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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掉包的孩子(1)

科林斯是洛杉矶电话局的一名接线组组长。也是一个单身母亲。科林斯把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儿子沃尔特身上,每天起床以后,她都给儿子量身高,期盼儿子能快点长大。

1928年3月10日,科林斯接到公司的加班电话。当她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沃尔特不见了。

无奈之下,科林斯只好拨了报警电话。负责接线的警察听了她的叙述以后,不耐烦地说道:“太太,可能是你儿子在附近玩的入迷了回家晚了,你再等等吧!”

科林斯解释说:“我儿子在天黑以后从没有在外面呆过的,请相信我,我儿子失踪了,请你们派人来好吗?”

警察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很抱歉,根据我们的制度,只有在孩子失踪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们才会派人搜救。”

科林斯只好一再解释沃尔特从来没有在天黑以后还不回家的。但警察不相信她的话。

直到第三天,警察才姗姗来迟,他们随即向全国发布了沃尔特失踪的信息。

沃尔特失踪之后,科林斯每天下班都要跑去警察局询问有没有和符合沃尔特特征的失踪儿童。但五个月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丝沃尔特的消息。

市民们纷纷抗议警方的办案效率,媒体对警方更是冷嘲热讽。警方的威信本来就受到市民的质疑,现在更加的声名狼藉,让警方非常的难堪。

这天科林斯正在上班,忽然来了两个警察。一个年轻的警察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科林斯太太,我是琼斯上尉,负责儿童失踪的案子。我很高兴地告诉你,您的儿子还活着,两天前,他在伊利诺斯州被当地警察发现了。”

科林斯顿时激动得泪流满面,对着琼斯上尉连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找到了我的儿子沃尔特……”然后就泣不成声了……第二天,科林斯和琼斯上尉来到火车站迎接沃尔特的归来。在站台,警察局长戴维斯主动和科林斯打起了招呼说:“太太,因为您儿子的事情,媒体可没有给我们正面的评价,现在您的儿子安全回来了,对你和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然后他试探地问科林斯能不能在记者面前说些警察的好话。

科林斯焦急地寻找沃尔特的影子。这时候警察带着一个孩子站在了她的面前说:“太太,恭喜你,您的儿子又回到了您的身边。”

科林斯愣住了,她对这个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摇摇头,颤抖着嘴唇说道:“他不是我儿子。”

琼斯上尉不敢相信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你说什么?”

科林斯又重复了一遍说:“他不是我儿子。”

琼斯上尉给她解释说:“太太,一定是你搞错了。你看,这五个月来他吃不好睡不好,变化太大了。”说完他蹲下身子问那个小孩:“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流利地回答说:“沃尔特科林斯。”

琼斯又问了科林斯的家庭住址,孩子都清晰地回答了上来,然后孩子扑向科林斯说:“她就是我的妈妈。”

琼斯上尉笑着对科林斯说:“太太,你看,他对你家的住址很了解,连街道号码都不错,而且这孩子都说你是他的妈妈了。我相信你现在是太激动了,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很常见的,像他这样年龄的小孩,变化是很快的。我们在检查的时候就确认过了,毫无疑问,他就是您的儿子。”

不管琼斯怎么讲,科林斯都无法相信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琼斯上尉劝她说:“太太,我想您有必要把这孩子带回去生活一段时间,或许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您就会认同他就是您的孩子了。”

科林斯经不住琼斯的劝解,答应先和这孩子生活一段时间。

琼斯见科林斯答应下来,就急忙找来了记者。对着记者的照相机,他侃侃而谈,诉说着警方为了找到这个孩子做出的努力。警察局长戴维斯更是大言不惭地说道:“我们警方时刻为市民服务。”

第二天科林斯和沃尔特母子重逢的消息充斥着各大报纸的头条。洛杉矶警方一夜之间挽回了不少颜面。

科林斯把孩子带回了家中以后渐渐发现,这个孩子和以前的沃尔特不管是在说话上、行为上和喜好上都不一样。她对这个孩子是否真的就是沃尔特更加怀疑了。

有一次她给孩子洗澡的时候发现他割过****,她不记得沃尔特做过这样的手术。她马上给孩子量了身高,她惊讶地发现,这孩子的身高,比他失踪那天矮了三寸。她深信这个孩子不是她的沃尔特。

第二天一大早,科林斯就来到警察局找到了琼斯上尉。琼斯上尉听完她的话,说道:“太太,孩子的身高肯定是你量歪了,或者你记错了,要知道这已经过了五个月的时间了。至于你说沃尔特没有割过****,这几个月他和一群流浪汉在一起,谁知道这帮家伙会做出些什么事来。”最后,琼斯还指责科林斯为了逃避做母亲的责任不想承认有这个孩子。

科林斯愤怒地说道:“我没有逃避任何责任,这个孩子到现在还是我在照看着。我担心的是,你们把他当成我儿子,就再也不去找我真正的孩子了。”

不管科林斯怎么说,琼斯上尉都坚持,警方已经把科林斯的孩子找了回来,他们不会再去寻找一个已经找回的人。

科林斯对警方束手无策,这时候,她接到了来自圣保罗教堂牧师的电话。科林斯对牧师布里格勒博有很深的印象。自从沃尔特失踪之后,布里格勒博就组织信徒每天都为沃尔特安全回来做祈祷,而且他还在广播中对警方的工作迟迟没有进展提出过严厉的抨击。

布里格勒博在电话中对科林斯说:“现在的警方是黑暗的,腐败的。沃尔特的回来使他们有了炫耀的资本,但现在你说警方把人弄错了,警方感到很没面子,他们绝不会承认自己是错误的,他们会使用一切手段来诋毁你。这种事情我见的多了。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和警方抗争到底。”

科林斯没有布里格勒博希望的那样有雄心,她说:“我没有要和警方抗争的意思,我只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布里格勒博说:“女士,不知道有多少母亲的孩子因为这一点私利成了牺牲品,你的孩子不是第一个。但如果你作出正确选择的话,他将是最后一个。”

在牧师的劝说下,科林斯决定为了儿子和警方抗争到底。在她的争取下,曾经给沃尔特做过牙齿整形的医生和沃尔特的教师都证明,这孩子绝对不是沃尔特。

科林斯有了证据之后,决定把事情向媒体公开。琼斯上尉知道以后顿时恼羞成怒,他让人悄悄把科林斯从警察局后门带了进来。

科林斯到了警察局,琼斯上尉对她说:“女士,你知不知道你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我们为了你和你的孩子忙了好几个月,你却说我们连孩子都分不清楚,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科林斯说:“我没有想让任何人难堪,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儿子。”

琼斯上尉恼火地说:“太太,我了解你这样的女人。你是害怕儿子成了你的累赘。你想让州政府帮你把这个孩子养大,所以你才说那不是你的儿子。可是你的儿子却还认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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