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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新的开始

一场兴致勃勃的踏青变成了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的郊游。司马晓玲和邢文霞她们兴致索然地浏览了一下城外的山色,就打算回城了。

无巧不成书,一群人来到路边这个小饭庄的时候,几个自小在城里长大的年轻人开始感觉到疲惫,也就决定吃了饭休息一下再回城。

司马路一进门就看着林峰两个人不顺眼。因为小店里还有两桌客人,看见他们一群人进来,饭都没吃完就匆匆结账离开了。

也是,这群人当中除了一个穿着刺眼的日本军服的勇田俊二之外,还有司马路的两个随从。这二位爷估计从来没这么威风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特殊身份,两把驳壳枪一左一右明晃晃插在腰间的枪套里。一般老百姓和行人看见这个阵势哪儿有不退避三舍的道理。可是司马路看见林峰两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然占据着中间最大的一张桌子,专心致志地望着厨房的门口露出一副馋相。

司马路不能容忍这个对他视若无睹的态度,向两个随从一努嘴:“这两人看着有问题,你们去查查。”

“表哥,你要干什么?你是出来办案还是出来陪我们玩的?”司马晓玲看那两个人撸胳膊挽袖子的要去找碴,赶快出声制止。

“陪你们玩,陪你们玩。”司马路看见邢文霞脸上也露出不快的神情,赶忙收敛了一下。但是那两个随从还想给自己找个台阶,晃到林峰身边,其中一个用脚踢了踢大虎坐着的凳子,一根手指戳戳了大虎的背。

“让让,让让,没看大爷这儿人多么”

大虎火往上撞,在独立团除了林峰和张羽,还没人对他说话这么不客气呢,居然还敢动手动脚的。他刚想起身找这两个人的晦气,林峰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脚。

犯不上为这种小脚色惹事。林峰用眼色示意了大虎一下,站起来走向靠边的一张桌子。饭庄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刚出锅的刀削面,长出了一口气,他可生怕有人在他的小店里闹事。

“司马小姐,请”勇田俊二总是抓紧一切机会显示他的绅士风度。

准备消灭眼前这碗香喷喷的刀切面的林峰和大虎听到勇田说话都是微微一愣。大虎是奇怪这个日本鬼子怎么能说这么标准的中国话,而林峰是被司马晓玲的姓给吸引了。虽然他没见过代号是藏龙的内线,但他知道藏龙也姓司马。这个姓在山西可不多见,不会这么巧吧?林峰心想。

这边林峰吃着面心中暗自捉摸着,那边勇田俊二和司马路已经抓紧时间各自对着晓玲和邢文霞大献殷勤。

小店老板忙和伙计一起招呼新来的客人们纷纷落坐,一片熙熙攘攘的谈话和稀里哗啦拉桌挪凳的声音伴和着厨房里锅碗瓢勺叮叮当当,让这个小店一下子热闹起来。

正在小店里的人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门外大路上马蹄声声,一直来到小店门口。马队到门口止住了步伐,一阵下马的声音传进店里。

饭庄老板惴惴不安地看着几个日本军官挑帘走进自己的小饭庄。

一共五名日军走进小店,领头的是个日军中佐。勇田看见进来的日军官衔比自己大,腾地站起立正,行了个军礼。那个中佐很随便地还了个礼,示意勇田坐下,然后用生硬的中国话对小店老板说:“你的,牛肉的两斤,酒的,多多的上来。”

山本中佐是隶属于正在前方和中国政府军胶着的日本第107师团情报科科长,这次他带着几个参谋来太原是交换情报的。这次任务相当轻松,短短一天功夫,他们就交接了情报,几个人踏上返回前线的路途。

长期在前线作战,后方平和的氛围让他们感觉分外陶醉。一行人刻意放慢了行军的速度,准备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放松一下。合该他们倒霉,路上的第一个休息站就和林峰撞在了一起。

看见来的几位都是惹不起的魔王,小店老板的手脚更加麻利。半支烟的工夫,冒着热气的卤牛肉和一坛清香四溢的老酒端上了山本一行的桌子。吃惯了战场上的冷饭团,107师团情报科的军官们闻着扑鼻的香气一个个食指大动。在平静的后方,他们也放松了长期紧绷的神经,交杯换盏品尝起山西的美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几个日本军官都有点醺醺然。所谓温饱思****,这话用来形容这几个日本军人一点都不过分。酒气的笼罩下,在几个日本人色迷迷的眼里司马晓玲和邢文霞如花似玉的容颜,就像含苞欲放的牡丹,似乎在等待着大日本皇军的摘取。

本来因为勇田俊二和司马晓玲、邢文霞她们坐在一起,情报科的日本军官多少要给自己人一点面子,只是心里有些不平衡。在他们看来,前方将士们浴血奋战,后方的这些人却有闲心带着花姑娘游山玩水。几碗老酒下肚,这些不痛快就随着酒劲一起往头上顶。

山本中佐晃悠悠站起来,端着半碗酒来到勇田的桌旁,一屁股就坐在司马晓玲和邢文霞的中间。

这下变故让司马晓玲和邢文霞淬不及防,原来两人旁边分别坐着是司马路和勇田俊二,山本往中间一插,让两人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山本对着司马晓玲左边的勇田俊二说话,那张留着仁丹胡子的嘴就差贴到晓玲的肩上。

“这位同仁,这个支那女人很漂亮啊,让她来慰劳一下从前线来的战士们吧。”山本把司马晓玲当成了勇田带出来玩耍的妓女。

说着话,山本的手也不闲着,伸出去要拨弄司马晓玲的秀发。

勇田还没来得及回答,和山本一起来的几个日本军官先兴奋起来。他们别的听不见,但是长官这句想要花姑娘慰劳他们的话却听得清清楚楚。一伙人饭也不吃了,高兴得嘴里吉嘎吉嘎地嚷着,争先恐后来到司马晓玲她们的桌子旁边。

看得出来,山本长官似乎对司马晓玲感兴趣。那几个军官倒也识趣,全奔着邢文霞去了,你挤我抢地在邢文霞周围坐下。他们当中没人会说中国话,只是在嘴里哟西哟西地叫着,把酒碗往邢文霞嘴上凑,逼她喝酒。邢文霞吓得花容失色,左闪右避,十分狼狈。而一路上围着她打转的司马路,早已经和两个随从闪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日本军队里等级观念极为严重,官大一级压死人。战争期间,上一级的军官能够全权决定下级军官和士兵的生和死。

勇田俊二也不例外。刚开始看见山本过来的时候,因为山本的军衔比他高,虽然不很高兴,但是也不敢说什么。等看见心上人被长官调戏得眼泪汪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长官,这个女人是我的未婚妻。”勇田俊二鼓足勇气对山本说了个谎。为了让山本相信,他还伸出手去搂司马晓玲的腰肢。

正在极力躲避山本骚扰的司马晓玲听不懂山本和勇田俊二叽里呱啦的日本话,并不知道勇田俊二在想办法帮她解围。她突然被勇田搂住,心中以为这个平时装得温文尔雅的勇田俊二在色狼日本军官的影响下也暴露初出下流的本性,居然对她动手动脚。司马晓玲本能地一拧腰,同时手肘向后一撞,摆脱了勇田俊二的搂抱。

这一切被山本看在眼里,他冲着勇田俊二哈哈大笑:“小弟,看来你驯服女人的本领还不够啊,让我来教教你。”说着伸手就去搂司马晓玲。

勇田下意识地用手一挡山本,“长官,请不要这样。”

山本一下子怒了。他从刚才司马晓玲对勇田俊二的动作中就明白勇田刚才的话是搪塞自己,本来他看在都是皇军的面上不打算戳穿勇田,没想到这个官衔比自己低的军人居然为了个支那女人而让自己下不来台。

“混蛋!你是个大日本皇军的军官,难道要为这个卑贱的支那女人而违抗长官的意志么!”山本噌地站起来怒斥勇田。

山本被怒气激得欲望更强,他一把将司马晓玲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撕扯晓玲的上衣。“中国女人,慰劳皇军,你的荣幸。”山本用生硬的中国话得意地对晓玲说。

随着山本一起来的日本军官早已被酒劲冲得欲望难耐,看到长官带了头,马上释放出被压抑着的****,伸手就要同样炮制邢文霞。

小饭店里骤起混乱,和邢文霞同来的两个男同学刚要上前制止,就被司马路和他的两个随从死死按住。他害怕惹恼了皇军,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一起收拾了。

勇田看着心上人被长官搂住正在强行索吻,急得两眼冒火,但是他实在没勇气去挑战日本军队里的等级。

“啊!”正在不可开交之际,山本大叫一声捂着左手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原来司马晓玲在气急之下,一口咬在山本左手手背上。

“巴嘎!”没想到会遭到反抗的山本大怒,反手就去抽自己的军刀。他要活劈了这个不识抬举的支那女人。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山本太阳穴喷出一股血花。好像被谁兜头打了一拳,山本向旁边一摔,就此倒地不动了。

几个正在撕扯邢文霞衣服的日本军官,被这突然的枪声一惊,酒立马就醒了。转头看去,只见靠墙边坐着的一个中国商人正在优雅地吹去手中枪口冒出的青烟。那个中国商人旁边一个粗壮的汉子手持一把驳壳枪,机头大张地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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