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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马扒皮的末日(2)

土改的时候,大白马也在被分之列。按理说,这匹马是李志忠和大来子“分养”,应当一家算一半。可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大白马,还有那挂大车,实际上是李志忠出钱,买了给大来子使的,李志忠只是偶尔打猎用用。但在名义上,却是“分养”,算大来子一半,这固然好——他能落下半匹马,可是成分呢,怎么划,难不成大来子真要当个“二地主”?无奈之下,李志忠和大来子爷俩商量,还是叫当大爷的,把一切都揽下来了——车马都算他的,大来子只说是他雇的养马使车的长工。这样,凭大来子自己那几亩薄地,落了个贫农成分。可是他养的车马呐,却要被全部分掉。农会念他养马多年,和它有感情,他又是贫农,所以也分给他“一条马腿”——四家合用一匹马,所有权各占四分之一。谁想到,分得大白马的其余三家,对大白马是只知道使,不知道喂。用起来,没白日没黑夜,累趴下算。轮到他们养,能吃饱就不错,哪有什么精草细料?这不,才一年多,生生把个大马累死了!你说大来子这个心疼哟!大白马是大来子自己选的,自从买回家后,对它简直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亲——只可惜,大来子结婚多年,媳妇一直没有生养,所以,大来子压根就没儿子。整天精草细料喂着,恨不得自己少吃一口,也要多给它加点儿料,干活有时有晌,生怕把大白马累坏了。大白马来家五六年,大来子就没舍得打它一鞭子——也多亏了这匹马,不然,大来子怎么种那十几垧地?说来,这大白马可是给大来子当着半个家呐!土改一分,大白马成了四家的共产,谁管得了谁?四家的,就不是谁一家的,敞开用吧,累死不心疼。喂,我喂肥了它,给别人使,我傻呀!就这样,大来子眼看着大白马越来越瘦,自己干着急,使不上劲,只好等轮到自己喂养的时候,叫他吃好点,多歇点儿。可是,他管得了大白马的一条腿,管不了那三条腿,到头来,还是被折磨死了。

大来子边讲,边抹眼泪。李志忠也怪难受的,他虽没亲手喂养过大白马,但他多次坐它拉的爬犁和大车打猎捕鱼,特别是那次打狼,那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就连柏岁听说大白马死了,心里都酸酸的。大白马毕竟拉他下过乡,进过城……只有樱子对大白马的死,好像无动于衷,这有些叫人感到意外。至于李王氏,她对此反应平淡,倒是情有可原,因为她和大白马没挨边,没感情。

这几天,柏岁和樱子没玩伴,显得很孤单,很寂寞。另外是,除了没外人,就连姥爷也不能整天陪着他们了。现在姥爷必须“自食其力”,他成天就知道鼓捣他那二十五亩地。就这样,他那块地里的庄稼,也比人家矮一截。这不,都快歇伏了,别人家的地都铲完三遍了,他的地,二遍还没铲完。你想呵,攥了一辈子锥把的手,突然撸起锄把,谈何容易!而这还是他干得了的,像犁呀,耙呀,耥呀……

还有收、割、运、打,哪样他自己也干不了,全靠和人“换工”。这些活,叫别人帮他干了,他拿什么“工”跟人家换?他什么也干不了,又没有车马和大农具顶工。所有这些欠工,都得秋后折成粮食,还给人家。就他种的这二十五亩地,收上来的粮食,还完欠工,还能剩下多少?够不够还工?难说!尽管如此,活,还得照干。李志忠为了侍弄他那些毫无指望的地,没日没夜地干活,一把老骨头累得几乎散架,每晚躺下,都要“哼哼”半夜,哪还有心思陪孩子玩儿?什么打猎呀,逮鱼呀,早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那些捕鱼打猎的家什,不是叫子侄们陆续抄走了,就是风吹雨打,鼠嗑虫咬,坏掉了。

姥娘也是如此,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累个贼死,哪还有闲心躺在被窝里讲古儿?就是想讲,谁还爱听?她那些故事,已经糊弄不了柏岁和樱子喽!

尽管如此,乡下的一切对柏岁和樱子还是有着无限的吸引力。那广阔的天空,那无涯的大地,葱郁的庄稼,翠嫩的青草,娇媚的野花,欢快的鸟叫,悦耳的虫鸣;那凉爽的朝露,那艳丽的晚霞,草舍、土路、小溪、松林、土岗……无不引起他们对美好童年的回忆,令他们感到亲切、快慰和欢悦。但这甜美的回忆,也使这两个正在跨越童年期的孩子,不时产生几分莫名的惆怅、恐慌和茫然。

柏岁和樱子的这个暑假,这次告别童年的乡下行,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结束了。

这年秋天的一个下午,李志忠又来到了吴家,一副老农的打扮,浑身泥土,拖着一面袋青棒子和一些青瓜青茄。据他说,那头那八里地,是大来子送他上的火车站;这头,出车站他雇了一辆倒骑驴,好歹算是把这点儿东西鼓捣来了。

李志忠此番进城,不为别的——土改的事儿,早已磨叨够了,自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儿,不值一提,他此来的主要目的,是受二女儿惠媛之托和老伴的催逼,来吴家打听点儿信儿,所以,李志忠屁股一沾炕,头一句话就是:“马广志被抓起来了。”

“什么?”吴森茂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双杨镇的人找到他啦?”李爱媛问。

“抓是抓了,”李志忠说,“不过,抓他的不是双杨镇人,而是政府,是公安。”

“公安?”吴森茂和李爱媛惊叫。

听到“公安”这两个字,吴森茂和李爱媛想起那封寄给公安局的信,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儿,俩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是公安。”李志忠说,他两眼盯视着吴森茂夫妇小声问,“马广志的事儿没牵扯到你们吧?”

“牵扯我们?”吴森茂“做贼心虚”,脸都白了,“牵扯我们——什么?”

“公安就没来找你们问问?”李志忠问。

“问啥?”吴森茂反问。

“我们压根不知道他被抓。”李爱媛也说。

“那就好,那就好。”李志忠说,“你二姐和我们就担心这个,就怕马广志给你们惹麻烦,非叫我来看看。行了,这我们就放心啦!”

“可我不明白,”吴森茂问,“马广志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不明白?”李志忠说,“他不是你二姐夫?他没在你这儿住过?人家就不兴调查调查,找你问问?你二姐怕的就是这!她跟我们哭,说:‘老妹夫是好人,他那么一大家子,这要叫那王八犊子的事给扯上,可坑了人家!’死活非叫我跑一趟,问个清楚。这下好啦,你们没事儿,我回去有个交代,她们也就放心了。”

“原来是这样,”吴森茂松了一口气,说,“瞎操心!压根就没人来问过。”

“算啦,不说这个。”李志忠转换话题说,“我再问你们,马广志这二年找过你们没有?”

“没有,”吴森茂和李爱媛齐声说,“自打走后,压根儿没再照面。”

“那太好了!”李志忠长出一口气,说,“这也是你二姐最担心的,怕马扒皮把你们扯上。”

“扯我们干什么?”吴森茂问。

“干什么?”李志忠说,“听你二姐说,那个王八羔子这两年可没闲着。他三天两头往外跑,在家的时候少。他在沈城有落脚的地儿,你二姐怕他来找你们。那小子脸皮厚,蹭吃蹭喝不说,就怕他找你们办事儿——那小子可不干好事!”

“对了,”吴森茂说,“说了这半天,您还没告诉我们,马扒皮被抓,到底犯的是什么事?”

“那可多啦!”李志忠说,“罪名不小,是什么‘反共救国军’的少将师长,‘一贯道’的点传师,还是什么‘八大金刚’中的一个‘金刚’……”

“听这话,还真不是在双杨镇犯的那些事。”李爱媛说。

“不是,”李志忠说,“是现行!听说这小子恶得很,杀人放火扔炸弹,抢银行……”

“抢银行?”吴森茂和李爱媛又偷偷交换了一个眼色说。

“是呵,”李志忠说,“他啥坏事都干。刚回村的时候,老实了几天,猫在家里,不敢出门。自从那个什么王连长来过之后,马三驴子就又来神儿了。家里常来人,他也总不着家,谁知道他们是干这个呀?这回好,玩儿到头啦!”

“看来,”吴森茂说,“马三驴子回来之后,又转投了国民党,解放后是专门留下来搞破坏的。”

“还不是要翻天,推倒共产党!”李爱媛说。

“是这码事儿。”李志忠同意女儿和女婿的看法。

“那二姐呐,”李爱媛问,“有没有事儿?”

“她没事儿,”李志忠说,“公安清楚得很,马广志在外边干事,从来不叫家里人知道。”

“那她是啥态度?”吴森茂问,“我是说,对马广志被抓这件事。”

“啥态度?”李志忠说,“解恨呗!”

“可今后的生活——”李爱媛问。

“该咋过还咋过,”李志忠说,“有房子有地,孩子也都大了,你二姐的身板儿还行。再说了,有马广志在,也指望不上他。他啥时候干过正事儿?”

可见,李志忠此来的目的,一是报信,告诉吴森茂两口,马广志被公安逮走了;二是打听信,看马广志犯事,是否牵累了吴家。现在知道女儿一家没事儿,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为了尽快回去回话,李志忠没敢多呆,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因为他得回去交差,那边还悬着一颗心等他呐!

说起来,共产党从去年年末开始镇压反革命,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街上几乎天天搞宣传,可是吴森茂一直没把这当一回事儿。因为他是买卖人,他没革过命,但也不反革命。因此,不论怎么镇反,反正反不到他的头上。然而,事有凑巧,这一年夏天,偏偏叫他碰上了马广志,看到了他们拿的那些钱,接着就听说“中街银行”被抢,于是他就和李爱媛商量,告了马广志的密状。打那以后,吴森茂开始关心起镇反运动了。走到街上,看见新贴出来的宣传品,自己也停下来看看。一来二去,他对反革命分子的罪行,也了解了不少。一般的烧杀抢掠不说,单说那些新鲜的,简直叫他不敢相信。有小报说,反革命分子往人群里扔炸弹,炸死多少人;在戏园子里泼硫酸,烧伤了多少人。你说他们搞这个干啥?他们反的是共产党,救的是蒋介石的中华民国,碍老百姓什么事儿?他们炸老百姓,烧老百姓,图的是啥?老百姓又没招他们,惹他们,这不是吃饱了撑的,管什么用?整死几个老百姓,就能反共救国?这不是瞎掰嘛!

本来吴森茂并没把“镇反”和自己联系起来。就是马广志抢银行,他也是往响马、胡子那儿想,没把马广志和反革命扯在一起。他告马广志,是告他行抢,不是告他反革命。他根本不知道马广志是不是反革命,就是李志忠说过几句马广志和王连长的事,那也是只言片语,而且毫无证据。

现在不同了,马广志真被逮起来了,而且还是“反共救国军”的少将师长,这可是地道的反革命,大反革命!看来,共产党没瞎说,还真有反革命,而且这反革命还是他的一担挑——连襟。本来主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吴森茂,这下子反倒被卷进来了,这可是他没想到的。不过还好,他吴森茂没站在反革命一边,而是站在反反革命这边。大反革命马广志虽是他的连襟,但他和马广志没关系,相反,他大义灭亲,他是镇反的有功之臣。不过,吴森茂并不想领这个功,他还是老实儿地眯着吧,只要政府不找他的麻烦,他就念“阿弥陀佛”啦!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这件事,却叫吴森茂感到,“镇反”对他来说,并非“事不关己”。

那是一个礼拜天,吴森茂的大儿子吴松年回来了。吴松年本来是住区文化馆的宿舍,平时不常回家;偶尔星期礼拜回来,也是早晨来,过晌走。今天突然在大后晌回来,吴森茂两口就觉得奇怪,再一细看,儿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且脸上留有明显的泪痕。俩人被吓坏了,不知大儿子出了什么事儿。吴森茂一问,吴松年哭起来了,而且泣不成声,光哭,不说话,你说急人不急人!问了半天,吴松年才连哭带说地讲了个大概。原来出事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干爹韩镇山。据吴松年讲,他趁休息,一大早就去西大洼看望干爹去了。谁想,他一到韩镇山家才知道,干爹已经被抓走好几天了,家里只有他干妈一个人。老太太一见干儿子,大哭起来。吴松年劝也劝不住,问啥,她也说不清,反正韩镇山不在了,被人带走了。谁带走的?不知道。带到哪儿?不知道。为什么带走人?还是不知道,真正是一问三不知。

“到底是从哪儿抓走的,这总该知道吧?”吴森茂焦急地问,“是从家里抓走的,还是在厂子里没回家?”

“是在厂子里,没回来。”吴松年答道。

“那你老妈就没去厂子问问?”李爱媛问。

“问了。”吴松年说,“那天老爹没回家,老妈晚上就去问。人家说,老爹去哪了,他们不知道,叫老妈回家等着,还叫她和老爹划清界限,揭发……”

“噢,我明白了,”吴森茂说,“这是叫厂里的镇反组扣起来了。”

“扣他干嘛?”李爱媛问。

“一准是他干巡警的事儿。”吴森茂说。

“干巡警怎么啦?”李爱媛不解。

“怎么啦?”吴森茂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干的是伪警,《镇反条例》

说,以前的军、警、宪、特,都是历史反革命,都得镇压,还有现行,马广志就属现行。”

“要枪毙吗?”李爱媛问。

“不知道——”吴森茂说。

“他老爹当巡警那会儿,可没干过坏事儿!”李爱媛说。

“这我知道,不过——”吴森茂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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