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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永恒之事

二人刚走出不远,陈长老闻讯匆匆赶来,抱拳道:“二位若来寻仇,杀我一人便是!休要再祸害他人!”

封閝挥手道:“陈长老,你丐帮弟子中败类太多!杀人害命如同割草一般,我这朋友的爹娘就是被你们丐帮弟子活活打死。”

西叶没好气地看着陈长老也不说话。

陈长老笑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丐帮弟子何止数十万,难免不出一两个败类,荀帮主特来让我请你二人相见。二位见了帮主可将此事说出,帮主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长老言罢,引领封閝又向前走了半里地,过了一条小河来到一间竹楼前。

一个身着土布衣衫的赤脚老者正站在门前等候,这人虽然年迈面如苍松,身体也和老松一般笔直站立,不动不摇,一双老眼不昏不花炯炯有神,留着长胡子,细细白眉竟也和胡子一般长短,这人就是丐帮帮主荀游子。见封閝二人到来,老者站在门侧,弯腰拱手示意二人进屋。

封閝看了看西叶,西叶也看了看封閝,遂进入竹楼。

屋中陈设简洁,一张竹椅子,一张小方桌,一块竹席,和一些茶壶酒坛子之类的小物件。

荀游子紧随二人进入屋中,在竹椅上落座定,西叶行礼道:“荀帮主,小女子西叶有礼了。”

封閝忙学着西叶行礼:“小生封閝有礼。”

荀游子见状,问道:“封閝?封姓可不多见,可是封骄阳门下弟子?”

封閝摇了摇头。

荀游子笑道:“且不论出身。你说我丐帮全是败类是何缘故?”

西叶将他爹娘被杀一事说了。

荀游子闻言大怒,拍案而起:“姑娘可知是何人所为?”

西叶道:“此事我已不想再提!我们并不是为此事而来。”

荀游子怒道:“丐帮弟子出此败类,不是姑娘说算就算了,此事我必会查清给你爹娘一个交代。既不是为此事,那你二人为何事而来?”

封閝抱拳道:“我想拜托您帮我找一个人!”

荀游子问道:“何人?”

封閝道:“一个喜欢抽烟的疯癫之人。”

荀游子闻言脸色一变,就在前天日月太师袁天罡亲自拜访说是朝廷出资在城北建了一个疯人村,希望他们丐帮能协助朝廷抓捕修行界所有疯癫之人送去疯人村安居。见封閝不过是要其中一个,说道:

“抽烟的疯子,好罢,此事我会尽力而为。”

封閝谢过荀游子,遂掏出怀中那锭金子递上:“不敢白劳,不知够否?”

荀游子仰天大笑:“公子瞧不起老朽吗?收回去,丐帮中人要钱何用?有消息时,不知去哪里通知公子?”

封閝道:“京城刘府!”

荀游子问道:“哪个刘府?”

“刘焱炙府上!”

荀游子闻言老脸一紧:“听说刘天师因行刺袁太师吃了官司,可有此事?”

西叶道:“确有此事,怎么了?您不敢插手了?”

荀游子笑道:“修行之人不愿插手朝廷之事!实不相瞒,袁太师也来找过老夫,和你们提的要求是一样的,我希望你们不要把丐帮卷入朝野斗争中。因此,我只能帮你们其中一位!既然是袁太师先来,那二位请另请高明吧!”

封閝见荀游子不肯帮忙,正欲说情,西叶抢话道:“既然如此,我等告辞了!”

荀游子起身道:“我送二位。”

封閝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西叶,遂离开竹楼不在话下。

二人离开萧雨林时,西叶为封閝解释道:“一帮之主做事必然为丐帮着想,你就是说破大天也没用。”

封閝感叹道:“那茫茫人海,我要如何去找?”

西叶笑道:“荀帮主不是当面告诉你,他会帮助袁太师吗?你去暗中监视袁太师不就行了!”

封閝明白过来,他虽没见过袁天罡本人,却见识过袁天罡的能耐,想监视袁天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袁天罡命人建了个疯人村,他只需装成疯癫之人混进疯人村就可以了,还能省却不少麻烦。封閝将这个想法告诉西叶,西叶道:“要装你装,我可不去。”

封閝道:“又没说让你去!我们先去美餐一顿,听说京城里有一家人间天上,不但有好酒好肉还有好美女陪伴,小夫我早就……”

话还没说完,西叶拧着封閝脸蛋子,说道:“怪不得冰冰姐姐让我好好看着你,有我在这儿你最好打消这个主意。”

封閝苦笑不迭,以前西叶还是个小女孩时他经常拧西叶脸蛋,现在一切居然反了过来。

“好好好……”封閝连声叫好,二人一路向西而去。

话分两头说,让我们来到袁天罡府上。

袁天罡本已疯癫,奈何最近倒戈家一直附体在他身上,倒戈家不喜欢装疯卖傻。他找了呼延行云在他身边的上午,佯装突然回过神智,呼延行云自然是大喜过望。倒戈家这些日子,先是告知呼延行云是刘焱炙和韩北冰对行凶,而后时而离开袁天罡,时而又回归,直到呼延行云说出一万阳男之事,倒戈家这才选择暂时留在袁天罡体内。

这个时候,袁天罡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呼延行云恭恭敬敬地汇报着:“义父,大念佛堂所用地我已选好了,在北地塔里高原一线山脉中段的小盆地中,足够容纳万人同时念佛!”

袁天罡闻言面露不悦:“我儿费心了,建造佛堂需要多少银两?”

呼延行云道:“高原动工需要许多人力,我看至少需要一百万两银子。”

袁天罡捋一捋胡子,愁眉紧锁:“吾儿,一百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纵我贵为太师,一时间也凑不齐百万之数。这样吧,你托人秘密将和尚道姑们送至西域魔镜焚天国境内!焚天国国君棂烟乃是我知己,必会收容,西域地广人稀,二十万两白银足矣。”

呼延行云眼珠子来回转悠,他一心想借这次修建佛堂小捞一笔,他所说的那处盆地本是无主之地,他早已和附近官吏串通好将来同分好处,他知道一直对他有求必应的袁天罡似乎开始怀疑他了。

呼延行云仍不死心:“义父,西域虽与您友好,可您已是当朝太师,不可与之往从过密。万万不可被丘廿狼子抓住把柄。”

袁天罡仰天大笑道:“行云,你是在质疑为父吗?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国库银两岂能为我徇私动用?我失魂症已然痊可。”

呼延行云道:“义父,你变了,以前你可是最疼行云,我对您衷心耿耿,依我看您的失魂症还未根除!”

呼延行云哪里知道现在是倒戈家操纵着袁天罡的身体,倒戈家对袁天罡的秉性也不太了解,这呼延行云看起来是个侍宠傲娇之徒,哪里入的了倒戈家的法眼,他本想将其收为宠物,可这厮有些贪得无厌。在倒戈家看来,国库中所有钱财早已归夜所有,怎会让如此宵小之徒染指?

袁天罡笑道:“人总是会变!你也需要改变,一万之数可曾凑齐?”

呼延行云还需倚仗袁天罡,他一直想世袭袁天罡的官位,他有今天的地位也是拜袁天罡所赐,他哪里敢顶撞袁天罡,说道:“已凑齐八千,还差两千纯**姑!”

袁天罡大怒,正欲斥责,突然白眼一番,人又一次滚下太师椅,在府内翻着筋斗嘴里唱着:“我歌唱……我翱翔……寻找粪便的芬芳……把它们滚进房……滚进房……”

呼延行云见袁天罡又犯了失魂症,急忙叫来侍卫,用铁链将袁天罡按在顶梁柱上绑了结实。

“谁敢说出去,诛谁九族。”呼延行云责令侍卫。

侍卫惶恐称是,拜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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