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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由绝望到希望

“红宝,怎么样了?快醒醒啊”。扎木龙见李红宝倒下赶紧跑到他身边摇晃着身体道。然后准备扶起他的身体,准备扶他起来。可是碰了他的胳膊,把他痛醒了过来。

“疼,疼,别碰我的右手和左脚。”李红宝虚弱地对扎木龙说道。

这时,张乾坤也赶了过来,灭绝师太赵牡丹跟着也赶了过来。

“张乾坤,你去扶着他的左臂,扶到我的背上,快点,快。”扎木龙有些忙乱地对张乾坤说道。

“别动他,这样会伤上加伤的,快放下他,扎木龙你跑得快,你去找吴大夫顺便拿副担架过来,快去”。赵牡丹紧急指挥道。

“那我呢?我干什么去?”张乾坤向赵牡丹问道。

“你去通知他家里人,我在这里照看他。”赵牡丹对张乾坤大声道。

“好,我这就去。”说着就往前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意识到和李小宝今天才认识,自己还不知道李红宝的家在哪?按说住在同一个族里,应该也认识,只是张乾坤的父母对他管教比较严格,把他养成了书呆子的性格,平时很少与人交流,也没有什么朋友,经常呆在家里,才不知道小宝的家。

“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赵牡丹看着张乾坤走了几步又停下不满道。

“噢,我这就去了。”张乾坤心想,不知道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于是又回道。

很快扎木龙带着吴大夫就回来了。吴大夫来到李红宝跟前先简单给他检察了一下伤势,道:“我们先把他抬到我的诊所,再仔细给他检察一番。”

“快把担架放好,小心别碰到伤口,扎木龙,我们来把他抬到上面。”吴大夫对扎木龙道。他们一起把他放到担架上,赵牡丹在担架边上扶着,就往吴大夫家赶过去。

张乾坤找到了李红宝的家,但是门是锁着的,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去打猎了。他又去找族长的家,看看扎木菲有没有办法找到李红宝的家人。这次计划中,让扎木菲完成任务就回家的,其他的她也帮不上忙。张乾坤于是想到了她。

“扎木菲,扎木菲,快点出来,有急事找你。”张乾坤来到族长家门前喊道。这时扎木菲的母亲从屋里出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婶子,扎木菲在家吗?我有急事需要她帮忙。”张乾坤急切道。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好了,她在屋里写作业,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婶婶有些不悦道。这时,扎木菲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道:“阿妈,什么事情这么吵啊?”当看到张乾坤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样子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

“李红宝出事了!他被二胖打伤了,我去过他的家,他家大门紧锁,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你是看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的家人。”张乾坤赶紧把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道。

等他说完,扎木菲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他人呢?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扎木菲母亲见女儿太过激动了,安慰道:“先冷静点,他不会有事的。现在天太晚了,不方便去找,他大伯也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先去看看他伤得怎么样再说吧。”还是扎木菲的母亲现在比较理智些,不过看到扎木菲的反应,也把他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他现在、、现、应该被送到了吴大夫的家里吧。”张乾坤有点慌张地结巴道。

张乾坤刚说完,扎木菲就向着吴大夫家的方向跑去了,张乾坤紧跟着也跑去了。扎木菲的母亲没有跟着去,她要在这里等族长他们回来然后告诉他们。

当扎木菲他们赶到的时候,正看到灭绝师太在审问扎木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扎木菲进到屋子就要往里冲,幸亏被扎木龙及时拦下来了,道:“你先冷静一点,吴大夫正在里面给他做手术。”扎木龙把扎木菲扶到椅子上坐下,扎木菲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一直望着手术房间的门。赵牡丹见扎木菲情绪波动有点大,就去安慰了一番。扎木龙则转头对张乾坤问道:“你通知李大伯了吗?怎么和我妹妹一起过来了,李大伯人呢?”

“他家里没人,天又黑了,我就想着去喊你妹妹,让她看到族长回来去告诉他大伯一声的,没成想她自己就跑过来了,现在婶婶在家等族长他们回来。”张乾坤解释道。

这时,赵牡丹对张乾坤道:“辛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一趟,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张乾坤推辞了一番,最后架不住赵牡丹和扎木龙劝,就离开了;赵牡丹也想劝扎木龙和扎木菲离开的,奈何他们怎么也不肯走,最后只好作罢。这时,三人陷入了沉默当中,默默地等着手术结束。

族长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他们在广场把东西放在一起盖好,就散了。留着明天统一分配。族长回家,她夫人就把事情告诉了族长,族长急匆匆赶去把事情告诉李大海,然后一起去看小宝。他们去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了。扎木龙和扎木菲已经睡着了,只有赵牡丹还没睡。

“小宝,小宝”李大海一进到诊所就开始嚷嚷道。赵牡丹站起来轻声制止道:“小声点,你想把孩子们都吵醒吗?”

族长看到赵老师忙小声道:“对不起啊,赵老师,他是太担心他的孩子了,现在孩子怎么样了?”李大海一脸急切地看着赵牡丹。

“吴大夫刚刚给他做完手术,吴大夫让我告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赵牡丹看着他们急切地等着她的下文,于是继续道:“孩子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膝盖骨粉碎性骨折,很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李大海抱着头慢慢蹲下来自言自语地道。实在是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这时族长看老师也很辛苦了,便道:“辛苦你了老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照顾孩子,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吧,接下来由我们来照顾就行。”于是族长把老师送走,然后把扎木龙叫醒,让他带着妹妹回家。开始扎木菲还不想走,最后是被扎木龙硬拉着走的。

大夫也没说一定就怎么样?今晚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再想想办法,看看是因为什么的?好吗?”族长拍拍李大海的肩膀安慰道。族长又上前扶着李大海站起来道“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们先看看孩子。”

李大海很自责,觉得自己很没用,认为是自己没保护好小宝,今夜注定是李大海的不眠之夜,族长送他回去以后,他就一直在自责,族长安慰了他一番,也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孩子们都不用上学。一大早,族长就把扎木龙叫起来问他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扎木龙就老老实实地把事情具体描述了一遍。扎木森就去找二胖的父亲,就是巫师。当听到族长说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地时候,他还不太敢相信,直到把自己的儿子亲自叫过来一问,才不得不相信,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才继续与族长商量该怎么办,他希望族长能从中协调。不要把事情闹大,看看李大海能提什么条件?希望族长帮忙在中间说说好话,说完之后族长去找李红宝的大伯,看他有什么条件?可李大海什么也没提,只说等李红宝醒了之后再谈。这让族长很为难,一方是自己的族人,而且是族里德高望重的巫师;另一方既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对族里有莫大恩惠的恩人的儿子,而族长恰恰夹在两者之间,可想而知,他有多难受了。

更重要的是,一旦李红宝一方要求对方当众道歉,那事情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对族里的影响也是惊天动地的,这是扎木森最不希望见到的局面。所以他在两边跑得特别勤。他也是双方能够尽快和平解决问题。

二胖自从打伤了李红宝之后,就被他父亲关在家里反省不让出门了。他是恨死了那些怂恿他的“朋友”了。也许此时他也才慢慢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李红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就看到扎木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扎木菲看他醒过来,就赶紧转过头躲避李红宝的目光。

“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李红宝先是关切地道,又戏谑道:“是不是为我哭了,看来我的魅力还是蛮大的吗?”

“你想得美啊,我是眼睛刚才进沙子了。对了,你都睡了两天了,我给你带了点饭,现在应该还没冷,趁热吃吧。”,扎木菲不过是想转移话题,于是打开了保温桶准备给他盛饭。道:“李大伯说如果你醒来先只喝点粥比较好,

“听你一说,还真的有点饿了。”李红宝也不继续打趣她,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扎木菲看他的胳膊包得像粽子似的,连手也使不上劲,于是自己想帮他一把。但是李红宝主动率先说道:“小姐,麻烦你好人做到底,你看我手也不方便,能不能、、、”李红宝原本是想先示弱博取她的同情,但是没待他说完。扎木菲脸都气得变形了,站起来用手指着李红宝,道:“不能,我好心好意的来照顾你。你却说我是、、、我恨死你了,再也不来了,哼”扎木菲说完就气哼哼地转头就要离开。弄得李红宝莫名其妙地,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看她要走,就赶紧道:“哎,扎木菲,你给我站住。我我”扎木菲以为是他要认错呢。就站在那里没动。

“我说错什么了吗?”李红宝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时扎木菲直接一个转身就离开了。李红宝叹息一声,还在纳闷,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甚至认为女人的脸比六月的天变的还快。

扎木菲前脚刚走,扎木龙和张乾坤后脚就进来了,扎木龙非常生气地道:“你小子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把她气得脸都红了。赶紧如实招来。”张乾坤也上前帮腔道:“是啊,气得都哭了,那叫一个惨啊。”张乾坤明显是夸张地说的,扎木龙见他说的有点过了,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接着道:“这件事你说怎么办吧。”说完过去拿起水果刀,在李红宝面前比划了一番,就拿起桌上的苹果削了起来。李红宝转头对扎木龙道:“你这是要拿刀挟迫我,还是要拿萍果来慰劳我啊。”扎木龙没成想李红宝的脸皮如此之厚,道:“我们是来替我妹妹来讨个公道的。”

“萍果是没有,不过你要是以身相许的话,也许我们能原谅你。”张乾坤接着道。

扎木龙赶紧把削了一半的萍果塞到张乾坤的嘴里小声道:“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人了,不会说话就别说,但是别瞎说”,扎木龙还是很维护她的妹妹道。张乾坤朝扎木龙吐了吐舌头笑着道:“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说完又朝李红宝笑了笑。

李红宝太了解扎木龙,知道他肯定还要对张乾坤发飙,扎木龙是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说对自己的亲人不好的话。就在他要发飙的时候,李红宝道:“你们不是来找我问罪的吗?我还纳闷呢?我也没说错什么呀?她怎么就生气了呢?”

“是啊,红宝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你看你说什么都忘记了?要不是,我跟扎木龙在外面偷听,你这辈子都不知道错在哪里了?”张乾坤向李红宝埋怨着道。他也是在想转移扎木龙的注意力,却还不知道又暴露出更大的破展。这次扎木龙没有去堵他的嘴,而是摇了摇头坐回到椅子上,他是对张乾坤彻底无语了。他这是典型的书呆子性格,总是会无意识地把所有的话往外掏,但是这样的人没有心机,李红宝也不想他太尴尬。于是也没有点破。不过他看到扎木龙的反应,他也应该明白了。站在那里没再说话。

“乾坤,你说说,我说错什么了?”李红宝看向张乾坤疑惑地道。

“你不该说“小姐”。”扎木龙现在也没有继续开玩笑的心情直接道。李红宝没想到扎木菲对“小姐”这个词汇这么敏感。”李红宝疑惑道:“我记得在字典里看到的,是对在古代年轻未嫁人的女子的称呼吗?有什么不对吗?”

“唉,你一直在大山中,难道没出去过吗?现在外面的都市里的男人对妓女的称呼。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张乾坤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红宝惊讶道。不过这话到他的嘴里好像就变味了一样。

“张乾坤,你给我闭嘴。”扎木龙握着拳头恶狠狠威胁到,然后转头对李红宝道:“红宝,我跟我妹妹都跟我父亲一起出去过外面的城市采购过东西,所以才了解的。你大伯不让你出去也难怪你不懂。你只要以后注意就行了,女孩子都很忌讳这个词。别的我不多说,下次见到我妹妹道个歉,说几句好话就行了。今天主要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张乾坤也附和着关心了几句。李红宝见提起自己的伤道:“应该没有大碍吧,只是我的脚还没有知觉?”扎木龙刚要说话。这时从外面采药回来的吴大夫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等过几天就会有知觉了,你们没有其他事情就先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能好的快一点。”李红宝说没关系,但是吴大夫还是把他们推出了房间,关上门然后道:“你们真要是为了他的好的话,就别把他的病情告诉他。你们先回去吧,顺便去族长家通知一声他的大伯,说小宝已经醒了,快去吧。”吴大夫说完就进屋去了。扎木龙和张乾坤相视一眼道:“真是个老顽固。”然后叹息一声,就各走各的了。

吴大夫走进屋,李红宝便道:“吴大夫,我的伤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我用了最好的药,很快就能恢复了,不用太担心了。”说完就去捣鼓他的药了。他是不想说太多,怕说多了,他会多想。李红宝道了声谢,也不再多问,他还在想该如何向扎木菲道歉呢。过了一会儿,李大海赶了过来,关心道:“小宝,伤怎么样,还疼吗?”

李红宝摇了摇头道:“不疼,吴大夫说过些天就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了。”李大海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更加难过了,道:“是我没照顾好你,我对不起你的父母”说到这里的时候知道自己说到了李红宝的痛处,赶紧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跟族长商议了一下,打算明天送你去大医院去治疗,是希望你能够快点好起来,这样也不会让你的功课拉下太多。”

李大海找了个自认为好的理由。李红宝则不这样认为他试探着道:“我不走,扎木龙和扎木菲可以辅导我的,大伯你也可以辅导我的呀。”

“他们哪有时间辅导你,我也没有时间”以前只要李红宝有问题问他,不管有多忙,总能抽出时间。李红宝一听就大概猜到他的伤没那么简单了。

“大伯,你不用瞒我了,我的伤是好不了了,他们都告诉我了。”李红宝说这话是要赌一把,如果李大海急着反驳,那就真的让他说中了。如果是很平淡地说不是,那应该就没大碍。果然不出他所料。

“谁告诉你的,他胡说八道的,你一定会好的。别听他们的。”李大海急忙说道。李大海还在想是谁会这么做的时候,李红宝双眼直直地盯着他道,他刚想反驳,李红宝道:“大伯,你什么都不用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好好静静。”说完,他就躺下,把头闷在被子里开始啜泣。李大海本想辩解几句,又把话咽了下去,慢慢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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