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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嗅觉极为灵敏的日本“忍者”

日本十分注重谍报,当年丰臣秀吉、德川家康为了实现统一日本的理想,彼此极力用间,此时忍者登上了历史舞台,焕发出动人心魄的光彩。所谓“忍者”就是日本的谍报部队。这些忍者经过魔鬼般的训练,在隐秘战线上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日本间谍组织

日本政府和军队各拥有一套完整的情报系统。目前,日本政府的情报机构主要有:公安调查厅、内阁调查情报室、国际情报局等。

公安调查厅是法务省下属的主要反间谍侦察机构,于1952年7月在法务省特别审查局的原班底上扩建的,其总部坐落于日本东京皇宫附近的霞关。公安调查厅表面上是根据《防止破坏法》打着“防止破坏、维护国家安全”的旗号,实质上是一个地道的间谍机构,并和美国情报机关、台湾地区特务机关、韩国情报机关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公安调查厅的主要任务是,对内进行侦察、控制,监视进步人士和进步团体;对外负责反间谍、监视外侨,特别是中、朝侨民。公安调查厅搜集情报的范围十分广泛,不仅搜集有关国内在野党的情报,监控执政党内部的各种派系斗争,还常常和各地的警察机关以及美国的联邦调查局密切配合进行活动,以及对中、朝、俄等国秘密派遣特务。

公安调查厅机构庞杂,在日本各地设有分支机构,共有3000多人。设有总务部、调查第一部和调查第二部3个单位。总务部主要负责行政、后勤、人事、财务、资料等;调查第一部负责调查监视日本共产党和工会等团体,并负责对中国、俄罗斯和朝鲜等国的情报工作;调查等二部主要负责调查监视在日本的外国人的犯罪分子。外勤单位计有关东(东京)、近畿(大阪)、中部(名古屋)、九州岛(福冈)、东北(仙台)、北海道(札幌)及四国(高松)等8个公安调查局,此外设立43个公安调查事务所,从事情报与反情报、间谍与反间谍工作。

内阁情报调查室是日本最重要、最秘密的情报机关。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日本政府为了集中管理国内外的情报机构,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杜勒斯的支持和策划下,于1952年8月30日创设了内阁调查情报室,第一任室长由警察厅警备部副部长村井顺担任,以后便形成惯例,内阁调查情报室首长均由警察厅人员担任。内阁情报调查室的主要任务是搜集、综合国内外的政治、经济、文化和治安情报,并加以分析、整理,每周通过调查室长官向首相汇报,如有重大的情报,调查室长官可以随时直接向首相汇报。日本防卫厅的情报系统、警察的情报系统以及外务省的情报系统,都要将获得的情报汇总到内阁调查室。它将各种情报加以综合分析,供日本内阁作为决策依据。

内阁调查室下设1个室8个部。秘书室,负责协调长官、次长掌握全面情况;国内部,负责国内政情的调查、搜集,分析国民思想动向及国内各政党、工运、学运等方面的情报;国内资料部,负责搜集国内宣传报道机关的宣传要点和对内阁重要政策的反应,指导和利用民间团体和个人进行情报搜集和调研活动;从各行政机关搜集到的国内政策情报和调查报告中,选择与制定内阁重要政策有关的资料;国际部,负责分析、研究国际形势的发展变化,搜集世界各国的政治、军事等情报;国际资料部,通过新闻、通讯机构搜集情报,收听、研究、整理外国的新闻广播,搜集外国报刊杂志对日本内阁重要政策的反应;调查分析部,负责情报的综合、分析、判断并写出书面材料报送内阁;经济部,负责搜集、分析与内阁政策有关的内外经济情报;电脑资料部,负责情报材料的存储、整理;总务部,主要负责行政管理、经费、人员编制及机密保卫,并负责对民间情报调查分析机构的联系和指导。

1954年9月美国国务院曾正式以备忘录建议日本,“在当前的世界形势下,为了确立一国的外交方针、设立防卫计划,以及树立国家的治安对策,作为一个主要要素,就是在政府的管理下,要有一个全国性规模的情报组织,日本政府的确需要将现存的情报组织予以强化、补充机能”,“而这个组织要独立于政治支配(即不受政党、国会监督),其领导人应相当于部长级”。1955年6月,日本内阁调查情报室在一份《与CIA机构的比较研究》文件中声称:“日本与美国的国情、规模、组织等不同,然战后两国在政治上、经济上的联系极为密切,毫无疑问的,参考美国的组织机构,比参考其他国家更有意义。”内阁调查情报室原则上是以美国的CIA为模板,其组织形态也多抄自美国。

以美国中央情报局为模子的日本内阁调查情报室,随着时代的需求与演变,机能越来越强化,组织也愈来愈扩张,确立为日本国家的统筹情报机构的地位,已是其必然的趋势。当然在人力、财力的限制下,内阁调查情报室还是会发挥其具有日本特色的承包制──“委托调查”,而美国的影响力也会继续强化下去,因此从另一角度来说,日本内阁调查情报室犹如美国中央情报局下的委托调查团体。

日本的另一个情报机构,外务省调查部的主要任务是对国际情报的搜集、分析、处理和传递。1992年12月,一些资深情报人员向时任首相海部俊树提交报告,指出外务省存在体制混乱、情报工作薄弱的根本问题,建议将外务省情报调查局改为国际情报局。1993年7月,日本内阁会议正式批准外务省成立该局,任命外务省涉谷治彦为局长。

国际情报局前身外务省情报调查局兼有情报搜集、制定外交政策和统管安全保障三大职能的状况,国际情报局一改这种局面而成为单一的情报搜集、分析机构,从而强化外务省对国际情报的搜集、分析、处理和传递职能。外务省国际情报局的情报来源主要是通过驻外使馆和外交官,全面搜集驻在国政治、外交、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情报。在日本驻外使馆从事情报搜集活动的人员,除外务省派出的外交官外,还有通产省、农林水产省等各省厅派遣的专家和驻外人员,他们专门搜集经济、科技等有关领域的情报。日本历来重视军事情报工作。“二战”初期,日军能够侵占大面积的亚洲领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准确地掌握了有关情报。

除了上述3个机构外日本还建立了其他的情报机构。陆上自卫队参谋部调查部集中了日本85%以上的高级情报人员,是日军情报战线的中坚力量。陆上自卫队调查部手中有3支“王牌部队”,分别是中央调查队、中央资料队和调查部别室。海上自卫队参谋部调查部主要负责对周边国家海军实力的侦察工作,以及对日本的领海实施监视。航空自卫队参谋部调查部主要负责针对日本周边国家空军实力的情报刺探工作。

此外,驻外武官也是外国军事情报的重要提供者。日本的驻外武官受双重管辖,外务省情报调查局向驻外武官提供经费,并起管理作用;防卫厅防卫局负责选派驻外武官,并指导、掌管其业务。但是,驻外武官搜集的外国军事情报不得直接上报防卫厅,而是由使馆统一上报外务省,之后由外务省情报调查局根据情况再转发防卫厅。

总之,“二战”后的日本在美国的推动和自身的要求下,建立了多层次、系统化的情报机构,并发挥着独特的作用。

忍者,《孙子兵法》的倭国传人

忍者作为间谍在日本的历史上有着悠久的传统,但忍者这个称谓是在日本江户时代开始有的。据说在日本首次派遣忍者完成任务的,是圣德太子。在当时,忍者被人们称之为“志能便”。忍者根据时代和地点的不同,有各种各样的称谓。以下是各个时期忍者的称谓:飞鸟时代称之为“志能便”;奈良时代称之为“斥候”;战国时代叫法非常多,流传最广的叫法是“乱波”,这是武田信玄给他们起的名字;到了江户时代才称之为“忍者”。

在忍者的各流派中,内部等级森严。一般来说,忍者分为上忍、中忍、下忍。上忍,又称“智囊忍”,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计划;中忍,实际上是作战时的指挥头目,当然忍术也是超群出众;下忍,又称“体忍”,相当于现代的特种部队,在战斗的最前线冲锋陷阵。

忍术,又名隐术。忍术是由忍者的家族世代相传的。关于忍术和忍者的起源说法不一,中国有的学者认为,忍术起源于中国汉代的五行术,后来传到了日本。同空手道、柔道、少林寺拳法等日本武技一样,忍术是由中国武术传到日本后逐步发展起来的日本特色武术。在日本的古典忍术权威著作《万川集海》中记载:忍术思想的根源来自中国周朝的姜子牙。姜子牙首先提出了忍术的概念,并写在了传世名著《六韬》之中。后来,孙武、张良、韩信等相继对忍术理论进行了完善。特别是孙武的《孙子兵法》备受忍者阶级的推崇。此时忍术也基本形成了由权谋、阴阳、技巧等几部分构成的雏形。随着忍术传到日本,忍者也相应地在日本出现并发展起来。

忍术的理论基础是由中国的《孙子兵法》演化而来的,之后再加上修炼之道和山中伏击战技巧综合而成。吉备真备是将中国《孙子兵法》引入日本的第一人,也是忍者思想的引路人之一。公元735年,返回日本的遣唐留学生吉备真备带回了《唐礼》十三卷和历书、兵书、音乐书、武器、乐器、测量器具等。关于神秘的山中伏击战,其实它的起源是贫瘠地区的日本农民在山谷中埋伏抢夺旅客财物的强盗袭击法,后来发展为所谓的“风、林、火、山”四字真言。在平安时代武士阶级兴起之后,吸取了山中伏击战的兵法并加以运用和发展。到了源平时代,源义经成功使用了山中伏击的技巧,完成了攻击面战法的理论。在南北朝时代,楠木正成发展出防御面的兵法。到此,忍术跟武术才分开成为不同的系统正式独立出来。在日本的早期官方史书《续日本纪》中详尽记载了《孙子兵法》的内容,并对其中的间谍内容赞叹不已。在早期的武士战争故事中,就有过使用忍者间谍的记载,在编撰于公元940年的《绳文记》一书中就记载了一个被雇用的内奸执行刺杀任务的故事。

日本忍者的发展与来自中国和朝鲜的移民也有着极大的渊源。古代的日本很落后,所以日本政府非常欢迎来自科技文化高度发达的中国移民到日本定居,而受到中华文明熏陶的朝鲜人也受到欢迎,日本人把这些移民称之为 “归化人”。日本虽然欢迎“归化人”,但实际上还是歧视他们,因此这些移民很难进入上流社会,而且日本对这些移民有着严格的要求,比如不能沿用原居住地的语言和文化,必须改成日本姓名,使用日语。这些古代的技术移民将大量的先进科学技术和文化知识带到了日本,例如制造陶器、盔甲、服装技术,以及决定性地促进了日本忍术发展的中国武术。因为忍者多半来自社会最底层的农民,而不是出身高贵的武士,所以作为很难被上流社会接纳的移民,“归化人”们也大量进入了忍者这一行业。“归化人”通常都定居京都,随后有大量的人迁移到到附近的伊贺或甲贺去居住,这也是这两个地方忍术异常发达的主要原因。例如大名鼎鼎的服部半藏就是中国人,他姓秦。秦氏家族是公元3世纪末4世纪初时从中国吴国(日本和服的传统称呼是“吴服”,正是取自秦氏家族出身的吴国)渡海定居日本的,之后就改了个日本姓——服部。服部半藏投效德川家康,后来移居江户。传说中服部半藏最终悟出了忍的真谛,这是多少代忍者所不曾有过的,至今日本人提起他来还是交口称赞“鬼半藏”的传奇。

在战乱不断的战国时代,统领们需要大量的间谍去刺探敌军情报和对敌人的城市展开破坏活动,因此忍术在这一时代出现了飞跃性发展。忍术发达的地区有武藏、甲斐、越后、信浓、伊贺、甲贺、纪伊等地,其中伊贺、甲贺的忍术在日本是最为发达的。伊贺与甲贺离京都很近,地势都属于丛山险阻围绕的封闭小盆地。虽然贫瘠,但是在战略上的位置却是十分重要,因为这些地方靠近日本的中央近畿地带。战国时代,在伊贺与甲贺的弹丸之地上先后崛起了60多家土豪,每家的最大兵力不超过50个人。地盘虽小,但在这里的竞争却是超乎外人想象的激烈。土豪们彼此虚情假意地结盟,暗中互相刺探,一旦抓住机会就予以对手无情的打击。伊贺与甲贺充满了残忍、狡诈的血腥山地逐渐演化成忍术发展的大本营。伊贺跟甲贺对忍者事业的最大贡献就是将忍术的理论基础和技能系统化,编出了一本忍者的修炼宝典——《万川海集》。

1676年,在德川家族第四代将军德川家纲统治下,甲贺隐士藤林保武结合中国和日本历代名将的思想与武学精华,参照《六韬》和《孙子兵法》的内容写成了集忍道、忍术、忍器于一体的忍者究极修行指南,并参照中国古籍中的“百川派别,归海而汇”思想,将书命名为《万川集海》。正如书名所示,《万川集海》就是海纳百川取各流派精髓的意思。《万川集海》由正心、将知、阴忍、阳忍、天时、忍器6部分组成,内容就是教导忍者如何施行忍术的一切理论基础与技能指导。

此书成为了后来忍者修行的必读教材。《六韬》和《孙子兵法》是对《万川集海》及忍术整体发展影响较深的两部中国古代著作,由此也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的军事武学思想为以后日本忍术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充实的理论基础,这是忍术最早的确源于中国的明证,可以说《万川集海》是日本人学习中国古代军事精华和密术玄学修炼之道后的概括总结。

忍术能够在日本战国时代盛行一时,主要是因为其极强的实用性。忍术是古代日本忍者所掌握的整套完善的间谍情报技术体系,包括有:追踪、侦察、谍报、保镖、暗杀等多方面的内容。忍者技艺超人,擅长使用剑、钩等各种兵器与飞镖等暗器;他们能在水中屏息长达5分钟,如用特殊器具可在水底待上一天一夜;他们能飞檐走壁,在沙地上飞跑不发出一点声响;他们善于在水面和水底搏斗,甚至能潜到船底,偷听船上人的对话……其种种超人技能是通过非人的磨练才能习得的。

忍术非常强调精神上的修炼,这和其他武术流派强调体质训练不同。因为忍者所执行的任务大多是一去不回的高风险性任务,独自一人在敌人的巢穴中完成任务要克服对死亡、孤独、黑暗乃至于饥饿、寒冷、伤病等诸多困难的恐惧,所以忍者必须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这是忍术之所以无坚不摧的真正原因。

残酷而血腥的忍者之路

在日本,如果降生在忍者家族,一出生就必须接受残酷的命运现实——或者成为忍者,或者死。从很小的时候起,忍者就被灌输对主人绝对忠诚的思想,即除了自己的主人,任何人的命令都不会听,哪怕是日本天皇也不行。一个忍者最大的罪孽就是私自离开自己的村落,这样的人都是背叛者。忍者的亲属有义务将背叛者捉拿回去,无论死活。因此,可以说通过从小开始的这种精神洗脑而打造出的忍者,比任何的宗教信徒都更加狂热,更加无所畏惧。不过忍者不像邪教徒僵尸般的战士那样,而是有着一套切实可行的强大精神力量的训练方法。这种技术才是忍术的秘中之秘,它就是东密的修行。

东密是佛教中密宗的一个支派,和我国的藏密、印度的杂密一样,东密对于人体念力的开发,向来有着自己独特的传承,在密教界一直以显著快捷著称。忍者通过东密秘法的修习,锤炼自己的意志,精神变得无比纯粹和坚韧,体内的潜能也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可以完全除去心灵的迷惑和恐惧,全神贯注地投入战斗。此外密宗认为人的身体有许多奥秘和潜能,修行者只要通过密宗法门的不懈努力就能发挥出自身的全部潜力,让身体与宇宙沟通达到天人和一的境界,这与忍者追求的极限体术不谋而合。密宗视大日如来为万物之主,极力推崇传承、真言和密咒。在一些影视作品或者漫画中经常可以见到忍者做出许多古怪的手势,那便是在表述东密主要修法之一的“九字秘印”:“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这九字真言。

忍者家族的子孙不论男女,都必须继承祖先的职业传统,一般从5岁开始就接受训练。训练的种类有灵敏、平衡、力量、持久及特殊技巧5种。灵敏的训练十分血腥,忍者跳过插着刀片的绳子,在布满利刃、枪尖的狭道中拐弯抹角急速穿行;平衡训练从走竹竿开始,当能够在滚圆的竹竿上行走而不滑下,就将竹竿逐渐升高,最终要升到三四十尺高,达到奔跑跳跃如履平地的境界。如此一来,经过训练的忍者就能在树上、屋顶及墙头上下攀援,行走如飞;持久的训练最为艰苦,将忍者的双手挂在树上,支持全身,下面放满暗器,不容你松手跳下,以恐惧来激发体内的潜能作长久的支持。长跑更是忍者的基本功,要求连续跑上50公里路而不停下来休息,日行百里更是家常便饭;至于特殊技巧的训练更令人吃惊,除了上一节说过的,还有徒手搏斗、投毒解毒等。例如隐身术,其实是忍者事先挖好一个地洞,然后在逃跑时趁着尘土烟雾掩护跳入地洞,令追捕者失去目标,以为真有“隐身术”。不过一般这样的洞都是挖在树林等便于遮掩躲藏的地方,而像电影里那样在水泥地上消失是不可能的。化装术更是忍者的特长,忍者们能制造人皮假脸,改换性别。化装后,让一个忍者在人群中穿行,由几个人在一旁辨认,结果各人所见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真可谓“千面人”。这种训练并非每个人都能承受,但生在忍者家庭,不能成才就只有死路一条。

另外,忍术对于身体训练的强度也是十分残忍的。忍术所包括的内容,每一项忍者都必须精通。在忍者的每项训练中,都是死亡淘汰赛,无法承受的忍者是不允许生存的。除了常规训练外,忍术还包括多种“怪力训练”,这种怪力训练诸如连续数天不食不动,杀死自己的同伴,以及与猛兽搏斗等,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忍者通过“怪力训练”进一步磨练意志、忍耐力和生存能力等。

通过这些死亡率极高并且毫无人性的修行,忍者从肉体到精神都实现了超人的飞越,并获得了超越常人的耐力、毅力和战斗力。通过忍术的训练而侥幸生存的忍者,个个都是一部绝对可靠的全功率战斗机器。

战国时代中,虽然忍者与武士同时为大名服务,不过他们的身份差别可谓天上地下,打个比方来说是忍者是大名的家奴,而武士是大名的家臣。由于忍者们干的大都是涉及上层权力争斗的秘密事件,而且危险性相当大,因此忍者们的结局往往十分悲惨。除了任务的危险,来自雇主的危险也比比皆是。这些阴险毒辣的社会头面人物在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怕事情败露,往往将执行任务的忍者除掉灭口。

忍者虽然本领超人,但执行任务中也经常有失算的时候。传说有一座寺庙名为熊野寺,该寺的主持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本中国武术秘籍,于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练习,却从不示人。一个叫上野守直的武士听闻此事,垂涎不己,于是倾尽家财,雇了几名忍者前去偷窃。

据说第一名出动的忍者姓堀川,他打听到熊野寺守备森严(日本古代较大的寺庙拥有私人武装),于是打算挖地道潜入。堀川十分有耐性,花了整整7个月的时间,从寺外挖掘一条地道,直通主持卧室底下。只可惜等地道即将挖通,堀川才猛然发觉,主持的卧室竟然是建在一块大石头上的!熊野寺的主持早就发觉有人觊觎他的武术秘籍,根据亲信的调查得知寺庙附近的土地似有异状,于是将计就计,从侧面挖通地道,并且点柴纵火。苦苦寻觅偷窃之路的堀川无路可逃,竟被活活烧死。

上野守直得知堀川被烧死的消息之后并未收手,于是又雇了忍者八郎前往熊野寺偷窃秘籍。八郎在仔细调查了熊野寺的情况后,决定智取。八郎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并且擅长歌舞,于是投身寺中做了沙弥(最低级的僧侣)。寺中的僧侣大多有同性恋倾向,得到八郎这个活宝简直喜出望外,八郎很快就与主持等多名和尚勾搭在一起。成功拉近与主持的关系后,八郎打听出主持经常半夜躲在卧室中,借着幽暗的灯光来阅读武术秘籍。得到这一消息后,八郎在一个漆黑寂静的夜晚,偷偷潜入主持卧室,勒死了正在阅读秘籍的主持,把秘籍收入一枚金属圆筒中,随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遁出寺外。

八郎返回复命见到上野守直后,立即详细向他禀报盗窃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讲得津津有味,但是上野守直对秘籍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根本就没听八郎的话。上野守直匆匆打开金属圆筒,摊在阳光下阅读,只见第一段就写着:“此秘籍是用一种特殊墨汁所书写的,必须避光阅读,否则后果自付……”才看到这里,秘籍上的字迹就开始逐渐淡去,最终完全褪色。一部珍贵的秘籍就这样被毁掉了。上野守直处心积虑,耗尽家财,却只得到了一卷白纸。

忍者堀川在地道中被活活烧死,八郎被迫出卖色相,其实都还算是幸运的。因为忍者在暗,武士在明,防不胜防,因此武士最憎恨忍者,忍者一旦被武士捕获,必将被以最残酷的刑法处死。活剥皮就是酷刑的一种,忍者的皮肤被一片片剥下来,极其痛苦,而又不能立即死掉。忍者是绝对不肯让武士活捉的。大名鼎鼎的忍者猿飞,其名字是有来由的,因为他有像猿猴一样在树上攀援飞跃的本领,来去无踪;同时猿飞徒手格斗的武功也很好,人们根本无法捕捉他。据说,有一次猿飞被派去侦察住在某城堡中的一个大名,偷听大名和一位大臣的密谈。得到密谈内容的猿飞准备离开城堡时被守卫发现,他立即跃上城墙,巧妙地避开了追赶的人。但是,当猿飞跳落花园时,踩上了一只暗设的捕熊钢夹,他的腿被钢夹紧紧夹住。这时将军手下的卫士立即围了上来,想要活捉猿飞。见此情景,猿飞一刀将被夹住的腿砍断,单脚逃走。可是,不管轻身功夫有多好,只剩下一条腿,并且断腿还在不断地流血,是不可能跑得太快的。逃了一段,猿飞听见身后卫士们的吆喝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逃脱的希望渺茫,便索性站了起来,大声辱骂追赶他的卫士,随后用剑毁掉自己的面容,使人无法辨认,最后自刎。就这样,一个闻名遐迩的忍者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东方魔女——川岛芳子

她本是清朝皇室的后裔,却认贼作父,成为了东洋谍花;她本是风华俏丽的姑娘,但却喜欢女扮男装,甚至身穿戎装、舞刀弄枪,成为屠杀中国人民的刽子手,这个心狠手辣而又风骚妖艳的女子,就是臭名昭著的“格格间谍”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之死

1948年3月26日,从北平第一监狱深处传来一声枪响,许久之后,守在监狱门口的记者们看到几个看守抬着一具女尸出来。经过当天报纸的曝光,人们才知道,曾经名噪一时的东洋谍花川岛芳子已经被处死。这个被称为东方魔女的男装女谍,曾经作为日本策动伪满成立,与国民党相互勾结和居间调停的“秘密武器”。她在日本侵华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曾经参与“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独立”等重大秘密活动,并亲自导演了震惊中外的“一·二八事变”及“营救”秋鸿“皇后”等臭名昭著的卖国活动,成为日本间谍机关的“一枝花”,受到特务头子田中隆吉和土肥原贤二等的赞赏。她被日本军部称为“可抵一个精锐的装甲师团”。她迷失于赞美之中,成为日本人屠杀中国人的一把利刃。

纵观川岛芳子的一生,她可谓不折不扣的大间谍、大汉奸,因此国民党将她作为一号女汉奸处决,以泄国愤。川岛芳子作为一名“格格”,是怎样走上了东洋谍花之路呢?其特别的出身与传奇的经历,直到现在都让人感到神秘不已。

“格格间谍”身份显贵

川岛芳子真名为爱新觉罗·显叇,是清皇室肃亲王的第十四位公主,生于1906年,当时的清廷大势已去。1912年清朝灭亡,川岛芳子被送给日本人川岛浪速做养女,于是她有了一个为人熟知的日本名字——川岛芳子。

1927年11月,21岁的川岛芳子按照父亲的政治意图,与“满蒙独立军”司令巴布扎布之子,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甘珠尔扎布在旅顺举行了婚礼。由于没有爱情基础,川岛芳子在这段婚姻中没有得到幸福,于是她第二年又返回了东京。在养父和日本军界朋友的推荐下,留着男人头、行为果敢谨慎、为人颇有手腕的川岛芳子很快得到日本特务机关的重视。在顺利完成“炸张作霖事件”情报调查任务后,川岛芳子得到日本军方的青睐。1930年,川岛芳子与特务机关长田中隆吉结识,没过多久,川岛芳子就被田中隆吉调教成为一名出色的间谍,成为了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鹰犬,成为了日本间谍圈中的“新星”。

“一·二八事变”始作俑者

“一·二八事变”是日本伸向中国上海的魔爪,是日本向中国南部进犯的开始。在这轰动一时的巨大历史事件中,川岛芳子依靠狡猾的间谍手腕,绞尽脑汁为日本滋事找借口。一而再,再而三,这个魔女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当间谍的,阴狠的招数从她的脑子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她在上海的谍报活动堪称完美。事后,植田谦吉对川岛芳子的谍报才能赞不绝口,说她“可抵一个精锐的装甲师团”,就连关东军高参板恒大佐也不得不称赞她在“一·二八事变”中的完美表现。

“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不久,在上海的田中隆吉十分羡慕并企图在上海也制造类似的事件。他的想法得到了日本关东军的认可,随后把上面的指示告诉给川岛芳子。川岛芳子听后立即表示:“在上海制造事端并不难,我认为挑起事端莫过于中日双方的流血事件。如果能死几个人,那就更好了。”田中隆吉一听十分满意,说:“太好了,与我想的不谋而合,目前关键的问题是必须有个可行性的方案。”“你看这样是否可行?我认识一个三友实业公司的人,他叫吴平,此人有很强的反日倾向。三友公司是做毛巾的,据说是共产党的据点,我们可以设法做吴平的工作,让他纠集公司的人去袭击日本人。”川岛芳子说道,“妙法寺的僧侣每天从三友公司门口经过,我设法让他们去袭击日本妙法寺的僧侣,你看怎样?”田中隆吉一听十分满意,就说:“好,照你的意思办。”随后,田中隆吉给川岛芳子1万元的经费。

第二天,川岛芳子找到吴平,娇滴滴地说自己前几天去妙法寺游玩时,遭到该寺和尚的调戏,想要吴平找些人帮自己出气。吴平早就倾慕川岛芳子,一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被调戏,当即表示要替她出气。川岛芳子看吴平一口答应,就从包里拿出5千元交给吴平,说是给他们的酬金。吴平见川岛芳子如此慷慨,更是“义愤填膺”。于是,在川岛芳子走后,他立即找到一伙手下的工人,并商议袭击日本僧侣的事情。

1932年1月28日下午4点左右,几十名工人在川岛芳子的示意下,突然袭击了从三友公司门口经过的妙法寺的僧侣,致使3名僧侣受伤,其中一人因伤势严重不治而亡。事件发生后,田中隆吉通过川岛芳子把一笔经费交给侨居上海的日本人,并委任他们到袭击日本僧侣的工人的公司——三友实业公司,进行报复袭击。三友公司因此厂房被烧,双方都出现了死伤。这样一来,中日两国在上海的对立已经一触即发。尽管上海市市长吴铁城曾就日本僧侣被袭击一事照会日本在上海的总领事馆,做出了书面道歉,并无条件地答应了日方提出的4项无理要求(包括:向日本道歉;处罚肇事者;负担伤亡者的医疗和赡养费;立即解散抗日团体,取缔排日活动)。但是,日本第一外遣舰队司令盐泽幸一少将还是在1月28日当晚给陆军下达了战斗命令,开进上海闸北,并与当地的守军——第十九路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一·二八事变”。

在事变的前几天,即1月26日,川岛芳子只身前往吴淞炮台,查清了该炮台的炮数,并向上级汇报,据说这对日本的作战计划起了很大作用。事变发生后,为了摸清中国方面的抗日动向,川岛芳子受命摸清十九路军的情况。川岛芳子于第二天持记者证来到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的住所并与之攀谈,经过一上午的查看、攀谈,川岛芳子弄清了蔡廷锴坚决的抗日意向,因此使日军能主动采取迂回战术,避免更大伤亡。事后,川岛芳子得到第九师团植田谦吉少将的赞美——“可抵一个精锐的装甲师团”。

伪满洲国的鼎力支持者

川岛芳子在上海与田中隆吉共事了一段时间后,调到东北。此时的川岛芳子因为成功策划“一·二八事变”,已经为世人所熟知。此次到东北,土肥原贤二要和川岛芳子共同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建立伪满洲国。土肥原贤二等人想尽一切办法把溥仪从天津静园“营救”到了旅顺,但婉容(秋鸿“皇后”)没能被一起带来,还在静园。为了建立伪满洲国,进而完成进一步侵吞全中国的“大东亚共荣圈”计划,日本军方要设法把婉容接到满洲,此时川岛芳子派上了用场。事实证明,川岛芳子是个不错的人选。

1931年11月,川岛芳子来到了天津,与川岛芳子同行的还有一位病怏怏的朋友。二人一起住下了,于是一出“棺材送活人”的好戏便上演了。川岛芳子来到静园,但此时的静园一点也不安静,因为溥仪的“失踪”,婉容整日哭得死去活来,弄得神经兮兮的。虽然川岛芳子给婉容讲道理,但是婉容根本听不进去,并且溥仪出逃后警戒也加强了,因此带婉容成功出逃的希望渺茫。但是,这一切都难不倒川岛芳子,她想出了一个绝妙的高招。

几天后,静园放出风来,说是肃亲王十四格格带来的朋友不幸病逝,川岛芳子哭天抢地,整个静园煞有介事地沉浸在悲痛之中。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人死后要运回老家。当装着灵柩的马车从静园走出来时,日、法租界,特别是“华界”的巡捕、警察和中国军队都未予理睬,更没有人检查。那片围观的人群,没有谁认出,就在那一队长长的身穿丧服的送殡行列里,隐藏着女扮男装的川岛芳子和身穿男人布衣的婉容。就这样,一路上畅通无阻,送葬队伍顺利来到了白河河畔。随后,婉容坐上了一艘日本军部派来的汽艇。经过几天的颠簸,婉容和川岛芳子安全地到达了大连。婉容“对这次可怕的成功的冒险”深感满意,于是便把母亲的遗物翡翠耳坠赠送给了川岛芳子,表示感谢。由于川岛芳子巧施妙计,把婉容成功地护送到旅顺,让她跟“皇帝”团圆,为伪满洲国的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日本关东军特别嘉奖许川岛芳子,并授予陆军少佐军衔。

1932年3月1日伪满洲国成立,8日溥仪正式登基当上了傀儡“皇帝”。这也是川岛芳子一生的高峰,她以“开国元勋”自居。在她看来,其生父肃亲王对自己的期望终于有了结果,她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个相当高的“殊荣”——伪满洲国“安国军”司令员。

棋子的归宿

上天能够给川岛芳子的,她悉数收下,在一个又一个的人生浪尖风口上,她无时不为自己的胜利欢欣鼓舞。但是同样的,在到达顶峰后她又急速地摔落下来,日本人在她的利用价值失去的时候,开始迫不及待地将她踢开。渐渐地她明白了自己只是日本人手中的一把“战刀”,“战刀”自身是不可能取得任何功绩的。

战争结束后,川岛芳子作为重要战犯之一被投进监狱。1947年10月5日,川岛芳子被以叛国罪、间谍罪判处死刑。1948年3月26日,川岛芳子走完了她的一生。对于川岛芳子的死,有很多传说,有的说她并没有死,被处死的是她的替身;有的说她本人早已潜回日本;更有甚者说国民党权贵因迷恋她的风华绝代,不惜使用重金,用偷龙转凤的方法将其救出。

一代名谍虽然像被风卷走的尘土一样从此在历史舞台上永远地消失了,但有关川岛芳子的传说和故事却一直在广泛流传。

谍海奸雄——土肥原贤二

在日本侵华期间,由于中日双方的实力对比极度不平衡,日本的情报部门在开展对华情报行动中,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行动几乎不受任何法律以及良知的限制,充满了侵华急先锋的角色。这其中,土肥原贤二是“功绩”最显赫、罪孽最深重的一个。如果说川岛芳子是日本女谍中的佼佼者,那么土肥原贤二无疑就是整个日本间谍界中的翘楚了。土肥原贤二是一个幕后的总指挥,在局势混乱的二三十年代,肆意地在中国大地上纵横捭阖,给贫弱的中国留下处处伤痕。

土肥原贤二于1883年出生于日本冈山县,家庭贫寒,但为人机敏。他身材矮小粗壮,其貌不扬,但他性格外向、爱说爱笑,拥有极强的社交能力,能与各个阶层的人迅速打成一片。虽然他外表粗犷,但是心思细腻。开始军旅生涯之后,土肥原贤二的天分和才干逐步得到显现。在初涉谍海的最初几年,土肥原贤二发展得并不如意,直到跟从著名的间谍头目坂西利八郎,作为助理学习了很长时间,才有了精进。1930年,土肥原贤二成为奉天(现沈阳)的特务机关长,作为间谍头目开始独当一面。“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变”“满洲国成立”,土肥原贤二在东北的大地上 “成果”辉煌。1940年,因为成功策划了汪伪政权的成立,土肥原贤二被晋升为大将。到1945年返回日本时,土肥原贤二已经做到了日本军事训练总监,这是土肥原家族中最显赫的荣耀。土肥原贤二的赫赫战功全部是以中国人民的血泪写就,终将被历史清算。1948年12月23日0点5分,在巢鸭监狱土肥原贤二被执行绞刑,至此他祸害中国的丑恶一生画上了句号。

1930年,土肥原贤二调任关东军司令部部附兼奉天特务机关长,同年3月,土肥原贤二到北京挑起事端。他策动和支持阎锡山、汪精卫组成了与南京国民政府对峙的北平国民政府,并暗中支持阎锡山、冯玉祥组成联军与蒋介石军队对抗,这就是有名的中原大战。由于张学良率军进京,导致北平国民政府倒台,而联军也被蒋介石分化击垮,所以土肥原贤二的计划没有得逞。而后,张学良爱国易帜,日本加快了对东北三省的侵略脚步。适时,土肥原贤二指挥特务汉奸制造了“万宝山”事件,挑动了长春郊外万宝山地区中朝民众的械斗,并蓄意对此进行了歪曲报道,从而引起了朝鲜仁川的排华暴动。此后,土肥原贤二积极制造舆论,声称东北三省局势不稳、排日现象严重等,在日本全国掀起了反华浪潮,从而为侵华战争铺平了道路。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日本占领了我国东三省,而策划有功的土肥原贤二被任命为关东军军管下的奉天市长。

在日本军部内,土肥原贤二被公认为“四大中国通”之一。他曾花费多年的时间在中国各地游历,对中国的文化、国情了解透彻。深谙中国国情的土肥原贤二的一个基本的思想就是“以华制华”,“中国人是不团结的,只要抓住这一点,利用其中有威望的人就可以代我们管理中国人自己”。于是,土肥原贤二提议建立伪满洲国。建立伪满洲国的首要任务是把“皇帝”迎回来。溥仪当时还在天津,受到重重监视,但是土肥原贤二一点不把这当成困难。他找到溥仪,并煽动溥仪说:“张学良把满洲闹得民不聊生,日本人的权益和生命财产得不到任何保障,因此日本不得已才出兵满洲。我们对满洲领土绝无野心,只是诚心诚意地要帮助满洲人民建立自己的新国家。现在只等你回到宝座上,满洲的人民又可以过有保障的生活了。”溥仪听了土肥原贤二的话后内心激动不已,所有疑虑一扫而空,很快答应回“满洲”再做“皇帝”。但是,溥仪随后听取了“大臣”的意见,又犹豫起来。为了逼迫溥仪早下决心,土肥原贤二再出一招,匿名给溥仪送了一篮子水果,篮子底部装有两颗炸弹,吓得溥仪瘫在沙发上半天站不起身来。经此一吓,土肥原贤二再煽风点火地说张学良要杀他,溥仪丝毫不敢再犹豫,立马要求“快些离开天津”。

为了掩人耳目,土肥原贤二组织汉奸便衣队在天津大肆骚扰,制造混乱,趁着时局混乱,将溥仪接上日本轮船。1931年11月13日,“营救”溥仪的汽艇停靠营口码头,溥仪终于踏上了“满洲”的土地,而土肥原贤二策划的“营救”计划也胜利完成。1932年,伪满洲国建立。

“七七事变”爆发后,土肥原贤二赴中国参战,1938年在黄泛区遭受中国军队打击,伤亡惨重,随后土肥原贤二被调回日本,建立了负责对华谍报活动的“土肥原机关”,对国民党的反对派势力进行劝降活动,企图制造第二个伪满洲国。1940年,汪精卫被策反,这是土肥原贤二谍报生涯的收山之作。此后,土肥原贤二相继出任陆军士官学校校长、航空总监等职位,晋升为大将。

日本战败投降后,土肥原贤二被捕,后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死刑。

附:本章内容主要参考:

1.江河编著,《间谍——历史阴影下的神秘职业与“幕后”文化》,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7年版。

2.宋涛编著,《SPY百年经典间谍全纪录》,北京:时事出版社,200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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