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玲记不清楚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但她遭到了邵家富的侵犯,这一点,她记得十分清楚——下身那个地方痛得难受,还有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液体,黏黏糊糊的,那肯定是邵家富这个天打雷劈的畜生的污浊之物!
回到家中,妈妈看到她头发凌乱,满脸憔悴,“小玲,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等女儿回答,她又问她:“小玲,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张小玲一言不发,眼泪直往下流。妈妈抱住她,“别哭了,宝贝,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快点告诉妈妈,我让你爸爸为你做主!”
张小玲听妈妈这样说,竟哭得更厉害了,妈妈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张小玲咕噜噜一口气喝下去,断断续续地向母亲讲述了刚才在邵家富家里遭遇的一幕。
“这还了得!这个邵家富吃了豹子胆,敢侮辱我女儿!”妈妈愤怒的脸变了形。
“妈妈,今后我怎么做人呀?”
“不怕,孩子,这事只要我们不说出去,邵家富也不敢说的,再说,只要你爸爸将他送进监狱,谁也不会知道的。”
“可如果那个畜生进了监狱,那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了?”
“你傻呀,宝贝儿,我可以让你爸爸秘密地让人送他进监狱,对外就说,邵家富调到了别的地方。”
“可是,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时间长了,大家都会知道的。妈妈,我怎么活呀?”
“宝贝儿,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时间长了,谁还会在意这事,到时你长大了,到别的地方工作,嫁人生仔,时间会解决一切。”
“我恨不得杀了那个畜生!”
“好了,你爸爸会惩罚他的。对了,你谈恋爱了吗?你实话告诉妈妈。”
“妈妈,我,我谈了个朋友。”张小玲吞吞吐吐地说,以前,妈妈多次告诫她不要过早谈恋爱,她总说,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谈恋爱的。可在泰武庙中学,她就跟张从福交往,虽然那时还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但她一个人在那个陌生的乡村中学,她需要心灵的慰藉,就跟比较成熟的张从福交往了。要不是林姨阻止,她早就跟张从福在出租屋里偷尝禁果了。对于跟张从福谈恋爱,张小玲一直对妈妈保密,而对父亲,她只字不提。
“你怎么不好好学习呀?”妈妈本想严厉批评,但考虑女儿遭受不幸,就说:“谈了也好,反正,女孩子终究要嫁人的。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对不起,妈妈,我本想高中毕业后告诉你的。可谁知道,出了这事。”呜呜,想到男友张从福,张小玲又伤心地哭了,她担心,万一张从福知道了她被邵家富强暴过,嫌她不干净抛弃她。哭了一会,张小玲便告诉妈妈她跟张从福交往的经过。
“别再哭了,我的宝贝,我问你,你跟那个男朋友有没有做出格的事?”
“没有,妈妈,可是我,我们……”
“你说实话,妈妈不会责怪你的。”
“妈妈,我们有过几次。”呜呜,张小玲又哭了。
“好啦,妈妈知道了,你不要再哭了,妈妈会想办法的。”
第二天早晨,张小玲在盥洗室洗脸刷牙,突然感到一阵作呕,妈妈听到了她难受的声音,判断女儿怀孕了,而且这肯定是她那个男朋友干的好事!因为昨天晚上在邵家富家发生的事不可能今天就有反应。这样,邵家富的罪行就减轻了一些,按照她的逻辑,如果女儿是处女,那邵家富就得死!现在,他的罪恶不至于一定要死了,但惩罚绝不能少!
现在该说说张从福了,自从跟张小玲交往后,他就一直想真正得到她的肉体,无奈她一直很抗拒那事,就在三个月前的一个星期六,在自己的宿舍,张从福软磨硬泡,终于得到了她。尽管他知道,张小玲还是在校学生,但理智的大坝没能挡住欲望的洪流。
完事后,张小玲哭了。“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张从福担心弄痛了她。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如果我变心,就遭天打雷劈!”
他对张小玲是真心的,他发誓要一辈子爱她。这不仅是因为她漂亮,聪明大方,更因为她父亲是区委一把手,并且,安排他到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政府机关上班,吃上了皇粮,张从福除了爱她外,别无选择,至少目前是这样。
在一次亲热后,张从福问她:“小玲,你是怎么帮我到区府工作的?”
张小玲说:“我没有找我爸爸,我找了表妹林旭的爸爸帮忙。”
“哦,原来是林旭的爸爸林全伟,他是分管文教卫的副区长,可他不分管区府办公室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区府办公室主任邵家富是林全伟的学生,老师让学生帮忙,还不容易,再说了,林全伟把你跟我的关系,还有区委一把手的关系告诉了他,他能不办吗?更何况安排工作是区人事部门说了算,邵家富只能接收。”就这样,经过区委组织部和区人事局的一番运作,张从福从一个农家孩子变成了一个端着铁饭碗的国家工作人员。
可是,现在邵家富——张从福的顶头上司,强暴了自己的女朋友,以张从福的能力,根本就动不了他一根汗毛。他的愤怒可以点燃一把柴火!
“小张,这事你不要张扬,在办公室里,你要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我让小玲的爸爸来处理。”
“好的,伯母,我只是担心小玲。”
“不怕,我会安排她去省城做手术,休息十天半月就去上学了,她快毕业了。这事要抓紧。你安心上班,不要分心。”张小玲的妈妈坚定的样子,让两个年轻人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张小玲在妈妈和表妹林旭的陪同下,到省城做完人流手术,回家休息……20天后,她回到学校,复习了10多天,就参加了期末考试——其实也是毕业考试,她平时成绩就很好,虽然耽误了20来天课程,但一点没影响她的功课,张小玲顺利地拿到了毕业证书。
后来,邵家富被判10年,罪名是挪用公款吃喝,张从福升任区府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主持工作,实际上是区府办公室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