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问这些。洛乔，这些事你就不要问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南宫煌抬头望着天际，眼神冷漠。
洛乔感到了受伤。
眼前的南宫煌让她觉得有点陌生，这个他太冷淡太不讲情理，不象那个她习惯了的南宫煌。
“为什么我不该操心？为什么你不愿意我为你操这些心？难道你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洛乔，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正是把你当成一家人，才想保护你，不愿你搅和到这些事情当中。”
南宫煌没有看洛乔，依然眼望着天际，脸上带着隐忍的表情。
洛乔生气了。
“我才不是无理取闹。既然我们是打算一辈子在一起的两个人，那么遇到问题就应该一起面对。”
“一起面对？”南宫煌嘲弄地笑，“你和你爸一起创业，遇到了困难，为什么不愿让我一起面对？”
“你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你为什么不跟我明说？”
洛乔又是惊讶又是生气。她没有想到南宫煌会在意这些事情，既然在意了，却又藏在心里，一点没有表露出来。
“我怎么没有明说？我问过你好几次，每次想帮你都被你拒绝了。”
“南宫煌，”洛乔诚心诚意说，“这件事是我爸在主理，我只是辅助他。不让你插手是他的主意，你知道的，他跟你爸的关系，这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你自己呢？”南宫煌又问，“凭心而论，你会愿意让我插手吗？”
洛乔无言以答。
凭心而论，她同父亲一样，也是不愿南宫煌参与这些事的吧。
这是因为骨子里的一点傲气，还有对南书祁的一点仇恨之意。
南宫煌搂过洛乔，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洛乔，我今天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哪怕是面对最亲密的人，也会保留一点自己的空间。你说是吗？”
洛乔不答，默默地体味他的话，心里的气渐渐消了。
他说的对，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完全融合在一起。
想了会，洛乔说：“好吧，我可以尊重你的空间。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想着报复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生活得很好。我们多想想未来，好吗？别让过去影响到你现在的生活。”
“我没办法不想。”
南宫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不知道，我妈最后那几年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我那些年又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不能明白我看见她从楼顶上摔下来，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时的心情。我亲眼看见她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她的身下全都是血。”
洛乔心疼地抱住他。
“过去了，南宫煌，那些都过去了，她已经解脱痛苦了，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她刚走的那几年，我经常做恶梦。经常在深夜被吓醒，再也睡不着。独自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看着漆黑的夜空一点点褪去颜色，变灰，变白。那个时候，他们都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