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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抗日战争———甘肃及省城兰州空战实录(2)

12月28日(农历十一月十七)日机99架(一说112架)分别由日本陆军航空兵重轰炸机从山西省运城起飞、海军攻击机从湖北省武汉起飞,分两批三袭兰州。敌机采用四面穿梭,往复轰炸战术,在市西郊及市内投下大量爆炸弹及燃烧弹,城区起火,浓浓黑烟直冲云际。敌机炸镇远铁桥(现称中山铁桥)时,被我们一架小飞机紧追猛打,敌弹都落在黄河中。驾驶小飞机为祖国效命的英雄,在这次战斗中击落日机两架,不幸机身中弹起火而牺牲。同日,靖远县城敌投弹两枚。

本月下旬兰州天空多次激战,日寇投掷炸弹和燃烧弹2千余枚,炸毁居民房屋二万余间,市区较大建筑多遭破坏,死亡30余人。中苏健儿英勇战斗,击落敌机9架,坠落在榆中东古城、焦家湾山根、狗娃山山后一带。我方损失飞机一架,驾驶员一名,另有两架略受轻伤。敌机残骸及敌机师残骸不久运兰在中山林展出。

本年底,苏联再次向中国输送飞机536架,作战飞机主要有伊一15和伊一16两种型号,经新疆运往兰州,待中国飞行员掌握驾驶技术后,再飞赴全国各个战场。

1940年,止本年7月,兰州市建筑机关、个人地下室120个,防空洞100多个,露天防空壕258个,可容纳五万人以上。

12月苏联政府派遣崔可夫等15名苏联军事顾问、专家来华。

本年,苏联向中国运交订购的100架轰炸机、148架战斗机、300门大炮、500辆汽车等物资,经新疆、甘肃,运往西安、重庆、武汉等地。

本年,兰州机场调往他省城市飞机甚多。为迷惑敌人,拱星墩机场放置多架木置假飞机,涂漆装饰,外盖有篷布。

本年,日空军对中国内陆作战力量已显不足,大规模进袭暂告停息。

1941年1月17日(农历十二月初九)日机27架在兰州轰炸未遂,窜至永昌县上空,在南关投弹多杖,炸死炸伤群众十余人。

春,日机6架轰炸兰州,向铁桥俯冲投弹时,被我高射炮击中一架,坠落河口地区;一架冒烟坠靖远县城,其余逃走。

5月22日(农历四月廿七)27日(农历五月初二),日机27架、39架轰炸兰州、固原,中苏空军出机拦击,同时在兰高射炮部队猛烈轰击。两日,击落敌机2架,一架坠焦家湾山根,有敌尸四具,掩护机关枪一挺,子弹盘一个;一架坠靖远北湾黄河畔。

5月27日(农历五月初二)敌机39架分三批袭兰,在东郊投弹多枚仓皇东逸,一架被我击中,尾部受伤颇重。

5月28日(农历五月初三)日机28架次,窜至武威投弹多枚,又用机枪扫射,炸死炸伤群众达三四百人。

6月18日(农历五月廿四)日轰炸机四架至兰州东郊投弹,我防空部队即以猛烈炮火射击。

同日,甘肃全省防空司令部布告(防消字第8893号):“查近日以来倭寇常以多数驱逐机掩护轰炸机到处肆虐,并随时随地出机枪扫射。乃本市避难民众多隐蔽在树荫底下,倘敌机用机枪扫射危险堪虞,合亟布告。仰我市民嗣后遇有警报,务须妥慎选择防空壕洞或利用山沟崖岩躲避,以免无谓牺牲为要。此布。”

6月22日(农历五月廿八)日机50架轰炸兰州。时晋陕绥边区总司令邓宝珊夫人崔锦琴携次女倩子、次子允文、三子允武避空警于黄河北枣树沟,壕洞塌陷四人均亡,葬广武门外邓园,墓及碑石今仍存原地。

同日,苏德战争爆发。苏联无力继续支持中国抗日战争。从1937年10月至1941年6月底,苏参战人员始终和中国空军战斗在一起。

6月23日(农历五月廿九)敌机30多架分批窜扰甘肃各地。

第一批驱逐机3架飞抵兰州上空时,经高射部队、警戒部队猛烈射击,当场击落敌机一架,坠段家滩,一机于归途坠落,共击落两架。

同日上午11许。青海西宁遭敌机首次轰炸,投弹多枚。日机27架,在西宁城关、韵家口、乐家湾等处投炸弹230余枚,烧烧弹30余枚,并以机枪扫射。死伤市民71人,毁坏房屋520间。

6月27日(农历六月初三)日机9架轰炸兰州,在榆中上空被我击落2架,其余逃跑。

本月下旬,日机空袭兰州的同时,又空袭了临洮、武威、天水、定西等地机场或城镇。

8月5日(农历闰六月十三)日轰炸机一批18架轰炸陇西;日轰炸机一批9架投弹于天水。

8月17日(农历闰六月廿五)日机30余架分三批袭击兰州,在东郊投弹多枚。

8月22日(农历闰六月三十)日机55架,分批袭击兰州、天水、武威。

8月24日(农历七月初二)日机39架轰炸兰州、天水、西宁。

8月25日(农历七月初三)日机36架分五批袭击兰州、临洮、临夏。

8月27日(农历七月初五)87架日机轰炸兰州、灵台等地。

8月31日(农历七月初九)日机78架分8批轰炸兰州、武威、临洮新添铺、武都等地。这一日是日寇空军对甘肃地区最后一次大规模进犯。被我方击落1架,坠西固城以西之小干沟。敌机残骸中检得九七式降落伞一具、机枪四挺、发动机一部及日记簿、地图、军电纸等,9月上旬运兰州民众教育馆展出。

11月,德寇逼近苏联莫斯科,苏驻兰人员撤离回国。

自1937年10月至本年底,先后来中国参加对日作战的苏联空军志愿军军事人员3665人,军事顾问和专家80多人;作战飞机1235架,其中驱逐机777架、轰炸机358架、教练机100架。

自1937年11月至本年底,全省10县市统计,日机轰炸中,我居民伤亡1343人,其中死亡663人。

1942年11月,兰州天山号机前往山东沦陷区投款,未能找到投放目标地面。返回兰州机场时已深夜,拱星墩机场大探照灯出故障,机场伸手不见五指,飞机由西固方向飞到东郊排洪沟着陆时,机翼碰在墓地大石碑上。空军第八大队队长郑长庚、副大队长王树德、雷大队长、赵机械师等九人全部遇难,蒋介石为此事专门来兰调查并吊唁。

1943年10月4日(农历九月初六)日机一架侦察平凉、天水等地,这是日寇飞机最后一次进入甘肃上空。

1942年至1943年,随着太平洋战争激化,日寇对甘肃轰炸被迫停止,变为零星窥探侦察或骚扰,两年中侦察、骚扰的飞机不足10多架次。

1944年冬,仅两月内,甘肃青年8000余人应征抗日,大大超出配额5000名。甘肃各族人民共赴国难,积极支援抗日战争,八年抗战中,甘肃出征兵丁总计40余万人。

1945年8月10日(农历七月初三)下午七时许,日本投降的消息由中央社传至兰州西北大厦(西北大厦地址在今白银路市政总公司院内,至今保存完好)。一个小时后“日本投降了”的消息震动了兰州,大街小巷都贴上“庆祝抗战胜利,日本无条件投降”的标语,马路两旁部挤满了人,互相以“日本投降了,日本投降了”恭喜,到处鞭炮声不绝。次日的《西北日报》、《甘肃民国日报》大字报导“日本无条件投降,日政府已接受波茨坦公告”,并发表社论,庆祝抗日战争胜利。

8月15日(农历七月初八)日本帝国主义正式宣告接受无条件投降。

9月3日(农历七月廿七)上午九时,在兰各机关团体学校及市民代表三百余单位,共三万多人在中山林举行隆重的庆祝日本投降大会。大会由甘肃省政府主席谷正伦主持。当天的《甘肃民国日报》用特大红字写有“庆祝胜利”四字。当晚举行了火炬大游行。

(《甘肃文史》2003年第1期)

红军西路军征战大事记郑志虎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会师甘肃会宁、静宁,胜利结束了长征。10月下旬,红军一部分奉中央军委指示西渡黄河执行宁夏战役计划。11月上旬,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决定过河部分红军称为西路军。

西路军21800人同国民党70000多人作战150天,大小战斗70多次。在战斗中红军有11名军级、33名师级、81名团级干部和7000名红军战士牺牲,9200余人被俘,4000余人流落甘、宁、青省、区,4700多名人员得到营救。西征是红军史上最惨烈的战例。

本文不全面论及这一伟大而又悲壮的历史事件,仅将征战大事记作一介绍,供研究者参考。

10月25日红30军88师263团挑选150名作战勇敢夜战经验丰富的战士组成“渡河先锋队”,分乘12只木船强渡黄河天险成功(注:资料标明,红30军渡河命令是张国焘下的,比毛泽东原定“11月10日前完成一切渡河准备”的计划提前了十五六天)。

10月30日红9军总指挥部、直属队和监视靖远守敌的红5军全部西渡黄河。他们的作战目标是:30军攻战平番,9军夺取定远营。

11月1日红9军战领一条山以南的镇罕堡、打拉牌一线,将马禄旅600余人紧紧包围起来,敌人生怕被歼。我军争取对方接受联合抗日条款,并交出部分军粮之后,允许其撤走。这是红9军渡黄河后打的第一个胜仗。

11月10日中央正式命令河西部队组成西路军军政委员会。

陈昌浩任军政委员会主席兼政委,徐向前任副主席兼总指挥,王树声任副总指挥,李特任参谋长,李卓然任政治部主任。

11月12日西路军开始向河西走廊进发。先后在景泰、五佛寺、一条山、打拉牌等地作战。

11月15日红9军战领古浪。在古浪激战中,红军损失过半。

11月17日西路军总部撤销红9军军长孙玉清、政委陈海松职务。王树声兼任红9军军长。

11月21日西路军占领山丹。

11月22日中央致电徐向前、陈昌浩,征询西路军是否东返,徐、陈意见分歧。

12月28日西路军根据中央命令再次西进。以5军开路,30军殿后,边打边进。

12月30日西路军占领临泽。

1937年1月1日红5军占领高台。

1月12日红5军在高台遭到敌三个旅的围攻。西路军总部命令骑兵师驰援,但骑兵师中途受阻,一时无法靠近高台。

1月20日红5军艰苦卓绝地奋战了9天9夜后,全军覆没。

军长董振堂、参谋长李屏仁、政治部主任杨克明、13师师长叶崇本、参谋长刘培基、20师师长刘化朝、骑兵师师长董彦俊、政委秦道贤等以下3000多名将士壮烈牺牲。马步芳凶残地下令将董振堂、杨克明、叶崇本、刘培基头颅砍下,悬挂在高台城楼示众。其中,董、杨、刘三人人头放在一个旧式条桌上拍下一张照片,以送敌最高司令部领奖(照片现存于甘肃省博物馆,兰州解放时,我军从马家军地下室查获)。

1月23日西路全部集中在临泽倪家营子。红30军政委李先念、军长程世才将固守任务交给了88师。

1月24日红30军88师与马步芳、马步青的两个骑兵旅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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