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自从骆王的生辰宴会之后,上官绫潇便是一病不起,终日都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总是干咳着,严重的时候,还会咳出血来,这样一病,便是病了五日。
“潇儿,你还好么?”简源又来看她了。
“简源……他,为难你了么?”上官绫潇轻轻地吐着声音。
简源摇了摇头,“他还是没和我说破!”
“那就好!他不说,你就装着没事吧,免得大家都为难。”上官绫潇还在为简源和骆王想着。
“我今日就要回夙岚门了,我先回去打点好,我们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吧,先去找煜儿,再回来处理剩下的事情,好么?”简源想要转开上官绫潇的注意力,或许先去办煜儿的事情,让时间安抚上官绫潇的伤口。
“好!”上官绫潇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实在是承受不住骆王的每一个厌恶的眼神,她也想着,或许出去走走,下次再见,自己就不会这么痛了。
“嗯,那我先回去安排,到时候再派人来接你。”简源摸了摸上官绫潇苍白的容颜,心疼地看着。
“先喝药吧!”奇介鬼阳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嗯。”上官绫潇应了一声,简源便是帮忙扶起了她,奇介鬼阳则是在一旁喂着汤药。
“我走了的这段日子,潇儿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千万别叫她又动气了,知道么?”简源交代着奇介鬼阳。
“当然知道,只是也要她自己不去想那个人才好!”奇介鬼阳也是恨起了骆王,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恨自己,若不是自己当初擅自做主,帮上官绫潇给骆王吃下了忘情的毒药,如今,又怎么会让上官绫潇还受气。
“你放心去吧,我好着呢,明日就可以上朝去了。”上官绫潇的身子并无大碍,她真正病了的,是心!只是她动气过头了,才会导致体内的气血倒走,冲了心脉,喷出血来。
“不许!你若是没恢复精神,谁都不准让你出了这个将军府!鬼阳,你帮我盯着!”简源知道上官绫潇是一个不听话的女人,但还是要奇介鬼阳帮自己看稳了这个女人。
“呵呵……”看着简源这样为自己着急、动怒的模样,上官绫潇却是笑了。
简源呆了一会儿,就骑马离开京城了。蒙适飞和凌风每日下了早朝就一起来将军府看望,今日也是如此的。
众人一起用过了午膳,上官绫潇便是想下床活动活动。
“不如上街去吧。”奇介鬼阳提议道。
“也好,看些热闹的东西,或许精神也能好一些。”凌风也表示赞同。
“嗯,那我们一起去吧。”说罢,上官绫潇就换了衣服,身边伴着三个美男,四人同行,一起逛街去了。
“潇儿,你瞧,前面有擂台!”奇介鬼阳还是老样子,看到了比武擂台就兴奋。
上官绫潇无奈地笑了笑,“那可是要过去看看?”
“好啊!”奇介鬼阳当然是愉快地应下了。
众人笑着,便是一起向擂台去了。
原来,这个比武擂台,是谁都可以上去打擂的,先是和开擂台的人比试,若是赢了,又无人挑战,或是没人再战过他,那么开擂台的人就奉上五十两白银,当然,前提是要先交了二两的报名费,才能打擂。
“我去试试!”奇介鬼阳好久都没动手了,正好想疏通疏通筋骨,活动活动身手,便是交了二两银子,就跳上台去了。
擂台上的人倒是不怎么强,也不过是比普通人会一些武功,一旦遇上了江湖上的好手,就不行了。不过五招,奇介鬼阳就赤手空拳地把开擂台的人给打趴了。
“哈哈哈哈……还有没有人跟我比的?若是没有,这五十两可就是我的了!”奇介鬼阳在台上得意地笑着。
“瞧他的怂样,我都替他觉得不好意思了!”上官绫潇在下面笑骂道。
蒙适飞和凌风也忍不住取笑起来。
“我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随之,一个女子飞上了擂台!
“东芝公主?!”蒙适飞等人诧异地看着上了台的东芝公主。
上官绫潇突然一个冷颤,朝东芝公主跳出来的地方望去,果然,骆王正用冰冷的视线注视着她,“糟糕!鬼阳不知道那是东芝公主,若是误伤了她怎么是好?”
“我不打女人的!”奇介鬼阳也不知道这是绅士,还是歧视。
“哼!你还不一定就能打过我的!”说罢,东芝公主便是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抽了一鞭在地上。
“鬼阳,此人不能伤!”大庭广众之下,蒙适飞又不好点破东芝公主的身份,只能这么提醒了。
“知道了!”奇介鬼阳也不傻,蒙适飞会提醒的人,想来定是宫里的人,便只是躲着那鞭子,也不敢去伤了东芝公主。
“嘶~!可恶~!”奇介鬼阳一个疏忽,脸上被东芝公主的鞭子抽了一鞭,留下了一道红红的印子,嘴角溢出了一些血来。
“煊儿……”上官绫潇仿佛看到了辗迟煊和蓝痕夕对战的画面。
“光躲是没有用的!”东芝公主冷笑了一声,便是又一扬手,鞭子又向奇介鬼阳的脸上扬去。
“煊儿!”上官绫潇却是一个疾步点地,飞上了擂台,徒手接住了那根鞭子!
“潇儿!”奇介鬼阳并不是躲不开,他知道,那根鞭子一定是让上官绫潇想起了辗迟煊了。
“潇儿!”台下的蒙适飞和凌风见上官绫潇突然飞上抬去徒手接鞭子,便是紧张地唤了一声。
上官绫潇则是怒火中烧,她看到的人分明是东芝公主,可为什么就像看见了蓝痕夕一般,她把手里的鞭子越拽越紧,越拽越紧,用力一挥,却是把另一头的东芝公主给打了出去!
“啊~”东芝公主被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骆王凌空飞起,接住了东芝公主,立在擂台边缘的木桩之上,“曦洛!”东芝公主脸上一红,很是娇羞的样子。
“洛……骆王!”上官绫潇本想叫“洛郎”,可她记得他要她叫他王爷!
“许久没和你过过招了,今日,不必拘束!”骆王放下了怀里的东芝公主,走到了台中间。
“潇儿,你下去,我来和他打!”奇介鬼阳拉住了上官绫潇的手臂。
骆王一瞥,愤怒地看着奇介鬼阳,“你不用急,你的帐,本王都记得清楚!”骆王当然知道是奇介鬼阳给自己喂的药。
上官绫潇闻言,便是护在了奇介鬼阳的前面,“不关他的事情,药是我拜托他制的,是我要他灌的,你尽管恨我,不要累及无辜!”
“潇儿!你在说什么啊!”奇介鬼阳却是更着急了。
“你还要护着他!难道我们之间的情,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了么?”骆王悲愤地问向上官绫潇。
“情?!”台下的人或许听不见,但是台上的东芝公主,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上官决定让王爷忘情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把那段情放下了,如今,他们才是我要护着、爱着的人,就算是王爷要伤他们,也要先从上官的身上踏过去才行!”上官绫潇的话很是让一边的奇介鬼阳感动,他一直以为骆王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原来,她也是愿意为了保护他而去伤害骆王的。
可是,奇介鬼阳又怎么会不知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上官绫潇在对王爷说绝情的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一定也被自己的话伤透了。
“好!很好!亏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如今,你我割袍断情断义,老死不相往来!”说罢,骆王就扬起了衣袍,抽出了腰间的斩月剑,割下了大片的袍子,“你我,从今以后没有情义可言,你也不必再留在京城,没有你,我一样能完成大业!”说罢,收了剑,便是向东芝公主走去,牵起了东芝公主的手,便离开了这个擂台!
“割袍断情断义……老死不相往来……”上官绫潇眼前一黑,便是昏倒在地上!
“潇儿!潇儿!”凌风和蒙适飞也冲了台来,三个人不停地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