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程,上官除了坐得腰酸背痛之外,精神状态还是较好的。晚上辗迟煊不眠不休地驾马,而上官则依偎在他怀里睡着。这样昼夜不停地奔波,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进了县境,正如辗迟煊所说的,天早暗了,虽然已是晚上,却也只是刚过吃晚饭的时间罢了。
而他们沿路打听,才知晓骆王住在了这县知府里,便又驱马前往了……“麻烦小哥通报骆王爷,就说骆王府的上官凌潇前来拜见!”上官一跳下马,就冲台阶上把守的小兵说道。
别说上官是骆王府的来人,就单看上官的美貌,那小兵就乐意跑腿了,他殷勤道:“姑娘且先稍等!”说罢,便快步进去通报了……“总算到了!不过,你这样见王爷好吗?这脸脏兮兮的呢!”辗迟煊诡笑道。
“怕是路上沙尘太大了,快帮我看看哪里还脏呢!”上官拍了拍脸蛋,又把脸凑上前去。
辗迟煊仔细瞧着,用手扫了扫她的鼻头,拍了拍她额前的刘海,又轻轻抹去了柳叶眉梢上的粉尘!
“上官……”骆王一听门子的通报,便急忙出来了,却见一男子正在轻抚上官的眉宇,而上官也是自愿的模样,一时间竟怔住了,心绞痛着。
“参见王爷!”上官听见了骆王的声音,连忙回身作揖。
“参见骆王!”辗迟煊也抱拳鞠了一躬。
“你是何人?”骆王的语气中带了些质问,丝毫没有好感。
“他是辗迟煊,上官请来帮助王爷打战的高手!”上官完全没察觉骆王的敌意,还一脸自豪地解释着。
“哦?高手?”骆王对上官是信任的,但是此刻却是不想认同的。
“不过是个武夫罢了!”辗迟煊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完全没感觉到骆王的敌意,反而还自谦起来了。
“潇儿,你的伤好了么?怎么来这儿了?真是胡闹!南宫也不管管你么?”骆王刻意不去回他,似乎有意煞他面子,抓住上官的双肩,关切地问个不停。
辗迟煊听到堂堂骆王爷如此亲昵地称呼上官,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儿,可是傻子也感觉出来他们关注匪浅了,又有些气馁起来。
“无碍的!比起王爷的安危,上官的命不过一根稻草,算得了什么呢?”上官笑了笑,看着骆王如此紧张自己,心头莫名一甜,美滋滋的。
“潇儿!”听上官这般作贱自己,骆王可是不乐意了。
“王爷,你且听我说……”上官伏耳在了骆王耳边,“此战无论胜败,皇上都不会让你活着回去!”
“你怎知晓?”骆王不是不信她,而是怕上官做了什么傻事,比如去偷听皇上的秘密!
“王爷,王爷……”一个带刀侍卫一路跑来,远远地就冲骆王嚷嚷着。
“何事?”骆王走下台阶问道,辗迟煊和上官也跟着下了阶梯。
“成都刺史府凌风凌大人,派人送来信件!”侍卫从怀中掏出了刚刚捂热的信件,呈递给了骆王。
骆王尚不知这凌风与辗迟煊的关系,所以也只是好奇他送信的目的。
而上官和辗迟煊则是认为,凌风为了阻止辗迟煊上战场,才这般费心的。
谁知,骆王拆了信封,看了信上寥寥几行的字,竟脸色惊变,怒了起来!
骆王突然回身,抓起了辗迟煊的衣领,怒斥道:“休息让本王把上官许配于你,就算她的清白不在,本王也绝不同意她离开骆王府!”
“嘎?”上官和辗迟煊都愣住了,信里凌风到底写了什么,让骆王如此歇斯底里了?
“王爷!你说什么啊?上官……上官还是清白之躯!”上官真是又气又恼了,这还有侍卫在呢,这些事被外人听去了,她的面子往哪里隔呢?
辗迟煊却是一阵脸红,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与凌风解释那怡红楼一事儿了,“王爷,我与上官姑娘是清白的。”
“哼!不管如何,那孩子也是骆王府的人!你休想带走她们母子中的任何一个!”骆王却还是不肯放手。
“虽然,我与上官姑娘青梅竹马,但……上官姑娘却是无意于我……只是在下一厢情愿罢了……上官姑娘绝对没有半点背叛王爷的地方!”辗迟煊可是把骆王对上官的情愫看得真真切切了,可皇家的人总是不好惹的,他倒无所谓自个儿,主要怕骆王气急败坏,日后让上官在骆王府里吃尽苦头!
骆王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平静了许多,渐渐松开了辗迟煊的衣领,“真的?”而后又不确定地质疑了一句。
“辗迟煊,别和他解释那么多!什么母子?什么背叛的?王爷,你就这么不信上官的?哼,上官真是看错王爷了!”上官可是真生气了,说完便甩袖,拎着裙摆跑了……“潇儿!”骆王这才后悔不已,在上官身后唤了一声,上官却根本不理会!
“王爷且去追吧,我在这候着就是了。”辗迟煊刚迈步想追,却只是牵过了马,将马缰递到骆王的面前,这会儿,自己去追确是不适合的!
“嗯!你安排这位公子住下!”骆王跨上马背,交待了带刀侍卫一句,就挥鞭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