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鱼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小鱼,”他温柔地抚摸她的长发,“你说,如果我们早一点遇见会是什么样子?”
钱小鱼面红耳赤,想想曾经看着他还流口水呢,现在他近在咫尺,可是她,却动摇了……
“我……我们……”她捋捋头发,说不出话。
“好了,小丫头,又紧张了。”白燕翔笑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开玩笑呢,给你一点明天的灵感。”
“哦。”钱小鱼抬起头看着他傻笑。
白燕翔的心却跌到了谷底……
半晌,钱小鱼问他,“你喝酒了?”
他点头,很淡的酒,没想到她的鼻子这么好。
“有一股酒吧的味道,我的鼻子很灵是不是?”钱小鱼笑,“我以前的男朋友喜欢泡吧,所以我的鼻子很好用啊。”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钱小鱼闭嘴。
“给我讲讲他吧,”白燕翔看看她,“听说他是王娇爽小姐的老公。”
钱小鱼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那段日子还没有忘记吗?
他慢慢起身走到酒柜旁边,取出一瓶红酒,倒在两个杯子里,“洗耳恭听。”
钱小鱼看看他,“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你的过去。”他把酒杯递给她。
“可是,你怎么知道酒柜里有红酒?”钱小鱼纳闷,她还以为那个是普通的柜子呢,压根就没想到里面还有红酒。
“呵呵,”白燕翔笑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那你怎么不知道呢?”好可爱的丫头啊。
钱小鱼郁闷,白燕翔这样的大明星肯定住过各种豪华酒店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常识啊……
“我喜欢住酒店,”白燕翔品品红酒,“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哦。”钱小鱼拿起酒杯,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品酒。
白燕翔看看她,一边做示范一遍教她,“你先晃动酒杯,再用鼻子深吸一下,然后浅尝一口,让酒液在口腔保留一段时间,舌头上打两个滚,之后才,嗯,怎么说呢?有点舍不得地咽下去。”
钱小鱼按照他的示范来做,确实不错呢。“你也适合做老师呢。”
白燕翔笑,“以前在英国的时候,他们都很讲究的,有人说喝酒和品酒之间的差别是思考。很多时候,品酒被视为一种高雅而细致的情趣,鉴赏红葡萄酒更是有闲阶层的风雅之举。所以,当时,燕子曾经找人专门教过我。”
钱小鱼知道燕子和他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一直不肯叫她母亲……
“好了,别岔开话题了,给我讲讲你的他吧。”白燕翔碰碰他的她的杯子,“cheers.”
“可是,老师,我还有问题。”钱小鱼举手做学生状。
“钱老师,不要这样可以吗?”白燕翔疯狂,这个丫头啊,真是无奈!
“为什么品酒要这么麻烦呢?”钱小鱼看看酒杯,“倒出来喝不就行了吗?”
“很多人和你想法一样啊,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很简单啊,因为贵啊,所以要慢慢品尝啊,500以下的根本不用这样。”
“啊?那这个……很贵了?”钱小鱼看看手里的酒杯,哎呀,浪费啊,让自己这样的人来喝,还真是浪费了。
白燕翔点头,“来吧,干杯,呵呵,小鱼,认识你我很高兴。”
“我也是。”钱小鱼笑,两个人大孩子一样干净的笑容,钱小鱼觉得如果他们能够做真正的朋友就好了。
“现在可以开口了吧?”白燕翔又笑了。
“干嘛总是盯着人家过去的事情啊?”钱小鱼表示不满,嘟嘟嘴,“还说是哥哥呢,怎么会这样欺负人呢。”
“哥哥这是关心你啊,好妹妹。”白燕翔摸摸她的脑袋,“小脑袋里想什么呢?”
钱小鱼看看窗外,大朵大朵的白云,坐在那上面是不是就没有了烦恼啊?
“不想说就算了啊。”白燕翔看看她,看样子她很为难。
“不是不想说啊,”钱小鱼站起来,走到阳台,“已经过去了没有意义了啊。不管曾经我们经历了什么,他的现在他的未来与我无关啊。”
“嗯,很有道理啊,”白燕翔品一口酒,“与我无关,好,来,为了这句话我们再干杯!”
“你别喝太多,明天还要工作啊。”钱小鱼劝他。
“知道了啊。”白燕翔眨眨眼,“妹妹。”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
“我喜欢住酒店,尤其是现在。”白燕翔也走到阳台,“我不喜欢家。”
钱小鱼回头看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家里太冷清了,除了小时工就是我,很无聊。燕子回来的时候还好,可是她也不经常回来,我一个人很闷。”白燕翔看看外面,“有时候我就想我的家人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她回来你就知道了。”钱小鱼不说燕子也不说你母亲,只是“她”。
“可是,她会给我这个答案吗?”白燕翔看看钱小鱼,“她已经把这个秘密掩埋了20多年。”
“我问她白助理的事情,她关心的是伍氏,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我很想知道,可是又很害怕知道。那种犹豫和迷惘,小鱼,你能体会吗?”
她点头,难道真的和伍氏有关系?
“好了,不说了,让你的心情也不好了是吧?都怪我这个哥哥。”
“没有啊,不会,知道吗?从小大到我就想有个哥哥,可以保护我啊,可是一直没有,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了,而且还是个大明星啊,我的运气真好。”钱小鱼自顾自地说,然后微笑,白燕翔忽然把她拥在怀里,钱小鱼愣了,但是没有动。
“不要动,小鱼,就这样,让我抱一下。”钱小鱼轻轻用手拍拍他,她知道他太缺少温暖了……
“我多想,你以后的幸福和我有关。”他慢慢地说。
钱小鱼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
“我想我们一起去看夕阳,去看朝阳,去看高山流水,去看江南,去你想去的地方,只要我们在一起。做什么都好。”白燕翔幽幽地说。
钱小鱼眼里忽然就有了眼泪,那一刻,她想的是:如果他们早一点遇上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