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秦沐泽立刻清醒了反问道:“不可能,岛上除了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我还能骗你吗?你赶紧去查查怎么回事,随时联系。”安雅说完就挂了电话,秦沐泽坐在沙发上呆愣了几秒,拨打内部的电话,发现没有人接,这才赶紧去穿衣服冲出门。
坐在车上,秦沐泽试着把电话打开,发现电视满格的,开着车一路上想着事情,突然秦沐泽的瞳孔猛然扩大,脸上尽是悲伤之色。
谢珊珊因为一直情绪不稳定,而且几番大起大落,不得不住进医院,张毅自从谢珊珊住进医院后公司的事情几乎都搬到医院处理,张毅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谢珊珊说:“吃吧。”
谢珊珊面无表情的接过后就看着身边的电话不发言语,突然电话的震动和那屏幕上的名字让谢珊珊眼睛闪过一丝期待:“喂。”
“珊珊,你妈妈找到了。”程凤德也心情不错的说着。
谢珊珊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惊喜的说:“真的?她现在在哪?…恩…好,我知道了。”张毅在旁边听着谢珊珊断断续续的话语,谢珊珊挂了电话后,紧紧抱住坐在床边的人激动地说:“老公,我妈妈找到了。”张毅也面带微笑的抱着谢珊珊。
秦沐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岛上,当自己踏上岛屿的那刻起,震惊,愤怒还夹杂着一丝心痛齐齐涌上心尖,只见原本绿树成荫的美丽私人岛被炮火轰的面目全非,看着岛上的警察抬放在一旁的尸体,那都是自己的兄弟啊,不怕苦不怕累的跟着自己那么多年,子弹不是打在胸膛上就是头颅上,全是一枪致命,秦沐泽看着那个已经残缺破烂的房子,眼睛里是含着不让掉下的眼泪,这所房子是自己父母亲手设计,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父母亲手种植的树木,现在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秦沐泽苦笑道,看着蓝天眼角的泪水终究流下,双手紧握成拳现出了自己现在隐忍中的愤怒。
安雅在办公室里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静等着秦沐泽的消息,这会秦沐泽没有等到倒是等来了许莫庭的电话:“喂?”
“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许莫庭开口说,安雅因为担心另外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许莫庭电话里的落寞的语气。
等不及下班,安雅提前到了和许莫庭约好的地方,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他坐在那里,许莫庭看着安雅眉目中的忧愁,担心的问:“怎么了?”
“没事,说你的事情吧。”安雅随意回道。
“安雅,我和文琳定好了。”安雅看着许莫庭,听着他接下来的话:“下个月一号结婚。”
许莫庭看着安雅的反应,但是在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安雅是低下头准备端起茶杯的,所以没有看到安雅眼睛里的情绪,只是感觉到她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提前给我发贴就好。”许莫庭不可置信的看着面色没有一点变化的安雅,安雅不耐的接着说:“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擦身而过的那刻,许莫庭轻轻拉住安雅的手腕,说:“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没有。”安雅下意识的回道,但是就在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刻就已经后悔了,还未等自己说什么,许莫庭的手渐渐松开。
安雅站在原地扭过头看着许莫庭的侧面,因为不是并排的原因,只能看到他三分之一的侧脸,安雅将后悔的心绪狠狠压下,抬步离开。
“零,这个任务你去接。”王哥亲自将刘俊尧接到别墅里说。
刘俊尧看着手里的资料说:“接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王哥对这样的情况都是见怪不怪了,坐在沙发上说:“恩,你很少提这样的条件,说吧。”
“干完这一单,我不再接任何任务。”这个要求让王哥停下点烟的手,吃惊的说:“你这是要退出这一行?”
“恩。”简洁的语言风格又再次出现。
王哥放下手里的烟具说:“退很简单,只要我说句话没有人会让你出动,但是你有考虑过退了以后干什么吗?或者先不说这个,你在这里是安全的,那是因为你还有个身份地位,一旦退出这一行,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随时都可能在你的要害上捅一刀要你的命。”见刘俊尧不说话,王哥意味深长的说:“你的命在这一行可是那些想超越你的人最有利的证明价值。”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想清楚了。”看着刘俊尧坚决的面孔,王哥叹了口气说:“去吧,这单生意做完后来我这一趟。”
“是。”刘俊尧背上自己的行李出了别墅,王哥站在窗前看着开着车离开的年轻人,重重呼出一口气。
许莫庭坐在酒吧的吧台上不停的一杯杯喝着,欧阳来的时候,许莫庭已经是半醉的状态,看见来人后,许莫庭伸出手重重的拍在欧阳的肩上说:“嘿,你来啦,来,陪我喝一杯。”
“差不多就行了,都已经醉了还喝。”欧阳皱起眉头说。
“醉了,恩,醉了,醉了就好多了,醉了就可以不想那么多,就可以不去想她,就可以让自己感觉不到痛。”许莫庭低低的说道。
欧阳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除了刚开始接触生意那几年到现在从没有见过他像现在这样:“酒精是麻痹不了自己的,喝了你还是会醒,醒了你会更痛,与其这样不如好好过着每一天。”
“呵呵,呵呵呵。”许莫庭笑着笑着双肩便不由自主的颤动着,欧阳知道他哭了,但是他除了陪着他什么都做不了,紧接着就是许莫庭不可抑制的哭泣声。
许妈妈自从知道儿子和安雅断了以后,每天欣喜的操劳着儿子的婚事,许爸爸再过两天也会赶过来。
安雅回到别墅后就立刻进了卧室给佣人打了招呼晚饭不用叫自己,躺在床上,全身的细胞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自己不爱许莫庭吗?从一躺下就在想这个问题,就在想自己离开时许莫庭那三分之一的侧面,安雅将手放在胸口,这里好像有在犯疼,这里好像很闷,这里好像在深深剥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