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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去

沉浸于荒诞不经中的安然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坐而起的瞬间,黑暗中已是风声再起,银光又现,显然那庞然大物并不存在仁慈的一面,眼见猎物还能动弹,毫无犹疑地便又是一爪。

但不知是不幸中的万幸,还是天可怜见,这一爪竟在临身一刹,因为安然得突然爆发……而恰巧落在了空处。

嗷——噗!

几乎是同时,木屋前响起了一声凄嚎与一声闷响,然后在一片蒙蒙月华中,竟忽然亮起一团白光,宛如炸裂的烟花,璀璨而又短暂。这一下变起仓促,就连暴走中的安然也被惊到,双眼下意识地一闭,随即又慌忙睁开,孰料却因那白光的刺激,视野内尽是一片白晃晃的残影。

双眼乍盲,就像酷暑六月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安然满腔的燥意怒意霎时消融,不仅如此,还反过来掠起一缕惶恐来,前后之差异,变化之迅疾,怎么都透着一股尴尬与讽刺……

可等了几秒,周围静悄悄得,竟是毫无动静。

好事还是坏事?

呃,大概是好事,大概也是坏事。

好事自然是还活着,坏事却是不知道下一秒还能不能活着。

就这样满心忐忑,安然如个雕塑一般僵立在那里,唯有一双耳朵竖得老高,可谓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上面。

噗……噗……噗……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片死寂之中,一缕微弱至极的响声渐渐被安然捕捉到,像是破麻布随风扑腾的吵闹,像是烂气球一股一股的漏气,像是……思绪忽然一顿,安然疑惑地抬起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能看见了。

毕竟不是真瞎,只是安然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复明了。白晃晃的残影逐渐消散,昏暗的紫色月光逐渐充盈,更有无边的黑暗在遥远四方,随后不知是真实亦或错觉,随着视觉的恢复,那一缕响声亦在幻灭,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直至消融的一刹,万籁俱静。

下一刻,似乎遵从着物极必反静极思动的因果,声音忽又传来,风声、叶声、喘息声,喊声、叫声、呻吟声,还有火苗噗噗的腾跃声,从微弱到强烈,从模糊到清晰。

“安然!”

一声呼喝猛然炸裂耳际,安然浑身一震,眨了眨眼,惊奇地发现自己竟是一副双臂平伸、将扑未扑的定格动作,慌忙收起胳膊,然后愣愣地看着双手,满是莫名其妙得荒诞感。

那怪物呢?

好像经历了一场时间的断层似的,安然抬起头,发现面前已经失去了那团庞大的阴影,转而变成一大片还在扑腾的火焰,但还不及细想,一声喝骂便又传了过来。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我起来!”

这一声叫喊明显没有达到先前那宛如雷鸣炸裂般的动静,反倒透出一股萎靡,安然循着声音慢慢回过头,忽然后知后觉地一声惊呼:“啊!婆婆你没死?”

月光下,木屋前,那一圈已然无门的破窟窿中,丹妮拉正靠在半截桌角上,艰难地喘息着。

“呸,谁死了老婆子都不会死,瞎咋呼什么!咳咳咳……”

听着那一连串咳嗽,安然陡然一惊,连忙上前几步:“婆婆你怎么样?”话音未落,他又呼吸一滞,却是这一走近,才借着月光看到丹妮拉腹间竟划了一条大口子,汩汩鲜血像不要钱似的正往外冒。

丹妮拉瞅了一眼他的神情,竟还有心情咧嘴一笑,嘎嘎的声音宛若暗夜里的乌鸦:“死不了,来,扶我去里面。”

安然不敢怠慢,忙去搀扶老人,一应动作小心到了极点,即便如此,扶起老人时却仍是差点没掌握好力度,心中又是好气又是难受,不由腹诽道:轻得跟片纸似的,血都快流完啦,还死不了!

如此一路滴滴答答地走到里屋,留下一溜模糊的暗红,直到将老人扶上床,安然才长舒一口气,接着还不及焦心她肚子上的伤,丹妮拉的声音已先一步传来:“点灯。”

安然忙应一声,摸黑在窗台上点着了灯,转过身,就看见丹妮拉靠着床板,正挪着胳膊朝身后指去:“板子后面,有个灰布包,拿出来。”

安然虽不明究竟,但一瞧这架势,便知道肯定事出有因,遂也不问,依言来到床头,沿着墙壁与床板的缝隙摸索进去,没多远便碰到一物,扯出来一看,果然是个灰布包,还叮叮当当带着响。

丹妮拉没看过来,却听到了动静,又适时说道:“打开,红色瓶子外敷,绿色瓶子内服。”

安然一愣,随即心下一哂,紧张的心情也是一松,虽然说得英文,虽然不合时宜,但此时此刻,他脑子里还是止不住蹦出这么一句——你当拍武侠片呢?

吐槽归吐槽,手里也没怠慢,安然打开灰布包,一溜水晶般的反光立马映入眼帘,定睛一瞅,不由恍然,原来是玻璃,怪不得叮当乱响。

五颜六色的玻璃瓶与一贫如洗的小木屋,怎么都显得有些违和,安然不禁瞥了一眼丹妮拉,但由于伤势的原因,除了那一脸灰败的颜色,也瞧不出其他异样,便又摇了摇头,抛却杂念,挑出一红一绿两只玻璃瓶。

玻璃瓶有中指长短,本身并无颜色,有颜色的是装在瓶子里的粉末,粉末如沙细小,除去颜色气味不同,对这方异世一无所知的安然必然是瞧不出太多名堂,所以仅看了两眼,便分别倒出红绿粉末,依次为丹妮拉外敷内服。

一番忙碌停当,那仿佛都能看见肠子的伤口竟奇迹般止住了血,丹妮拉紊乱的呼吸也归于平顺,尽管还是虚弱不堪,但比起先前那随时可能咽气的样子来,已是好上太多。

“这是杰森留下来的。”

许是瞧见安然惊奇的神色,丹妮拉解释了一句,语气幽幽,一改往日的明朗。安然立时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从那些玻璃瓶上移开目光,落在丹妮拉脸上。

“杰森是个努力的孩子,心地好,也很有本事。整个村子里,只有杰森赶跑了那些瘟鼠,不仅如此,还反打进了它们的巢穴。”即便虚弱如斯,丹妮拉依然扯起嘴角,嘎嘎笑了两声,可也仅就两声,便又低沉了下来,“杰森再也没有回来……”

没有铺垫,没有过渡,就这么急转直下地说出了结局,安然看着那双本就浑浊此刻又益发黯淡的灰色眸子,心想,她大概也只在乎结局。

“杰森是我儿子。”

静了片刻,丹妮拉如此说道,淡淡得,却让安然心头微堵,旋即想到了这些日子穿的衣服,住的房间,终于浮现出一缕姗姗来迟的明悟。

“你原先的衣服和那个抱……枕?我都洗好了,还有干粮,水囊,外加一袋子铜币,不多,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就当这些日子帮老婆子摘红叶的辛苦钱,除了这些,还有一本册子,也是杰森留下来的,老婆子拿着没什么用,不如留给你,这世道说不上太平,也许能帮上点忙也说不定,但记住,册子里的内容轻易不要示人。你说要明天走,那就明天走,我这身体看来也给你送不了行,明早你自己做点吃的,凑合凑合得了,反正老婆子做的你也吃腻了……”

衣裳还破着洞,虽然止了血,但仿佛一条沟壑般的伤口还狰狞地刻在肚子上,凉风呼呼吹着,不用回头,都能知道外面狼藉成什么样,因为不久前才从外面进来,可眼前的这个人,躺在那说话都喘气的小老太婆,怎么就絮叨上了呢?什么红叶,是这些天摘的叶子吗?那明明是褐色的好不好!什么册子,武功秘籍吗?还有前面说的瘟鼠,还有门前的怪物,哪件事不好说,不是当务之急,怎么就偏偏回到了吃饭时候的话题呢?

安然愣愣地站在那里,愣愣地瞅着她,不知道是自己太正常,还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太不正常。

砰!哐啷~哐啷~哐啷……

一根折断的木棍子忽然蹦跳着滚进屋子,寂静的夜里,令这一连串响显得特别刺耳,安然吓了一跳,连忙回过头,丹妮拉也停下了口,不同的是前者惊诧,后者漠然。

“我早说过,让你赶走这个魔鬼!只有魔鬼才会招来瘟鼠,它们都一样肮脏,它们是一边的!你却不信!丹妮拉,你看看,你看看,乔治也死啦!这都是你造得孽!难道你非要全村人都死光了才甘心吗?”

凌乱的脚步夹杂着啜泣声,一群黑影渐渐靠近,但还不等他们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团影子却率先飞过来,噗通一声,落在了安然脚边。

“啊!”

锐利的尖叫声忽然从床上传来,安然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先前还虚弱不堪的丹妮拉竟一跃而起,扑向那团影子,然后像护犊的母鸡一般张开双臂,怒吼道:“汉斯,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要赶走这个魔鬼!”一个枯瘦的中年汉子走进屋中,也走进了灯光,灯光映着他一脸得怨毒,传来他阴沉的声音:“如果你不愿意,就也把你一起赶走,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老瘟妇!”

“住口!”

黑暗中又走出一人,深深的抬头纹,浓密的黑胡子,却是赶车的老巴顿,他一把揪住汉斯的领口,沉声道:“别忘了瘟鼠第一次闯进村子,是谁救了你的命!是杰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孰料汉斯根本不吃这一套,一把推开汉斯,呸地唾出一口唾沫:“别假惺惺得恶心人了,老巴顿,你如果这么好心,也不会跟着我一起过来,我问你,你是想活,还是想随着你那狗屁恩义一起去死?”

老巴顿微微一愣,然后又因为这一愣,羞愧地垂下了头。

汉斯嗤地笑了一声,道:“再说我可没你讲得那么不堪,我若不念杰森的情,谁愿意和她多费这么多日子的口舌?早就动手赶人了!”言罢,他忽又瞪向丹妮拉,“所以,我再最后问你一次,这魔鬼……滚是不滚?”

丹妮拉霍然抬头,啐道:“要滚你滚!”

汉斯脸色微变,长吐一口气道:“行,这是你逼我的!”说着就扁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你敢!”

一声嘶吼,汉斯抓来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不是因为这一声有多么凄厉如鬼,不是因为那张脸有多么扭曲可怖,只因半空中忽然多出的一把匕首,闪着幽光,透着冰冷。

“克莉斯多只不过比常人安静了些,模样也少见了些,但不能因为这样,便将莫须有的罪过归咎于她的身上啊!”丹妮拉举着不知道从哪抽出的匕首,慢慢扫过汉斯,扫过老巴顿,扫过他身后的众多黑影,“老婆子不奢求你们记得杰森做过些什么,只求你们还有一点点良知,一点点理智,不要被恐惧这头恶魔吞噬的连人性都没有了!”

喑哑的嗓音宛若冷风的呜咽,渗着愤怒与无奈。

“人性?人都没了!去尼玛的人性!”

就在汉斯迟疑的刹那,黑暗中忽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下扑向地上的丹妮拉,尖声叫着:“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看过她的那双眼睛,那双充斥着冰冷与漠然的眼睛,我虽然只见过一次,却至今都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你告诉我,那是人类该有的眼神吗?她就是魔鬼,带来瘟疫和死亡的魔鬼,那些瘟鼠是被她感染的魔物,如今又被她招来,要残害全村的人!你看看,你看看,米洛死了,汉斯也死了,这个魔鬼已经得逞了,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女人忽然一顿,惊恐地看着丹妮拉,“对,对了,你和这个魔鬼朝夕相处,肯定已经被魔鬼控制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该死得应该是这个魔鬼,还有你这个老瘟妇!啊——”

一溜血花飞舞着划过半空,洒落在地板上,女人捂着手臂,怎么尖叫着扑过来,又怎么尖叫着缩了回去,一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掺杂着恐惧与怨恨:“老瘟妇杀人了!老瘟妇杀人了!”

或许是见了血,或许是女人聒噪的尖叫声,又或许是举着带血匕首的丹妮拉,那目光中透出的一丝悲悯,怔住的汉斯忽然回过神,然后像是受到刺激般地吼道:“没错,救我的是杰森,赶走瘟鼠的是杰森,去瘟鼠巢穴以绝后患的也是杰森,可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就凭你是他的母亲?如果杰森没有死,也许你是值得尊敬的,可他死了!死了明白吗?死的人有什么用?死人的母亲又有什么用?没用了啊!没用了啊!你懂吗?”

汉斯扯着喉咙歇斯底里地吼着,满嘴的唾沫在昏暗的灯光下四散飞舞,宛如疯了一般,“不奢求?不奢求你就不要提他啊!整天拿着一个死人来说话,做什么?讨可怜吗?谁又特么的来可怜我!这样,你要是有本事,也像杰森那样去瘟鼠的巢穴行不行?别在这维护这个魔鬼!啊?行不行!”

“咳咳咳咳……”

地板上忽然传来一连串的咳嗽声,重伤未愈,兼之不断起伏的情绪,终于让强弩之末的丹妮拉难以为继。

举在半空的匕首晃动起来,抬起的胳膊、支撑的身体也随之晃动起来,而那掩藏在身下的影子虽然没有因此而晃动,但那顶兜帽,却因为摩擦,慢慢地、慢慢地掀起了一角,露出一缕蓝色的头发。

这一缕蓝色是如此显眼,汉斯霎时便注意到了,随即瞳孔像针扎似的缩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你,就是你这个魔鬼,一次次招来瘟鼠,又一次次躲在角落里冷眼旁观,你这个冰冷的、嗜血的恶魔,我要杀了你!”

咳嗽声戛然而止,丹妮拉涨红着脸又举起匕首,却带着微微颤抖,站在一旁的老巴顿似于心不忍,但在下一刻,又悄然收回了踏前的脚步,眼睁睁看着汉斯,看着他走过去,一把拍飞那柄脆弱的匕首,掐向那缕蓝色的主人。

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掌横空出世,紧紧抓住了汉斯的胳膊。

丹妮拉抬起头,汉斯与老巴顿扭过头,众人或感激或愕然地一起顺着那只手看去,看向那个黑发黑眸的年轻人——一个仿佛被满屋子遗忘的人。

他一手抓着汉斯,一手拿着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小册子微微散开,却无人注意,哪怕是此时此刻拿着它的年轻人,他只是抬着头,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汉斯,仿佛无尽的黑夜,却闪着星光。

“我去。”

刹那的停顿后,他如此说道,清晰而又坚定。

……

……

丹妮拉的床尾尽头,一个整理好的包裹不知何时已被打开,露出一件印着英文字母的橘黄色T恤,T恤被细心地叠好、铺平,唯有中心位置,像是之前有什么东西压覆般地微微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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