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咬金，你，你快点交代！”徐茂公瞪大了眼睛惊奇道。
“对呀！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快——坦白！”李靖将军也大是意外。
“胡说八道！你们俩想什么呢？”大哥急着辩白，反而越描越黑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对，不对！”我慌忙起身纠正道：“这个嫂嫂，不是那个嫂嫂！”一边说一边指着嫂嫂，忍不住自己都笑了。
笑声中，玉娘和罗成哥哥的脸上浮过一抹微微的红。
“哦！”意味悠长的一声过后，大家齐齐笑了。
“砰——噗——”烛火摇曳的屋子里突然亮如白昼，急忙回头往外看，谁家在放烟火了。
绚丽的火光，拖着孔雀一般悠长悠长的尾巴，将幽寂深邃的冬日夜空点缀得光彩夺目。
“瞧，罗成，你面子大，整个长安都在恭喜你呢！”大哥起身笑着打趣道。
“咱们家里也备了好些呢，要不，一起放了？”嫂嫂笑着提议道。
“好！太好了！”李道宗领头跑了出去。
一阵笑闹、几树银花，抱着手炉，立在廊前，静静地看着这样如画如歌的除夕盛景，心里一抹异样的感动。
不经意地一个回眸，正好对上罗成那双冷幽的眸子。
良久，回头，满满一杯梨花白，走到他的面前。
“罗成哥哥，恭喜你！”唇边挤出一个粲然的微笑。
他抬头看我一眼，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接过去，眸子里微微冷凝的光华，如同深秋时节的湖水一般：“新月，你真的开心吗？——”
“罗成哥哥，玉娘是个好女孩儿，你要好好待她！”截断他的话，代他说完。
“我知道——”他的唇微微发白，声音不再如同以往那般森冷：“可是，新月，我有点后悔了，或者，我不该——”
“罗成哥哥！”我打断他的话：“罗成哥哥，男儿贵在一诺千金，你已经答应了玉娘，就不要负她！”
“可是，我也答应过你的，答应了一直一直等你守护你——”他的话语里有着一抹苍凉以极的苦涩。
“不，罗成哥哥——”笑着低头为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在梨花白的清香中慢慢地让眸子里湿湿的液体无声地流回去，把杯子举起来一照，回复他一个明艳的微笑：“永远都是好兄妹、好朋友！”
“好兄妹、好朋友——”他咀嚼着这两个词，苦笑着举杯跟着一饮而尽。
“罗成新月，你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红拂拉了玉娘笑着走过来。
“哦！”我笑着回头：“我在和罗成哥哥说起他第一次教我骑马的场景呢！”
“哦？新月姐姐的马术也是你教的吗？我要听我要听！”玉娘微微撒着娇一脸崇拜地看着罗成。
“好了，改天我给你讲！走，咱俩再放烟火去！”罗成拉着她的手，笑着往宽阔敞亮的地方走去，眸光里柔柔的怜惜，如同春日里温柔拂面的轻风。
“玉面公子美娇娘！好一对璧人！”红拂姐姐拉着我的手不由得叹道。
“当然！”笑着回她。
“可惜吗？”
“什么？”心里一惊，回头看她。
“罗成对你的心思，我们可都是一直看着呢，不可惜吗？”
“不可惜！”我笑着抬头：“人说‘大丈夫何患无妻’，我偏说‘好女子何必愁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