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才刚下轿,上官就看见辗迟煊杵在一边看着她,不带丝毫表情。
上官笑盈盈地走上前去,刚要说话,却被辗迟煊抓着往前走,而辗迟煊也是沉闷地一声不吭,不知是何心思!
“喂!有话就说!”上官跟着他走了有些远了,见也没人了,就甩开了他的手。
辗迟煊看了看四周,见也没人,才道:“你和骆王……你是……总之,你不可能当王妃的,你知道吗?”
辗迟煊吱吱唔唔半天,只说出了这句!
上官一听,又是这事,头大起来,不耐烦道:“我们没什么的!”她实在不想再和外人罗嗦她和骆王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别不承认了,你昨儿个进了他房就没出来,还叫没什么的?”辗迟煊压抑着醋意,低声道。
“你……总之,我的事儿,我自个儿最清楚,你不必多说了!”上官郁闷了,她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监护人了?男欢女爱的事儿还要和“爹娘”汇报了?
“你……好!好!好!我不管你要死要活了,真是个狗咬吕洞滨的没良心的女人!”说罢,辗迟煊就扭头走人了……上官又郁闷了,无奈地回房去了!
回至房中,上官换上了男装,发簪重新用锦盒装好,放在了怀中,都弄好后就坐下来泡茶,等待骆王回来!
过了好些时辰,骆王才愁容满面地回来了,上官知定是前方军情紧迫,才令他烦心了,便倒了茶道:“王爷无须担忧,不论战事如何,上官定当陪伴左右!”
骆王一怔,关上房门后,缓缓转过身来。只见上官已穿上一身抹茶色的金边纹菊直缀长衫,坐在桌前,一如以往的风度翩翩。
“潇儿,你这是……”骆王见她忽然改了男装,有些不解了。
“上官是骆王府的门客,自然要保护王爷上战场!况那蒙将军也在,女儿之身,实在不可暴露的!”上官解释道。
“你这样还要与我上战场?简直是胡闹!本王不许!”骆王可不允许上官受半点伤害,况且上官现在的身子实在受不起颠簸!
“上官不胡闹,请骆王以大局为重!”上官自然知道骆王的担忧。
“你不能去,你的身子……还太虚弱!”骆王撇过头去,神情严肃,脸颊上却泛起了不自然的微红。
“无碍了!上官的命早该休矣,无畏生死的!”上官犟嘴着,坚持要跟着上战场。
“你……好吧,但是你必须跟在我身后,打不过就不要勉强!”骆王知道再与她强扭下去,只会惹得她做得更极端,搞不好还会打头阵,只好先妥协下来,再作打算!
“嗯!”上官见骆王妥协,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和骆王又温情了一会儿,上官便去找那带刀的侍卫去了,警告了他不准将她女儿身的事说出去,又让他给自己安排了房间,就去休息了。
而上官住的这间房,是辗迟煊先前住的,听府中的小厮说,辗迟煊下午便气呼呼地收拾了行装走人了,什么话也没留。
上官无奈,只当他闹小孩脾气了,也不去理会这事儿。
用过了晚膳之后,骆王命人送了杯安神调养的茶来,说是给她养养气的,上官只好喝个干净了。喝尽后,只觉身子昏沉起来,便早早去睡了!
而当上官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正午当空了,骆王和军队早在昨夜提前离开了,想来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军营里了。
上官气得暴走,可恶骆王又吩咐了知县不得让她离开府中半步,拖着个累赘的身子,上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出了围墙,偷跑了出来。又买了匹壮马,近傍晚了才向军营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