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哲将自己开的方子交给了悦芯;又吩咐了月姑这些日子的膳食,并嘱咐了一定要尽可能得弄成汤水粉末……“要注意房间的通风,最好只留一个人在这伺候着,现在必须进行隔离的,要保持宁静,不能受到声和光的刺激……对了,不能让她坠床,更不能让伤口再感染了,一定要保持里边的干净,都记住了么?”华哲交代着悦芯,却依旧不放心。
“王爷,华哲这就回去求公主殿下,让她去请求皇上入住王府,这样也好治疗上官的病!”华哲最后还是不放心把上官交给别人照顾,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也好,你且去吧!”骆王坐在前厅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王爷……唉,华哲告退!”华哲无奈地叹气走了……“王爷,南宫想出门一趟!或许能找到治疗的办法!”南宫按耐不住了!
“真的?”骆王听到此话便是双眼放光,“劳烦先生了!”
“无碍!”南宫却是苦笑了一番,然后也作揖退出去了……不久,整个京城都得知了上官病危的消息,甚至有人议论着她是遭了洋人复仇才落得如此地步的,洋使臣们在这风浪口子的时候可待不住了,当天就请辞了。皇宫里也是一片热议,不过说法就不是洋使臣弄出来的事了,而变成了皇上下的黑手!
娉婷公主一得知,便是心急如焚的,早早就守在太医院等华哲了,等华哲回来相告请求之时,她更是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也不知娉婷公主使了什么软磨硬泡的法子,第二日,皇上便下旨准许了华哲的请求。
而第二日华哲搬进了西厢院时,南宫就一大早启程了,也不知是去了哪,只是要了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便朝南去了……“潇儿,潇儿……”骆王又是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这是他第三个从噩梦中惊醒的夜晚了,已经过去了三天,可是上官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出现了痉、挛等更加严重的症状,他还哪能睡得好呢?
实在是睡不着了,骆王披上了披风,轻声来到了西厢院里原本自己的房间,静静地站在床头,看着熟睡的病美人。
“真希望躺在这的人是我……”骆王有了些许哭腔。
“曦洛……是曦洛么?”上官并没有睡着,这难受的身体折磨得她难以入梦,她听见了骆王抽泣的声音,便忍痛开了口。
“是我,是我……”骆王有些喜出望外,每次他来看到的都是意识不清醒的上官,而今天,他终于又看到了神志清醒的她。
“那天有人闯入西厢院……上官没能抓住他……此人武功甚高……上官怕他……对王爷……不利……”每一次的呼吸都能给她带来痛楚,更何况是说话。
“不要再说话了……你给我好好养伤……没抓住就快点好起来,给我抓到他!”骆王泪眼模糊,心疼地看着上官,却不能再上前抚摸她。
“上官怕是打不过他……”上官不敢把自己险些失身的事告诉他,她怕他更难过。
“不,你一定可以,你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官绫潇,你是那个敢顶撞圣上的上官绫潇,你是那个能为本王冲锋陷阵的上官绫潇……没有你做不到的事,你一定要给我好起来!”骆王尽力地克制自己的哭腔,他记得华哲说过要保持宁静!
“本王先走了……但是你要记得,本王在外面等你,一直在外面等你……”说罢,便忍着不舍,心痛地走了……“王爷……”上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自己的病情,她尝试着和病魔抗争,可是这是靠意识就能创造奇迹的事么?
可是,他还在等着……
上官看向了窗外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这就像她此时的世界,没有一点希望的光芒可寻,她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