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茶来了!”上官绫潇亲自端着茶水而来,见骆王手里拿着发簪便是心里一惊,这是她早上百无聊赖的时候翻出来摆弄的,却是忘了收回去了。
“将军,这发簪好精致啊,是打算送夫人的?”骆王试探道。
“呵呵……是啊。”上官绫潇放下茶,干笑起来。
“送夫人的东西怎好乱放?应该好些收着才是。”骆王笑道。
“额,上官也是刚从故人手里得来的,方才正在赏玩着,便是随手放在了一边,我这就收起来你。”说罢,上官绫潇就接过了骆王手里的发簪,拿起了桌上的绢布,重新包裹好,又塞进怀里去了,“王爷用茶吧!”
“嗯!”说罢,骆王就喝了口茶,但见上官绫潇只端来了一杯茶水,又是好奇,“将军不喝茶么?这大冷天,喝喝倒是暖和。”
上官绫潇还没回答,外边的奇介鬼阳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芝麻糊走了进来,“绫潇,该喝芝麻糊了。”
这几日,奇介鬼阳都是悉心照顾着上官绫潇,渐渐地,他心里对上官绫潇的怨气也没什么了,如今也会开口叫上官绫潇的名字了。
“芝麻糊?”骆王闻言,眉梢吊了起来。
“呵呵……最近身子弱,补一补。”上官绫潇解释道。
“你这伤势,却是该好好补一补,明日我让人送些人参、鹿茸、虫草过来。”骆王慷慨说道。
“鹿茸就免了。”奇介鬼阳插嘴说道,“手伸出来!”又转而向上官绫潇说道。
“嗯!”上官绫潇左手端着芝麻糊喝,右手伸出去让奇介鬼阳为自己擦祛疤的药膏。
“这几日手可是好多了?”奇介鬼阳擦完了药,又询问道。
“写字、握筷都不别扭了,只是提剑的时候,还有些使不上力。”上官绫潇说道。
“想来是手筋还没全好,在它全好之前,你可切记不要提重物了,多做些康复的手指运动便好。知道了么?”奇介鬼阳耐心地叮嘱道。
“嗯,都记着了……对了,我的剑可是净化好了?”上官绫潇之前把残虹剑交给奇介鬼阳把剑身上的毒给祛除了。
“嗯,在我房里,等你好了再还你。”奇介鬼阳说道,“喝完了么?”
闻言,上官绫潇大口大口地喝完了芝麻糊,将碗递给了奇介鬼阳,“给!”
“嗯,你们聊吧。”接过碗的奇介鬼阳就往厨房去了。
“你们师兄弟的感情还真是好呢!”骆王每次来都会看到奇介鬼阳悉心照顾上官绫潇的画面,不知为什么,他看着总觉得刺眼。
“让王爷见笑了!”上官绫潇笑了笑。
“今日本王来,一是探伤,二是想和你聊聊遇袭的事情,对于这件事情,想必一定不像你在奏折里陈述的那般简单吧。”骆王说道。
“嗯。”上官绫潇在奏折里只是写了在成都府外的毒树林里遭到一群山匪的袭击,因为他们人数过多,又有会用毒的江湖术士,所以队伍才遭到了重创。既然上官绫潇要这么安抚人心,皇上也是很满意上官绫潇这样的奏折,便是对此事只是表面上做了功夫,下旨命令成都府刺史整顿山匪而已,就并无深究了。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骆王问道。
“那是一个武林门派!名叫魍零门!”上官绫潇回答道。
“魍零门?”骆王自然不了解江湖中的事情的,朝廷和江湖,向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连路人。
“嗯,这是一个专门使用暗器和毒的隐匿门派,江湖中人都没有几个是知道他们的据点在哪儿,甚至连他们门派的人都没见过,就像是暗卫一样的存在。”上官绫潇解释道,“而这个魍零门的门主,叫蓝痕夕,他已经和齐王、契丹勾结在一起了。”
“江湖之士怎么会插手进来?”骆王十分不解。
“或许,是为了和他的死对头作对吧。”上官绫潇解释道,明明一年前,蓝痕夕并没有和齐王勾结在一起,偏偏今年就帮了齐王了,想必一定是跟随着契丹王来到了大唐之后发现简源在骆王身边,才会让契丹王和齐王勾结在一起,从而到了齐王的身边去。
“他的死对头?”骆王又追问道。
上官绫潇斟酌着要不要把简源的事情告诉骆王,“骆王应该知道,南宫先生会武功了吧?”上官绫潇记得上次在宫里中药失态的时候,是简源出手救走了自己的,那时候骆王也是在场。
“知道,只是先生一直没有解释,本王也没去追问。”骆王回答道,见上官绫潇突然提起了南宫简源,骆王便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莫非着死对头就是南宫先生?”
上官绫潇点了点头,“南宫先生和蓝痕夕斗了好几年都没分出个胜负,所以他们总是对着干。自从南宫先生被王爷请入府后,便是引发了江湖之士插手到了宫廷斗争之中了。”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是本王的错!”骆王深思起来,江湖之士不该插手宫廷内斗的,这样只怕龙子没能等位,而让外姓的人抢了去!
上官绫潇却是摇了摇头,“不,这一切的错,都是因为我!”是的,上官绫潇才是一切错误的源头,因为她来到了这里,骆王才能把南宫简源请下山,才有了后面一丢的事情。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无用的了,只是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才是。”骆王察觉到了上官绫潇眼里闪过的一丝忧愁。
“齐王想要我死,那我就先拿他开刀!王爷就等着看戏吧,一切,上官都办妥了!”这些日子,上官绫潇可不是光坐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她虽然没有行动,但是她已经让慕容飘雪抓紧去找朱云了。
“嗯,那就好!”骆王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那本王就先回府了。”
“上官送王爷。”上官绫潇也站起身来。
“不必了,屋里暖和,你就在这里呆着吧。”骆王说罢,就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