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之上。)
“对于武媚娘的事情,各位大臣有何见解?”皇上显然不想就那么轻易地放过上官绫潇,这可是一个能挫一挫上官绫潇锐气的好机会啊。
“微臣认为,武媚娘私逃出宫是大罪,虽然罪不至死,但理应打入冷宫。”这朝堂之上自然也有与上官绫潇为敌的人。
“微臣认为,武媚娘是才人,即是女官,女官不在其位,应当判擅离职守之罪,撤其官阶,赶出宫中。”工部尚书令离大人一直都很喜欢上官绫潇,自然会帮着上官绫潇说话。
“儿臣认为,当日召其入宫为才人皆因其父武士彟救驾有功,临死之前将其交托于皇上,但皇上只是召其入宫为才人,从未过问过武才人,想来武才人定是思念家中寡居的母亲,才会想逃离皇宫,若是将其打入冷宫,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皇上答应武士彟的用意了么?想来皇上当初答应了武士彟的遗愿,定是想照顾好其女,故此,皇上何不成人之美,放了这武才人,削其官阶,也算是圆了武士彟的遗愿。”骆王站出来说了一番。
在这件事情上,上官绫潇就算再能雄辩,也是不好开口说些什么的,只有靠别人去为她说话,听到骆王这么有条有理的分析,上官绫潇感动不已。
“敢问骆王殿下,若是如此,皇上的威严何在?宫中的女官、嫔妃,一句思乡便可随意离宫,一句成人之美就可逃过罪责,那刑罚还有何必要?”说话的人是刑部尚书令——张亮。
“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皇上的允诺,不是吗?”骆王又反问一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金口,更是不能出尔反尔,否则不仅失了威严,更是失信天下,不是吗?”
“这,这……”骆王振振有词,张亮一时之间也难反驳,变得哑口无言起来。
“好了好了……各位大臣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二皇子所言更是事实,当初朕确实是答应了武将军要好好照顾武媚娘,既然她无意呆在宫中,就放她出宫吧,但是,私逃出宫毕竟是罪,就罚杖责八十,削去官阶,今生不得再入皇宫!”皇上做了最后的决定。
“媚娘一介女流,怎能承受这八十杖刑,还请皇上开恩。”上官绫潇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去受那样的皮肉之苦啊。
“哼,朕已经是开了大恩了。”皇上是铁了心了要给一点惩罚。
“就算不能免去杖刑,还请皇上让微臣代替臣妹受过!”上官绫潇跪于大殿之下,恳求道。
凌风、景王和韩子高闻言怎么忍心让上官绫潇受罚,毕竟他们都清楚,武媚娘是女人,上官绫潇也是个女人啊!
“父皇,那武媚娘确实是个柔弱女子,若是受了这杖刑,只怕和要了她的命无二,不如就免去杖刑吧?”景王难得地在金銮殿上开了口。
“哦?景贤,若是朕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在殿上谏言吧?你第一次谏言就是为了一个犯了罪的女官求情?!”皇上愤怒地冲着景王责令道。
“儿臣知错!”景王只能皱着眉头跪下认错,不敢再做声。
韩子高和凌风正欲开口,却见上官绫潇对着他们二人微微摇了摇头,他们二人只好咬唇作罢。
“朕既然开了金口,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不过看在上官将军爱妹心切的份儿上,这八十杖刑就让上官将军代为受罚吧!来人,把上官将军拖出殿外,杖责八十大板,不得再为其求情!”
“是!”
两个执行的太监便拖着上官绫潇出了大殿,众人都回头看着上官绫潇趴在一条长木板凳上,两个御前侍卫举着长长的大木板,一次次得沉重落下,前四十下上官绫潇都咬牙挺了过来,渐渐地,鲜血从官服里渗了出来,上官绫潇有些忍受不住地叫了出来,“啊~”虽然失声叫了一声,但很快的,她又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她现在是一个男儿,不准自己因为这点皮肉之痛就呼喊出声,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但是始终没有滑落出来……
众人看着,有些在暗自窃笑,有的则是惶恐,有的感到麻木,有的却是心紧紧揪着发疼……
“为什么……”骆王并没有回头去看,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僵在那里,仿佛是身体不愿意去触及那个场面,但是木板落在上官绫潇身上那沉重的声音还是一声一声地传进了骆王的耳里,心跟着隐隐作痛起来,这种痛,让骆王的心乱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疼一个身为将军的大男人,虽然那个男人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但那始终是个男人,怎么会心疼?
漫长的杖刑终于完了,两个公公又将上官绫潇搀扶着回到了大殿。
“多谢圣上开恩。”上官绫潇几乎无力站起,跪在地上吃痛地吐着这几个字。
“嗯……今日,出了武媚娘一事,还想问问关于进谏大赛的情况。曦洛~”皇上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上官绫潇,便是不再理会她了。
上官绫潇勉强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她知道皇上不肯退朝根本就是有心故意刁难自己,什么进谏大赛的情况,从传旨下令举办这个进谏大赛到现在不过才几日,参赛的人都还在陆陆续续地准备之中,截稿日期没到,有什么好了解的?皇上纯属就是想让上官绫潇这么站着,他早就打算让上官绫潇代为受罚,他就是想让上官绫潇吃吃苦头。
景王见骆王没有反应,便是赶忙推了推骆王的手臂,“二哥,父皇在问你进谏大赛的情况!”
骆王被景王这么一提醒,才晃过神来,淡定地回答道:“回皇上,进谏大赛还在投稿进行之中,一切顺利。”
“嗯,顺利就好,虽说离十五还有段日子,但是各位卿家都不得怠慢才是。”皇上点点头说道。
“臣等谨遵圣谕。”殿下一片附和的声音。
“好了,有事进谏,无事退朝。”皇上又瞥了一眼脸色发白,满头汗露的上官绫潇,不紧不慢地说道。
一片鸦雀无声之后,皇上才起身开口,“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作揖送走了皇上。
上官绫潇在皇上消失在大殿之后就支撑不住地向前倾倒,摔在了地上,晕厥过去……
“上官将军!上官将军!”身周的各位大臣都吓的叫唤着上官绫潇。
骆王正打算要挤上前去抱起上官绫潇,才刚挤进去,就看见凌风已经把上官绫潇抱在了怀里,“都让开!”凌风抱着上官绫潇挤出人群。
“带她去华哲那里!”景王从骆王身边挤上前去,也来到了凌风身边,“去年上官在宫里受了伤,都是华哲给医治的!”景王暗示着凌风。
凌风自然明白了景王话中的意思,便是点了点头,就随景王一起去了,而韩子高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二哥,你不去看看么?上官将军似乎伤的很重。”闯王见众人都散了而骆王还站在殿中发愣,便是上前拍了拍骆王的肩头。
骆王则是淡笑了一下,“正要。”说罢,就朝太医院去了。
“二哥,等等我……”闯王也跟了上去……
(太医院内)
“华太医,华太医!”凌风抱着上官绫潇一踏进太医院就嚷嚷起来。
“怎么了?上官绫潇!她这是怎么了?”华哲刚从屋内出来就看见被凌风抱在怀中的上官绫潇,赶忙上前询问。
“被父皇杖责八十。”景王痛心地回答道。
“快把她放下!”华哲领着凌风进了屋,来到一张床前。
“华太医,她是……”凌风还是要确定一下华哲是否知情。
“我知道,我是个医者,所有人对我来说都一样,她的伤一向是我来治疗的,放心吧。”华哲听凌风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了。
“嗯,那我们就出去了。”说罢,凌风就和景王、韩子高二人退出了房门,随即,华哲就关好了所有门窗。
不多久,骆王和闯王就进了太医院。
见三人站在门外,骆王便是询问道,“怎么都站在门外?”
凌风略显尴尬,“华太医在处理伤口。”
“都是男儿,有什么难为情的?走,进去看看。”闯王故意问了一句。
“吱呀~”这时,华哲端着一盆被血染污的水从屋里出来了,“都不许进去!上官将军一年前还不小心伤口感染患上了破伤风,所幸大难不死,你们人这么多,进进出出的,若是又让伤口感染了可如何是好?都乖乖在这里呆着,我说可以进了才能进!”说罢,关好了门又去换一盆干净的水去了。
华哲进进出出三回才总算是完事儿了,他为上官绫潇整理好了衣着,用手轻轻拂过上官绫潇那被汗水打湿了而黏在额头上的秀发,心疼地看着上官绫潇精致而憔悴的容颜,他一个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沉睡的上官,似乎心里感到满足了才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可以进来了,不过小声点,她正睡得香着。”
“嗯!”众人点了点头后就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来到了上官绫潇的床前。
看着趴着沉睡的上官绫潇,一个个心里都痛得紧。
“看也看过了,都回去罢,这里有我照顾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华哲才打破了这平静。
“我留下吧,闯王、骆王、景王、状元爷,你们都请先回吧。”凌风说道。
“你若留下,我也要留下。”景王却是任性地说道。
“都给我回去,这里是太医院,不是你们这些身体大好的人该随便呆的地方!”华哲一向是不怕权势的人,再高的官,再有权的人士,在他的太医院里都没有他有说话权!
“额……好吧!”景王也就只好乖乖听话了。
“那我下午再来看望。”凌风也只好作罢。
其他人也没说什么,只好就都先回去了。
看着这群人远去的身影,华哲又不免惆怅起来,“红颜不免祸水……不愿意当这祸水,可总有人自投罗网……”
上官绫潇一直昏睡到午后才清醒过来,或者说根本就是被华哲的饭香给诱惑起来的。
“咕~”眼睛还没睁开,肚子就先不争气地叫了,搞得上官绫潇脸上一阵绯红。
“饿了就快点起来吃吧。”华哲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窃笑道。
“嘿嘿~”上官绫潇尴尬地张开了双眼,“又麻烦你了啊~”这次伤的可是屁屁,一想到华哲帮自己的屁屁上了药,上官绫潇就不好意思地恨不得一睡不醒,这让她怎么见人啊。
“不想麻烦我的话,以后就好好保护自己。”华哲的口吻里满是责备。
“这次是情势所迫~华哲哥哥,嘿嘿,我发现,你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上官绫潇讨好地说道。
“是吗?”华哲瞥视着她,对她的奉承表示严重的怀疑。
“当然啊!说真的,华哲,你若真是我的哥哥多好啊!”上官绫潇突然间变得认真严肃起来,看着上官绫潇这般认真的表情,却惹得华哲脸红耳赤起来。
“为什么?”华哲想问的是为什么是作哥哥,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因为你像哥哥~会骂我,会疼我,有温柔的时候,也有严厉的时候,像父亲,像哥哥……”上官绫潇能从华哲的身上感受到邦德先生对自己的方式,他们同样关心着自己却不肯用温柔的话来表达,这种感觉就像是严厉的父爱,让上官绫潇感到家人般的温暖,“我一直想有个亲人,哥哥、父亲……不过,我现在有了一个妹妹,虽然利用的成分比较多,但我也希望真能像对待妹妹一样补偿于她……”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华哲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插了话。
“嗯?可以什么?”上官绫潇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华哲。
“咳咳……你不是说想要一个父亲、一个哥哥吗?……我可没那么老当你的父亲……哥哥……倒是还可以!”华哲最怕看到上官绫潇那副楚楚可怜的寂寞神情了,如果她想要是哥哥,那么他就做哥哥!
“哥!”上官绫潇甜甜地笑了起来,幸福地唤了一句。
“咳咳……快吃饭吧……”说着,华哲就起身顶着个发热的脸颊向屋外去了。
上官绫潇淡淡地笑着坐了起来,“嘶~”屁股的疼痛直接窜了上来。
“上官公子,你醒啦!你趴着吧,我来喂你。”凌风刚巧走了进来,见上官绫潇正打算坐起身来吃饭,便是赶忙上前端起了床边的饭菜。
“凌风!”上官绫潇倒是有些惊讶凌风居然会来。
“怎么了?快趴好。”凌风坐在了床边,把枕头给上官绫潇垫在了身下。
“你怎么来了?不在家呆着,来太医院干嘛?”上官绫潇根本忘记了自己在大殿上晕倒的事情。
“你忘了?刚退朝,你就晕倒了,是我带你来的这太医院,有些放心不下,便是来看看。”凌风儒雅地笑着,那笑容如同春风般温和。
“额……这回丢脸丢大了,居然会晕倒!”上官绫潇脸上布满了黑线。
“八十大板换做了我也承受不住,更何况你一个女儿身子。”凌风担心道。
“嗯,可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个将军……”说着,凌风就往上官绫潇嘴里塞了一口饭。
“为什么一定要当这个将军?”凌风心疼她,不想再看她受这些不该是她受的罪了。
“你知道的,我这条命,是他的……哈,华哲哥哥做的菜很好吃嘛,没想到还是一个居家型男啊~!”上官绫潇心不在焉地转移了话题。
“上官……绫潇……”这是凌风第一次叫上官绫潇的名字,他从来都是“上官将军”、“上官公子”、“上官姑娘”地称呼着她,这还是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显得有些生涩。
“诶?”被凌风这么一叫,上官绫潇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事……咳咳……”凌风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是很想试着叫一叫她的名字,“那个……关于武媚娘的事情……”凌风为了排除刚才的尴尬,乱找了一个话题,一个更让人尴尬的话题。
“哦,媚娘……我知道,她喜欢你!”上官绫潇根本不做多想,直接脱口而出,搞得凌风直接面红耳赤起来。
“我……我和她没什么……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把她当成妹妹,和煊儿是一样的……”凌风的脑袋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自己想解释什么了。
“嗯,这个我也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她,辗迟煊喜欢她!唉,纠结的三角恋情啊!”上官绫潇又塞进了一口饭。
“你知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凌风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不管!”上官绫潇无所谓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不管?”凌风有些没跟上节奏。
“嗯,不管!感情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那个臭小子,要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失恋几次,我都不会管。媚娘也是一样,她是要对你单相思,还是和辗迟煊双宿双栖,我都不会管。感情的事情,别人插手不了,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才能做决定。强扭的瓜不甜!”上官绫潇对于感情的态度从来都是这样顺其自然的,“不过,如果你不喜欢她,我还是希望你和她说清楚,不要让她误会着,耽误了大家。”
“嗯……我会的。”凌风微笑着看着上官绫潇,“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的。”
“这样最好……不过,别说的太绝了,她毕竟现在是我的妹妹。”
交谈之中,上官绫潇就这么把饭吃光光啦……
给上官绫潇喂完了饭,凌风就把碗筷放回一边去了,坐回床榻边上时正巧看见上官绫潇的脸蛋上沾了一粒饭粒,便是俯身去拾那粒米并放进了嘴里,正是此时,华哲领着景王进来了。
“喂,凌风,你在干嘛?”因为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实在是太像凌风正准备亲吻上官绫潇了,所以景王才突然大叫起来。
“哦,原来是景王殿下!”凌风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转过身来作揖道。
上官绫潇完完全全被凌风刚才的暧昧举动吓呆了,一时之间神游了。
“哼!上官,我来看你了。”景王对着凌风冷哼一声,便是一把推开了凌风,坐在了床边。
“哦,景王殿下,你也来啦!”上官绫潇这才被景王的声音拉了回来。
“伤好些了吗?”景王看了看被床单遮得严严实实的屁股。
“别盯着那里看- -!”上官绫潇见景王的目光扫向了自己的屁屁,又是满脸的黑线。
“额……”被上官绫潇这么一说,景王才觉得尴尬起来。
“唉。多谢景王关心,上官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有华太医在这里,一定很快就会好的。”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过来关心自己的,总不能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谢谢还是要说一声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你歇着吧,我和凌大人说点事情!”说罢,景王就拽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凌风就往外走。
“诶?发生了什么事?”上官绫潇一头雾水地看向华哲。
“你个迟钝的女人!”华哲则是又狠狠地骂了她一句之后就不再理她了,自顾自地翻起了医术,躺在躺椅上看着。
景王把凌风拉到了院内,一脸严肃地说:“凌风,你是不是对上官有意思?”
“景王殿下?!”凌风通过今日的事情是知道景王已然知道了上官绫潇的真实身份的了。
“你应该也知道吧……上官的秘密……”景王还不能确定,但也有八成把握。
“嗯。”既然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田地,凌风想干脆就把话说开了。
“她是二哥的人!”景王拼命地为他的二哥捍卫着。
“凌风知道,凌风一开始就不曾想与骆王殿下争什么……只是如今,骆王殿下对她的情谊淡然无存了,这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实!”凌风并不知道关于忘情的事情,他发现了骆王的异常但也并没有去问过骆王这件事情,因为他也有私心,这样的状况正是他心底里所期盼发生的。
“那是因为……奇介让骆王对她忘了情!”景王显得有些为难,但是为了捍卫二哥的女人,还是说了出来。
“我大概能猜出来……”凌风心底里希望是他们自愿断了情愫的,但他也清楚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离她远点儿!”景王命令道。
“骆王现在对她没有情愫,所以骆王现在根本不会去保护她,今天,他没为她求过一次情,不是么?一直都是在冷眼旁观。既然他不能保护她了,那么我就不会再把她让给谁。”凌风突然间不再如同往日那般温柔,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呵呵……”景王变得无话可说,他也很心疼上官绫潇,当初,骆王为了帮她求情不惜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如今,一句话也不愿意为她说了,只因为太明白当时的趋势吗?景王心里清楚,当时的皇上是铁了心要挫一挫上官的威风的,但是他还是鼓起了勇气第一次谏言,而骆王呢?同样知道皇上的想法,却为了明哲保身,不再那般护着她了……
想到这些,景王也有些心痛起来,一对好好的恋人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景王虽然口头上为了骆王,其实心里也是怀揣着对她的情愫吧?”凌风一阵见血地说道。
“你……”被说中心事的景王变得更加哑口无言起来。
“感情的事情我们各凭本事,没有君君臣臣,官阶地位!……凌风不会在外人面前戳破景王的心事,还请景王殿下也为凌风保守秘密才是。”不一会儿的功夫,凌风又变回了温柔的一面。
“本王知道了。”景王听罢,是啊,他没有权力去阻止别人的感情,也就只好答应了。
“喂喂喂,你们两个不是来探伤的吗?干嘛跑出来说悄悄话啊?两个大男人的……”在屋内呆着无聊的上官绫潇扶着门框站着。
“你怎么下床来了。”凌风见状赶忙跑了过去搀扶。
“一点皮肉伤,她还死不了!”华哲看着书淡淡地说道。
“嘿嘿……”听着华哲的冷言冷语,上官绫潇汗颜笑道,“凌风,你送我回府吧,一直呆在太医院可不好,要是一会儿娉婷公主得到了消息过来了,我就惨了!”事实上,上官绫潇根本不关心这两个大男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她只是突然把娉婷公主这号人物想起来了罢了。
“娉婷公主?”凌风并不知道娉婷公主和上官绫潇之间的过往。
“嗯,总之,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见到……”
“上官将军!”上官绫潇那边话才说到结尾,娉婷公主的前脚就踏进了太医院门!
“oh,my/god.天哪!怎么这么倒霉,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上官绫潇无奈道。
“娉婷啊,你怎么来了?”景王自然是知道上官绫潇对娉婷公主有多头疼的了,便是挡在了上官绫潇的身前,拦下了娉婷公主。
“五哥,快让开!”娉婷公主急的直跺脚,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抓住上官绫潇了,可不能再那么轻易把上官绫潇放跑了。
“呵呵……”景王被惹急的娉婷公主一把推了个踉跄,有些尴尬起来。
“上官将军,你没事吧?”娉婷公主关切地注视着上官绫潇。
“多谢娉婷公主牵挂,区区八十大板,本将军还受得住!”上官绫潇假笑道。
“将军还是要多多注意身体才是,听闻刚刚退朝,将军就倒于大殿之上了,想来那板子定是不轻的。这里有些西域进贡的上好膏药,将军拿着吧。”娉婷公主从随从的侍女那里拿过了两三的白净瓷瓶塞进上官绫潇的手里。
“多谢娉婷公主一番好意,那下官就收下了。”上官绫潇将药瓶都塞进了怀里,好东西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嗯,上官将军怎么不在床上歇着,有伤在身怎好下床来了?”娉婷公主又深情款款地担忧起来。
“哦,下官正准备让凌大人送下官回府养伤,一直逗留在太医院,怕是夫人们要担心的,想必下官挨打和昏倒的事情早已经传到府里了,若再不回去,只怕夫人们要急了的。”上官绫潇倒还真是担心慕容飘雪和奇介鬼阳太担心自己就直接乱闯皇宫了。
“上官将军与将军夫人真是夫妻恩爱啊……”娉婷公主的话里多了一些酸味。
“让娉婷公主见笑了,那臣等就先行告辞了。”上官绫潇作揖道。
“嗯,将军一路小心。”人家已经是有妻室的有妇之夫了,娉婷公主也不好多留了。
凌风也向娉婷公主作了揖后,就和景王一人一边搀扶着上官绫潇缓缓离开了这太医院了。
“公主……”见泪眼汪汪的娉婷公主,随从的侍女轻轻地唤了一声。
“回宫!”娉婷公主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把泪水都隐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