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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往事如烟-离去

可能会形成后悔莫及,痛恨一生的无底洞的万恶根源,无论如何都不准尝试,即使它起先代价微小,抑或诱惑巨大,甚至几率渺茫。——《法则之吻》

夜,黑暗,静的可怕,清冷无比,寒风袭人。

风,无情的呼啸着,吹击着伤痛的心,撕裂着千疮的伤口。

H市的一个无名小村庄,村外十里外有一座无人的山丘,山丘上茂盛的树木一望无际,在黑暗的笼罩中显得分外的幽暗。黑暗之中,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在地上,孤单寂寞,身体在不断的抽搐着,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之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少年身前有一鼓起来的山包,上面零星的散落着一些碎纸屑,发着淡淡的暗黄色。山包旁边站以身材有些微陀的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红色的包袱,旁边散落着两把铁锨,老者盯着眼前的土包,嘴角蠕动,听不清在诉说着什么,但是老者眼中弥漫的雾水说明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悲痛无比。

老者不留痕迹的随手将从眼中流出来的一滴泪水擦掉,提了提背上的包袱,看着还在跪地抽泣的男孩,心中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就像打碎了五味瓶似的。

今天的事情对森儿来说实在是打击太大了,就像是将一个在天堂生活的很好、很滋润的人,却猛地将其拽入阴暗残酷无比的地狱一般,这对谁来说都是天大的打击。本来是一个幸福开朗的男孩,正处在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天真善良、活泼好动都本是他的优点,是他生活的权利,但是今天却改变了这一切,灾难将其幸福美好的家庭毁灭,将他的童年扼杀在冷酷中,孤单将开始陪伴着他,陪伴着一个刚刚过完五岁生日的男孩走完童年,走完那本该由父母来陪同的路程。

想到这,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男孩身边,将其拉起,摸着男孩的头,怜惜道:“森儿,走吧,这里危险,我们必须离开这,你明白吗?”

出乎老者意料的是,森儿竟然抬起头,轻轻的点了点头,稚嫩的却是有些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道:“爷爷,我明白,父亲曾经教育过我,我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我一岁就能说话,一岁半就能识字,俩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明白点事情,在父亲的教育下我以前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超越父亲,但是今天却....我以后就将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不报此仇誓不罢休,这是一个男人的誓言。”说着,森儿的眼中散发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所应有的成熟,信誓旦旦的盯着父母的"坟墓"道,这是他对父母的誓言。

听着森儿的豪言壮志,老者喉咙慢慢的咽下一口唾液,心中不禁苦笑,这对森儿来说到底是好是坏,他现在也已经有些分不清了,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手掌在口袋中紧紧握起,目光中犹豫之色不停的闪动,思前想后,最后手掌伸出,背对着森儿,握紧的手指肌肉绷紧,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犹豫之色。

蓝日的信中交代的事情自己已经办砸了一件,此时看着森儿的模样,难道自己将完不成蓝日的“遗嘱”,这该是如何是好,该不该这样做。

“爷爷,如果有一天我没能完成我的誓言,请你将我跟父母葬在一起,我想这辈子永远陪在父母身边,永远也不要离去。”低低的声音传来,让正刚抬起手的老者,面色一变,变得无比痛苦。

扬起来的手掌,慢慢放下,脸上淡然之色一闪,心中决心一横,手指暗自微微一用力,一股白色的粉末从手指的缝隙中漏出,随风飘散,消失在空气中。

“唉……,森儿,走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我们现在的事情就是在他们找来之前赶紧离开这儿。”老者也不再费神想这些事情,打算等离开这里以后,再想办法将蓝日交代的事情用一种比较折中的办法办妥。

“爷爷!”见老者转身将要走,森儿突然道“我们要到哪去,还回来么?”

这是森儿目前最为关心的事情,它不想一离开着就不再回来了,毕竟这这里是他的故乡,何况他父母还在这。

“嗯,会回来的,等风声过后我们就会回来的。”回头看着森儿,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来后,淡淡的说道,目光中透漏出不定的神情。毕竟以后的事情他也预料不到,这只是对森儿的敷衍而已,不想让他过于担心而已,何况他还肩负着蓝日的“遗嘱”。

“那就好。”在得到老者肯定回答后,森儿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轻轻的吐了口气,放松了许多。

对于老者的话森儿没有半点的怀疑,一方面他还小,虽然经历的事情让他长大了不少,森儿也算是很聪明,但是仅仅局限在知道要为父母报仇,自己应该强大起来,还没有太大的人事交往,处世不深,没有太大的疑心。二来呈禾是他干爷爷,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对于呈禾爷爷的地位,森儿在潜意识之中有一种依赖感,于是就会不假思索的相信呈禾的话,但是幸亏这对于森儿来说没有危险。

回头看了看有些阴森的后面,孤零零的“坟墓”独自伫立着,二人恋恋不舍的离去。

两人就一前一后走在小树林中,森儿一手摸着胸前的玉佩,这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是最后的生日礼物。一手摸着腰间,那儿有着父亲给自己的秘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的武功秘籍,只要自己能练成功,那么自己就可以和为父母报仇了。当然这只是森儿自己的想法,年纪的差异使得他思考问题不周到,不会全面的考虑问题。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等我练成了这上面的武功,替你们报了仇,我会在回来陪着你们的。”森儿紧紧地捂着腰间的书,心中暗暗的想到。

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森儿突然挣脱开老者的手,转身快奔而去,而目标正是刚才父母的墓地。

突发的状况给了老者一个搓手不及,等他回过神来,森儿已经跑出老远了,刚要追上去,空中传来森儿的声音,“爷爷,你等会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

听到森儿的声音,老者面露疑色,略思一番,快步追去,他并不放心森儿自己一人在这茂密的森林之中。

等到老者来到森儿身边时发现森儿正伏在地上,用力的在一块木板上刻着什么东西,略微一想,老者旋即明白了,森儿这是正在为他父母雕刻‘墓碑‘呢。也就没再打扰森儿,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森儿忙碌的背影。

终于森儿直起腰来,将手中的硬质物体丢在一旁,在口袋里掏着什么。见森儿刻完了,老者刚要上前询问,就见森儿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一金属刀片,在微弱的月光下散发着森白色光芒,异常刺眼。

“森--”还没等老者说完,森儿突然往自己的右手上一划,然而用的正是刚才掏出的刀片,鲜血‘呲’一声流了出来,吓得老者赶忙跨步来到森儿的身前,抓起他的手仔细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差一点就伤到了骨头,这孩子这是在干什么!。

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口气中略带意思责怪,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要是你刚才再用力一点的话,你着手指头就废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的。”很明显话中夸大了一些后果,他想让森儿明白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不想森儿做这种迷迷糊不明事理的事情。

“没事的。”森儿挣脱出老者的手,摇摇头,意思是自己没有事的。

“唉~~”看着森儿倔强的面孔,老者叹了口气,心中很是无奈,这孩子,跟他爸一个样,总是做出一些让人费解的事情,属于把头扭也拉不回的那种。

因为知道这点伤的确不必会遗留下后遗症,老者摇摇头,慢慢地退到森儿地身后,静静地等待着,看着森儿,他也不知道森儿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森儿左手拿起刚才雕刻的木板,右手却在上面画着什么。

老者往前一挪步,借助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森儿的动作,原来森儿正在趁着右手的血迹还尚未干,正在在木板上划着,痕迹正是刚才雕刻的那几个字。

过了好久森儿将木板郑重的放在了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叩,左手紧紧地捏着右手,慢慢地站起来。

回头对着老者道:“走吧,爷爷...”话语之中充满了平淡的感觉,让老者不禁担心森儿此时的状态,但是一想到刚才森儿地表现,不禁哑然一笑,这孩子长大了。

目光一瞥,借着惨白的月光,老者发现放在地上的木板上赫然刻着两个字,上面还依稀地沾着一层血迹,在惨白的月光下格外醒目。

“爷爷,走啊~~~”耳边传来了森儿的催促声。

“嗯,来了。”老者收回停留在木板上地目光,发现森儿已经走远,于是急忙拔步赶去,追向森儿。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慢慢的消失在小树林的尽头,离“家”越来越远,不知路在何方,何处才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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