐到了白斌身边,温柔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白斌对剩下的两位女子说:“这是我的两位朋友:张哥和王哥,你们好好陪两位哥哥喝喝酒,唱唱歌。”
两位女子齐声回答道:“是,白总。”便微微勾着头坐到了刘远华和周弘的身边。
刘远华和那女子轻声交谈着,不一会儿两人就猜拳喝酒地热闹起来。周弘身边忽然坐了这么个香气扑鼻、花容月貌的少女,觉得很是不自在。
那女子微红着脸,柔声说:“王哥,我们唱歌吧。”对这个称呼,周弘居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女子便离座到了电脑前,一口气点了好几首歌。
音乐声响起来了,是那首老歌《心雨》。当那女子把麦克风递到他面前时,周弘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五音不全,不会唱歌的,要唱你自己唱吧。”
那女子愣了愣才缓缓坐下,眼睛瞟向白斌,浑身掠过了一丝战栗,满眼充满了怯意。周弘回头,看见白斌正用凶狠的目光瞧着她,见周弘看过来,忙对周弘笑了笑,转头继续和他身边的女子摇色子。看着眼前这噤若寒蝉的女子,周弘明白了,她是带着“任务”来的。
周弘对她笑了笑,说:“我虽然五音不全,但也可以试一下。你去点那个《精忠报国》来唱唱。”《精忠报国》的音乐响起,他接过麦克风就开唱。其实周弘是刑警队出名的“歌唱家”,这首《精忠报国》唱得是字正腔圆,令人荡气回肠。在满场喝彩中,周弘喝下了那女子敬上的一杯红酒。
这杯红酒下肚后,周弘渐渐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脑袋开始晕忽忽的。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这两杯红酒怎么可能让他有如此醉意呢?这时,那女子用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面若桃花,莺歌燕语,吹气如兰,他的心竟然被眼前这美丽女子挑逗得忽悠悠地荡了起来,无法自持……
等到他头脑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里的床上,臂弯里却是昨晚那个美丽的女子,正用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温情而略带羞涩地端详着他!他呀地一声,急忙翻身下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自己的衣服、内衣、内裤等,都搁在旁边的椅子上,他脑袋里不禁嗡地一响。
那女子被他吓了一跳,忙将掀开的被子拉回去,遮住自己雪白的胸脯,有些慌乱地说:“王哥,你怎么了?”
在被子被掀开的时候,他看见她身子下雪白的床单上染着点点血红,立刻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他急忙抓过衣服,有些慌乱地穿着,脑袋里迅速转着圈儿,他明白自己可能被设计了!被自己尊敬的老领导伙同白斌给设计了!他为自己坠入如此俗套的陷阱而羞怒!
他穿好衣服,见她还坐在床上,将她的衣服扔了过去,怒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她垂着眉,低低地应了声,开始穿起衣服来。等她穿好衣服怯生生地站在床边,周弘才发现她应该才十八九岁,显得那么柔弱,柔弱得让他无法继续向她撒气。
他点了支烟,狠狠地吸着,半晌才叹口气说:“你怎么,怎么可以干这个?”
她抬起头来,眼里闪着泪花:“王哥,我不是坏女人……我是真心喜欢你,才和你……”
周弘冷笑着说:“喜欢我?你连我是谁、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说喜欢我?”
她撩了撩耳发,有些天真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来之前白总都说了,你姓王,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总,一直单身。他要我必须让你喜欢上我,并和你……说那样我就找到依靠了……才不会被送去夜总会……”她脸色绯红,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你真不是……干那种的?”周弘望望床单,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艰难了。
她点点头,俏丽的脸涨得通红。周弘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明白,昨天白斌一定在酒里下了药,这女孩子却还不知道究竟。在这样的欢场,竟然有这样不谙世事的女孩子,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响了几声敲门声,没等他应声,白斌就微笑着走了进来。周弘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行事缜密的小个子男人,知道接下来就是极其俗套的摊牌。
没想到白斌却充满歉意地说:“王哥,实在对不起,昨天菲儿不懂事,把你给灌醉了。”转头厉声对那女孩子说:“菲儿,你看你干的好事!还不快向王哥道歉?”
菲儿吓得浑身一抖,低声说:“王哥,对不起,我,我……”说着,眼圈一红,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很是楚楚可怜。
白斌怒吼道:“我我什么呀!一点都不懂事!”扬起手就抽了她个耳刮子,菲儿只得捂着脸嘤嘤哭泣。
“行了行了!”周弘心中不忍,也不想看他在这演戏,“白斌,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直说,别拿女人撒气!”
白斌一愣,故做惊讶地说:“王哥,你这么说可就误会兄弟我了。我对王哥的真诚是日月可鉴,绝无其他想法!”
周弘哼了一声,懒得和他说话。
白斌叹口气说:“唉,看来王哥是真的对兄弟我怀有误会。为了证明兄弟我的真诚,这样,我马上另外安排车送你回去,昨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兄弟我立马忘记个干净,菲儿我也把她送得远远的。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这个兄弟不赖,值得结交,就给我个信,那时我们哥俩再把酒深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