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绫潇哭了晌久,骆王不忍,还是下了马去。
“潇儿,可是我欺负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尽管打我就好了,不要哭了,我看的心好痛。”骆王蹲下身去,轻轻抚摸着上官绫潇的头。
上官绫潇没有说话,只是抽泣了一会儿,抹去眼泪,“与你们无关,只是有些想家了,想念那些逝去的亲人罢了。是上官太无用了,至今还不能够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不,潇儿,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是你的亲人,一直都是。”骆王哀伤地看着双眼哭得发红的上官绫潇,安慰道。
“上官明白王爷的心意,只是,那些陪伴了我那么多年的亲人,我没来得及道别,总是来不及道别,他们就永远地离开了我,留我一个人独活,为什么老天总是这么对待我……”上官绫潇抱怨着,鼻尖又有了些想哭的酸意。
“潇儿……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骆王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上官绫潇,有力地双手抓着上官绫潇的两臂,他在承诺。
“真的吗?一辈子吗?”上官绫潇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一样看向骆王。
“是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我还会比你晚死,让你死在我的怀里。”骆王斩钉截铁地向上官绫潇承诺着。
“洛郎……”上官绫潇听骆王这么说,只觉心里暖暖的,很是贴心、舒坦,慢慢地,心平静下来了。
“潇儿,你是原谅我了吗?”骆王听上官绫潇终于改口叫昵称,便是高兴起来。
“上官从未生过洛郎的气,只不过是为你心痛罢了。”上官绫潇回想起前些日子在杭州的事情,便是又有些哀伤起来。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切勿再为此伤心了,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让你心痛了,不管你要去哪里,去做些社么,我一定都会支持你,伴随在你的左右,跟着你的脚印走。”骆王还是被上官绫潇征服了,他且不顾百里天君说的那些事情,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守在上官绫潇的左右,时时刻刻护在身边就好,至于那些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事情发生了,或许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再多的顾虑,也只能是挑拨了两人之间的感情羁绊,为他人提供了可趁之机。
“上官的心一直都是向着洛郎的,不管上官做什么,去哪里,都是为了洛郎好,都是为了帮组洛郎完成大业。”上官绫潇自然也是明白一个大男人,莫说是在这封建的男主社会里,就是在她生活的现代,要一个有些雄心的大男人放下男人的尊严和大男子主义,什么都听命于一个女人的,确实是有些难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总之,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好么?”骆王紧紧地拉着上官绫潇的手说。
“上官本也有这意思,只是……”上官绫潇有些扭捏起来。
“只是放不下面子,也正想给我一个惩罚,是么?”骆王轻笑着抚摸着上官绫潇的脸庞轮廓。
“嗯嗯……”上官绫潇诺诺地点了点头……
“王爷,上官公子究竟怎么了?”身后的众人从开始就盯着他们嘟喃,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见上官绫潇不哭了,还笑了起来,凌风便是关心了一句。
“无碍,只是睹物思人,想家人了罢。”骆王扶起上官绫潇,走回了马车。
“让大家担心了。只是这滕王阁,是从家父的口中得知的,自上官来到这里,已有一年多未曾见过家父了,所以,甚是想念。”上官绫潇苦笑地解释道,回忆起刚才,不顾场合的大哭,可真真是丢脸极了。
“想念,看就是了,我陪你!”奇介鬼阳倒是挺身而出了。
“潇儿一年前已无亲人了!”骆王斜睨了奇介鬼阳一眼,平静地说道。
“啊?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啊上官!”奇介鬼阳十分后悔地看向上官绫潇。
“无碍,不知者无罪!”上官绫潇苦笑道。
“墓在何处?我们可以一起去祭拜。”挑着帘子的冷剑醜又多嘴了一句。
“没有墓……”上官绫潇可是在世界末日那日穿越回来的,邦德估计是跟着世界一起灰飞烟灭了,怎么可能还留有墓地呢?“快天黑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家客栈歇歇脚吧!”上官绫潇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了,便是不给众人再问的机会,再问下去,上官绫潇也不知该如何编下去了。
见上官绫潇无意再提,众人只好作罢,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向前行去,寻找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