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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路上偶谈得辛秘

仇恨!是你成长的源泉!——《法则之吻》

“轰隆隆……”马达声响起,车子发动,慢慢向前行驶。

“大家注意下,咱们现在开始出发,估计五个小时以后咱们就到了目的地,那时候天还没有黑,咱们这样安排的……”老黑坐在前面,看着车后面的一群孩子,顿了顿,整理下思路,轻轻说道:

“这次我们到了H市平和县,时间估计是六点到七点之间,八点多黑天,我们有一个小时多点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东西,到时我们将住在村子里,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很是乐善、友好,已经答应我们暂时的借住,现在已经有学校的老师到了那里,进行安排工作,等我们去了之后会有人带领你们去已经安排好的家庭的。在此我有几点注意事项要跟你们说说。”

巡视了一眼,看了看听说了这个消息正在兴奋的不行的一群孩子,老黑无奈的笑笑,随口说道:“第一点,我们到了那里,一定要听从老师的安排,切记不可自作主张,这是第一点,你们能够记住么!”

“能,老师!”一群稚嫩的孩子齐声说道,大家对这个有些出其不意的消息弄得有些心里痒痒,在这个年纪,大家都对于刺激的好玩的事情好奇的很,要是单纯的游玩反而没有这么有意思,所以这个安排使得他们很是感觉有趣,大家都兴致勃勃,对于老师的话也是紧急的迎合道。

“好,那我接下来说第二件。”老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过,以前吩咐个事情,要么就是呼声不行,再么就是大家根本就是没有响应的,老黑也是无奈,这些孩子正处于青春期,有些叛逆也是正常的,从来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过,但是今天的反映可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至于第二点,就是要求你们到了那里以后一定要遵守人家那里的规矩习俗,切记不可以乱了套数,惹是生非,毕竟我们这次是借用人家的地方,人家有恩于咱们,不然不好说话。”

“恩嗯,是的,这是当然的了。”有的同学附和道。

“我们都是好孩子!”引起一片呼喝声。

“嗯”点了点头,老黑接着说道:“第三点呢,我想你们更喜欢听。”神秘秘的打了个官子,随即含笑不语。

“肯定是好玩的!”

“估计有好吃的!”一个胖乎乎的同学满脸流油道,一幅向往的神情。

看着大家讨论的兴高采烈的,老黑也是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看着大家,听着大家不同的想象,心里有些乐了,到底是些孩子。

“好了,至于今晚上的第三点,我们今天晚上去了那里之后,在各家吃过晚饭之后,我们再宣布。”又卖了个官司,老黑嘿嘿一笑,缓缓说道。

“切!老师你有来这套,又是卖关子,不说就不说,我们还不想知道呢!大家说是不是啊……”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蓦然出现,但是顷刻间就得到了广泛的支持。

“是的,我们不屑知道!”唏嘘之声不绝于耳,大家也是很配合,中学已经毕业了,大家也就没有了对老师的那份“惧怕”,感觉突然变了一般,没有了那份属于学生与老师之间的隔阂。

“……”老黑听了之后很是无奈,没有说话,把头歪向外面,看着外面的快速倒退的风景,平静的听着有些吵闹的车厢,心里却是很欣慰,这才是师生应该有的那种感觉,没有隔阂的感觉,真好。

在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忘乎所以的时候,有三个人却是无动于衷,一个是李箐,面无表情,看着同学们在这里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感到自己与他们好像是脱离了一般,没有同龄人的那种感觉。

另一个就是蓝森,他此时正抱着手臂,仰躺着,笑眯眯地看着这群童鞋,好不热闹,他没有参与到讨论中,因为他感觉这个有些没太大的意思,他喜欢的是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品味着黑暗的孤独,与夜共舞,与孤独齐鸣。

更令他好奇的其实是另一个人,这个人自从老师一说H市平和县就眉头紧皱,面色复杂,很是不舒服的样子,他好奇的是这个。上次在课堂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看来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知道的,今天看看能不能问得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心神不宁。

“珂子,咋回事,不舒服么?”轻轻的推了下身旁一脸愁色的曾珂,关切的问道。

“啊……”猛然被推了一下子,曾珂一惊,立刻缓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说道:“额,森哥啊,没有事,我就是在想点事情,有点入迷,没有事情的,你不用担心的。”

看着曾珂额角的滴滴细细的汗水,脸上欲盖弥彰的表情,蓝森双眼紧盯着曾珂,像一把利刃一样,紧紧的凝视着有些慌乱的曾珂,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吐出:

“珂子,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帮助,在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被人欺负,总是你站在我身前,帮我挡下困难,我心里早已经把你当成我蓝森此生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最亲的兄弟。我希望能够为你做点什么,兄弟之间,我不希望你有麻烦什么事情不跟我说,虽然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够帮得上你什么!”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说出,平凡却是郑重,清晰的传入了曾珂是二中,像是擂鼓一样,强劲的音符,随着澎湃的血液流进了身体各处,散发在身体的每一个如饥似渴的细胞中,一滴滚烫的泪水禁不住将要滑落,在眼角缓缓的打着转,久久不肯散去。

“森哥,”擦掉有些不争气的泪珠,曾珂双手紧握,手掌渐渐的发白,有些灰暗的色彩。

“其实,我老家就是在那里,我是从那里搬了过去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有一天会回到那个地方,让我恨痛一生的地方。”低着头,低沉的声音缓缓的传出,声音很低,若不是蓝森耳朵聪慧,估计也听不见的。

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像一股弥天烟雾一样,将二人笼罩着,沉浸在悲痛的氛围中,久久未曾散去。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四周吵闹的话语将曾珂很是低微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拨到了一边,湮灭在乱潮中。

“是八年前的事情,当年,我只有六岁,还是个懵懵懂的孩子……”

时间缓缓逝去,随着车子的马达声越去越远,只留下一道道尘埃,随风飘荡,不知何处才是下一站,下一个弥留之处。

“就这样,我们全家搬到了M市,这是我的一段耻辱,没有人知道,森哥,你是第一个。我希望你能够替我保密!”声音徐徐传来,悲痛已经不知何时消散,只留下永远的恨。

“……”没有安慰的话语,蓝森静静地等待着,深邃的眼眸像是无尽的星空,波然不惊,作为一个合格的倾听的,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说话的时候。

“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我会将当年的仇恨,百倍的加在他们身上,这是他们付出的代价!”仇恨,是一个人前进的动力,是一个人可以无所顾忌的力量源泉,仇恨并不能解决一切困难,但是没有了仇恨,那只能剩下了一去空壳。

“他们该死,是他们,使我失去了所有,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亲人!我要报仇!!”这是一个仇恨者的血誓,是拼搏的誓言,更是可以放弃一切的原因!

“可是…我现在没有能力!我悔恨,所以我颓废,我自弃,只希望这样,找到一条路子,无无论是什么路,只要能够完成我的誓言!”没有能力,是一个仇恨者最大的悲哀,它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献给死神,向冥神奉献自己的灵魂,可以抛弃一切,只希望能够有一个报仇的机会,但是上天却不给这些人这么一个契机,冷漠着看着他们,毫不留情。

……

车厢内依旧吵闹不堪,大家对于这次游玩很是有意,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个撕心裂肺的人儿,发泄着自己多年的仇恨,多年的压抑使得他喘不过气,沉重的大山,像一把巨锤一样敲打着本已伤痕累累的孩儿,令其脸庞扭曲。

“珂子,这件事,我帮你!”没有豪言壮志,轻轻地,像一阵清风吹过一般,没有引起地面落叶的注意。

“呵呵。”苦笑着,早已满脸泪痕的曾珂,抬起头,擦了下,声音是那么的无奈。

他不是不相信蓝森,而是不相信蓝森能够办的到,平时还需要自己帮助的人,能够帮得了自己么?连自己家里都没有办法,他能么?在他的心里,他认为这是一个做兄弟的对自己的安慰,心里只是记住了,并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谢谢了,森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事你还不知道的,你不会明白的。”声音中充满对了萧落的感觉,像是秋风一样,扫过一片片在树枝上摇曳着,不肯离去的枯叶,随风而去。

“给你,擦擦。”没有解释的话,有些事情能办到就办,不能就是不能,不需要解释,辩论是不会解决问题的,一切还得看结果。

他不知道曾珂对自己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从他的话语里他听的出来,曾珂,受过的伤害,远远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浅显,想必,内有隐情,可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曾珂没有夸大其词,这是他的直觉。

发泄了一通,曾珂感觉有些乏累,没有对话了,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的曾珂脸庞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里喃喃,像是在呼唤着谁的名字一样。

蓝森将自己的一件衣服轻轻地为其披上,他也陷入了沉思,脑子中不住的旋转,分析着刚才从曾珂那里得到的信息,作者准备,既然他答应了曾珂,就要办到,即使,现在没有办法。

时间如梭,一路无语,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期间老师分了几段路程让同学们下车方便,曾珂也在一个小时前醒来,下去找了个地方,洗了把脸,回来时已经回到了之前认识的那个眉开眼笑的曾珂,但是细心的话会发现,在其眼眸最深处多了丝丝坚毅。

“大家安静下!”老黑的声音遮盖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声说道。

听到了老黑的声音大家顿时安静了,静静地等待着,因为大家都明白,正头戏来了,马上才是精彩处,意想不到的事情还会相继发生,老黑的官子到底是啥,大家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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