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东良的咻咻气息喷在她的脸颊,带着浓浓的酒臭和口臭:“臭丫头,上次被你砍了我一刀跑掉了,这回我看你再怎么逃?刚才那条街我就已经盯上你了,我说过让你等着瞧。我挨了你一刀,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算了。”
他一边说,一边粗暴地把蓝素馨推倒在地,然后身子重重压上,一只手制住她的反抗,一只手胡乱地撕扯开她的衣服伸进来。冰冷如蛇般蹿行在她年轻光滑的肌肤上,她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却躲不开那只令人恶心的手。眼泪如泉水般直涌,被手套堵住的嘴一直在徒劳地呜咽着。是不死心地求救:有没有人可以救救她?英皓冬他有没有听见她的那声呼救?还隔着遥遥几十米的距离,恐怕很难……
申东良的手越来越为所欲为,蓝素馨几近绝望时,忽然听到有迟疑的脚步声朝着小巷走近,或许是敏锐地听出了小巷里有异样的动静,脚步声立即加快了,随着脚步声,英皓冬的声音在巷口响起:“喂,你在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迟疑地冲过来,一把揪起申东良跟他扭打成一团。蓝素馨迅速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满面泪痕,浑身颤抖,看着眼前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很快看出英皓冬要落下风了,一则他的健康状况始终没有完全恢复,二则申东良喝过不少酒,借着酒疯蛮劲十足。他双手用力扼住英皓冬的脖子恶狠狠把他按在墙上,呼吸困难让他的脸迅速涨红。
蓝素馨又惊又怕,左右一看,从旁边的垃圾桶里拾起一个空的啤酒瓶,咬紧牙关冲上前对准申东良的后脑用力砸下。
随着哗啦一声玻璃碎响,申东良的矮胖身躯软软倒地。而英皓冬也无力地倚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他的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息着。
蓝素馨慌忙扑过去:“你没事吧?”
英皓科喘息着抬头看她:“我没事,你呢?也没什么事吧?”
蓝素馨摇摇头,但想起刚才那么可怕的一幕,忍不住眼泪簌簌直落。而英皓冬眼帘一垂,落在她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上,眸中浮起几丝心疼与怜惜。默默地伸出手,他小心翼翼地替她扣好外套。
这一刻,蓝素馨忍不住呜咽着扑倒在他的肩头。那个夏夜第一次遭继父意图不轨时,她只能独自在夜里哭泣到天明。而这一次,她终于有个可以依仗的肩膀让她流泪。泪水尽情落下,却不再觉得苍凉无助。
英皓冬任蓝素馨趴在自己肩头哭泣,什么也不说,只是双手轻轻地拥住她。在这黑夜的深巷里,他们相依相偎相互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