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的小管家婆,下次一定注意,好不好?再说,哪这么弱。饿了,饿了。”
柳儿无奈地笑笑,“早做好了,还给您煮了碗百合粥呢。”
“就知道柳儿最好啦。”
本以为不怎么着,不想晚膳时云舒突然呕吐起来。太医诊治是胃着了凉才会如此。墨君寒阴沉着脸,在云舒无声的乞求下,虽没实质性处罚下人,却也是罚了她们一个月的例银。那两名白天近身伺候的宫女直接被贬去做粗活。
这处罚放在平日也没什么,皇上心疼公主嘛。可是这会,却在后宫掀起新的热议。那便是公主吐了,是因为有喜,而那被罚的下人因没有照顾好公主这才被罚的。虽已经太医已经说了是胃寒所致,不过,这些自以为很精明的后宫女人哪里肯信!一时间,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全向圣乾殿的方向射去!
柔妃在得知的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去向太后请安。这些日子她一直称病,太后便许她到身体好了再来请安。
绿儿见自家娘娘终于肯出去见人,欣喜道:“娘娘多日未出门,今日定要打扮地漂亮一些。”
“不用,选套素点的衣服,妆也化淡些。”
“娘娘,这……”
“按本妃说得做。”
“是。”绿儿虽不不明白,但也只能照做。主子近来心情不好,脾气比往日爆燥了很多,绿儿近来很是小心。
当看到妆扮好的柔妃眉眼凄楚,柔弱可怜,我见犹怜时,绿儿有几分明白了柔妃的心思。这样更容易博得他人的怜意,对于主子现在的处境来说,不得不说是个好方法。
到太后宫中时,惠妃与若妍正在那里,见到柔妃一通关切。见柔妃迟迟不回,精明的惠妃便知她定是有事来找太后,便寻了理由牵着妍若离开。
“你这孩子身体才刚好,怎么不好好养养?哀家不是说了吗,不用急着来请安,养好身体才是正事。荣儿还小,还要你费心照顾呢。”
提及墨荣,柔妃跪倒于地,哽咽道:“太后,臣妾求您代为抚育荣儿。”
“这是怎么了?”太后不明所以。
太后身边的姑姑机灵地将下人全部带下去。
“太后,臣妾,臣妾害怕。”柔妃已然开始流泪。
“害怕?你怕什么?”
“臣妾害怕,害怕荣儿会出事。”柔妃目光决绝,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不顾后果地才说出。
太后拧紧了眉头,“这话从何而来?”
“太后,臣妾这话不是胡思乱想。前些日子臣妾的父亲与弟弟之事,太后您一定知道了。臣妾的父亲与弟弟虽然糊涂,可是他们也没有胆大到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更何况父亲的官职并不高,他怎么可能如此胆大张狂,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早已经见过后宫各类手段的太后,明白地知道今天柔妃所说之事定不简单,当下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哀家。若有半句谎言,在你有生之年,哀家都不会再让你见到荣儿!”
柔妃身子微怔,复而坚定道:“臣妾绝不敢有半句谎话!”
“说!”
柔妃挺直了脊背,“臣妾听闻臣妾的父亲与弟弟之所以会被人上折子,是因为在怡心公主生辰那日,不小心冲撞了公主宫外的朋友,一个盛名在外的雅妓。而那天正好被出宫的公主与皇上看到。听闻当时公主很生气,不但指使张副统领当场打了臣妾的家弟,还放言说那雅妓是她的人,若臣妾的弟弟再打扰她,定不饶他!家弟当时便知错了,此后几日都老实在家。不想,没几天还是出了事。明明皇上前日才下旨查办,不到两日慎刑司便取得了所有的人证,物证。且不说那些事的真假性,就这取证的速度是不是太过容易,太过迅速?臣妾心里实在怀疑的紧,就摆脱在外的亲戚查下此事。前些天那亲戚给臣妾来了信。”
说到这里,柔妃好似想到实在不愿意想的事,闭了闭眼睛,待泪水流出,又接着道:“信上说确实是有人捏造的证据,包括人证也是给了银子封口的。亲戚说那人背景很强大,手法很隐蔽,他也害怕打草惊蛇,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不敢继续再查。
臣妾这些日子害怕,和荣儿不敢随便出宫。近来宫中传言厉害,臣妾想到还在冷宫的榕妃母女,还有被贬为美人,不得亲自抚育二皇子依姐姐,更想到已经芳魂消逝的湘妃,她们,她们都得罪过公主!臣妾越想越怕,臣妾死不足惜,可是荣儿,他是皇上的骨血,他不能出任何问题。太后,求您将荣儿接过来抚育吧。“柔妃哭得着实惹人怜!
太后紧蹙双眉,脸色早已经冷若冰霜。柔妃的意思她已经明白。这两年皇帝对云舒的宠爱越来越没有底线!太后一直在担心,但是一直不想与皇帝撕破脸。再加上前些日子看着皇帝为失踪的云舒,那般的焦急,担心,再加上一直觉着云舒是自己看着长大,又比较安份守已,她便不想把事情做决,这些日子也由着他们!
可是今天听柔妃如此说,她再想想这两年皇宫内外发生的事,特别是自己的孙子,孙女的生命将有可能受到威胁,太后知道,云舒决不能留!她安份守己还好,她若有心不安,皇帝又如此宠她,只怕天启的江山终将毁在她手中!很显然,此时的云舒已经不再安份!那就不能怪她无情!太后眼中闪过已经多年未见的阴鸷!
“你先下去,好生照顾荣儿。有哀家在一天,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哀家的子孙!”
柔妃眼中迅速浮过带有阴狠的得意之色,柔声道:“臣妾谢太后。”目的已经达到,当下施礼离开。
在第二日太后便派人将墨君寒请至宫中,大意是说再过几日便是自己的五十大寿,近来宫里宫外发生太多事情,她有些不安,想借大寿之际让几位皇子和公主去国寺为她,也为天启祈福,一日便可。
祈福以前也有过,墨君寒未做他想便应下了,当日便下了圣旨。这种可以出宫的机会,云舒自然不愿错过,于是便定两日后与其他皇子,公主起程去国寺。
起程的前一时,云舒绣了几个月的香囊终于完成。虽然样子不怎么好,绣工也不怎么样,但是看着自己的第一个绣品,云舒还是很开心。
她献宝似地将香囊拿给墨君寒看,“爷,看,我绣的第一个香囊耶,还行吧?”
墨君寒看了下那歪歪扭扭的花样,眼中含笑,“不错。”
云舒不满地嘟起嘴,“爷哄我呢。哼,难看我也要给你戴上,谁让你笑我,那就让别人笑爷佩戴个奇怪的香囊!”云舒霸道地将香囊系在墨君寒腰间,还威胁道:“不许摘,不然我再也不送爷东西了!”
墨君寒无奈地笑开,可人儿最近愈发刁蛮,不过,他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无法无天,无拘无束的样子,这样让他很有成就感。
“爷戴着,爷上朝也不摘行了吧。你送爷的东西,爷什么时候没戴?手上这扳指更是近十年了!连爷都敢威胁,没良心的小东西,看爷怎么收拾你!”下一秒将可人儿拥入怀中,狠狠吻住她,直至两人一起倒在榻上,又是一室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