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跟牛婉君走了之后,牛胜天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了。
其实更确切地说,他是自红宝走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跟刚才生气时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点,朴叔是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感觉奇怪;牛夫人心中却是还在想着,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生这么大的气,现在见其已经慢慢的把情绪稳定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死老头子,你刚才发的什么疯啊,那么激动干什么呀?”
“你们看那孩子像谁?”牛父说了一句让众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朴叔跟牛夫人都一脸不解地看着牛父,等着他的下文。
“你们还记得当年H市的富豪灭门惨案吗?”这下听得两个人更是头大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跟今天的事,好像是八秆子都打不着的吧,牛夫人开始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牛父,并伸手在其额头上探了探,再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下,发现没有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呢?
牛父不悦的挥了下手,连忙道:“我没发烧,别在这打岔。”
“老爷,你也把我说糊涂了,我也没听明白。”老朴这时也站在了牛夫人的一边,一脸不解地看着牛胜天。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好了。”牛夫人见其还在这给他们绕弯子,不满地道。
“这小子叫李红宝,对吧,而当年被人灭门的富豪叫李天赐,而我早就听说他有个儿子也叫李红宝。
听说他的儿子是那次灭门惨案当中,两名幸存者之一,一个是叫李大海,另外一个就是叫李红宝。这个消息是我从小道消息处听来的,而这幕后黑手是现在整个华夏的黑帮老大秦登,听说这个黑帮一把手到现在还一直都在追查他们的消息,而我现在怀疑他就是那两名幸存者之一的李红宝。
至于另外一位,在一年前听说已经被找到了,而且已经被秦登抓到,至今生死不明,现在他们又开始悬赏一千万来抓这个孩子,虽说那照片上的人跟他现在有些不一样了,但是现在你仔细辨认的时候,就会发现跟当年黑道散布的画像还是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的。”
朴叔跟牛夫人都在静静地听着牛父的讲述,一直到他说完,牛夫人还是不相信其所说的,甚至有些怀疑他是否出现了老年痴呆的症状,而朴啸民则不同,通过牛胜天的讲述,他也想到了什么?也正如其所想的那样,他知道牛胜天说的是一点都没错,他也明白其所想:
“红宝真是李天赐的儿子的话,那我们如果收留了他,被查到的话,那自己的家族也可能会步上他们家的后尘,因为这在暗道,李红宝的仇家早已发出过公告:不允许任何人私藏那两个幸存者,否则格杀勿论。
牛胜天也非常清楚对方的实力,那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存在,所以当他知道眼前的人时候,知道他是整个华夏的地下势利头目通辑的人时候,那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当时情绪真得不可抑制的激动,就直接拒绝了关于跟他之间任何的对话。
现在自己女儿却要雇他当保镖,那根本不是雇佣保镖,那是在身边安放一颗定时炸弹呀,而且还说不准什么时候它就能把你崩个稀碎。
因为一旦他的身份暴露,自己家人的生命也会受到严重威胁,这是他决不允许出现的。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朴啸天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你们说的事情我是没有听说,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但是看老牛说得那么郑重其事的样子,老朴,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也从来没骗过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真得有他说得那么严重吗?”牛夫人不相信地看着朴啸天道。
“是的,夫人,老爷说得都是真事,一点没错”朴啸民恭敬地向牛夫人回道。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也不用担心”
牛夫人像是没有听到牛胜天的话一样,看着朴啸民很严肃地问道:“他说的全是真的?”
“是的,老爷说的全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我相信你,因为你从没有对我说过谎,希望这不是第一次!”
牛夫人,原名叫牛清丽,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病症,就是信任失调,就是能让她相信的人非常的少,如果她不是在这样的家庭,接触的人比较多的话,阅历比较丰富的话。
假如她一直在农村,再加上这个病症,也许她就不会相信任何人,早就变得精神失常了。而且只要有人对其撒过一次谎言,她就不会再相信这个人再说的任何事情。
到上前为止,她最为相信的人就是眼前的朴啸民了,因为朴啸民到这个家自从知道她有这个症状就没有对她撒过一次谎,连关于老爷的事情,只要是他知道的,他都会知无不言,虽说这是在牛清丽的胁迫下,在老爷面前发的誓言,但其还是遵守了他的誓言。
所以现在在这个家里,她最信任的并不是她的丈夫或者女儿,而是牛啸民,因为她得的这个病症很特殊,而自己的亲人有时为了一些事情,必须得说些善意的谎言,所以导致了她不再相信他们,也幸亏她不是个太小气的人,在小事上,她也就不会点破,但会把它放在心上。不然的话,我想他们会相处的很不愉快的吧。
开始他们夫妻之间还会闹些矛盾,但是久而久之,找到了他们之间的平衡点,那就是每人各退一步,她也就极少干涉他的事情,甚至女儿的私事,她也只是通过老朴才知道的,除此之外,她不相信任何人。
如果是一般的人家,自己的妻子宁愿相信一个管家也不肯相信自己的丈夫,恐怕这个丈夫是不会接受的,原本这牛胜天也接受不了,但自从确诊了她的确是得了信任失调症,他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牛清丽进屋去休息了。
牛胜天让朴啸民坐到他的对面,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老朴。”
“之前我试了下他的身手,发现他的力量大的惊人。”
“连你都对付不了他吗?”牛胜天稍稍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老朴。
多少年了,他还没有看到有朴啸民对付不了的人,以前碰到一些会点功夫的,或者特种兵在老朴的手上都走不了三个回合,现在只是一个年轻人竟能让久经沙场的老朴说出这样的话,不让人震惊是不可能的。
“他的力量跟我不相上下。”老朴诚实答道。
“这样就有些麻烦了,原本我还想让你派些人去吓唬吓唬他,让他远离我的女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牛父有些颓废地说道。
“难道只有把真相告诉小姐,让她主动把他解雇了?”老朴有些不确定自己竟有这样残忍的想法,但还是小声地说出了口。
紧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小姐太年轻了。如果据实告诉她实情,万一弄巧成拙的话,其再不相信,因为这个可信程度本就不高,那就会适得其反!”
“这件事先暂时不要告诉她,再想想还有没有其它方法能解决这件事。”牛胜天仔细思索了一番,接着说道:“今天这事,谁也不要再提,我需要仔细地想想该怎么办?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是,老爷。”老朴恭敬地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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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宝,你这个混蛋,把我老爸气成那样,你打算怎么补救?”牛婉君坐在餐桌上,看着对面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红宝说道。
“那天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你也觉得有问题的不应该是我的。”红宝据理力争地讲述事实道。
“如果这件事不解决,你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向她张口要零花钱,我怎么给你工资?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我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然的话,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就无法维持下去、、、”牛婉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的钱都是你父亲给你的,这我倒从没想过,不过,你不是有母亲吗?怎么不向他要呢?”红宝刚把话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妥,看了眼牛婉君就低头只顾着吃饭,不再说话。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的母亲的钱都是我父亲给的,我怎么好意思再往她要呢?”牛婉君好像并没有因李红宝的话生气,反而是无所谓地回答了红宝的问题。
“红宝叹了口气道“我们已经很多天都没有上学了,这军训眼看也要过了,如果再不去的话,万一校长告诉你家里人,事情估计到时候会变得更加麻烦,”红宝转移了话题。
“我们现在说的是如何过我爸的那一关,你倒还想着上学呢?如果我爸那一关过不了,你也别指望上学了。”牛婉君放下手上的筷子郑重地对红宝说道,然后有些生气地撂下一句话:“我吃饱了,你使劲吃,小心噎死你呀。”
“红宝则对其蛮不在乎地道:“我命硬着呢!”说完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现在每天牛婉君都习惯了跟李红宝一起吃饭,以前吃饭总是感觉自己像个败家女,每顿饭都吃不完,总要剩下一点,现在有了红宝在,都感觉自己也变得勤俭节约了很多,因为自己吃不完的伙食,总有李红宝这总也吃不饱的家伙把剩下的饭菜吃完,吃干净了,这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这下谁还敢说我是浪费粮食,哼!
红宝又吃了十分钟的饭,起身把那些脏盘子放进了洗碗曹里,准备洗碗,因为今天那祥嫂请假了,所以这样的活,自然就落到了红宝的手上。
等收拾差不多了,牛婉君也洗漱完了,现在正穿着睡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
红宝走到她的右手边坐下,看了眼电视就收回目光转而看着牛婉君道:“不用想了,看你这样,我还挺心疼的、、、”
“你少给我贫嘴,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协议里清楚的写着我们之间不可产生感情的,否则协议自动作废。”
“跟你开玩笑的,别老是崩着个脸想这个问题了,这样会容易长皱纹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把这件事情完美解决的。”红宝见牛婉君的脸又拉了下来,就不再对她开玩笑,而是郑重地说道。
“你不会骗我的吧?”牛婉君看红宝那认真的样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明天我们正常上学,而你父亲的事呢,我保证我会在半个月内,把它处理好。”红宝笑着说道。
牛婉君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凑近红宝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是否在跟自己开玩笑。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真假,最后道:“行,那我就先相信你一次,如果你骗我的话,那就别怪我、、、”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是威胁的意味非常的浓重。
“放心吧,相信我就不会错,”红宝非常的自恋地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