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烈笙歌从临关赶回洛阳,当日与连战交战之时,他未能赶到,双方停战后,王爷一直将他留在临关。
此时的薛府张灯结彩,大摆酒宴,洛阳府各大小官员纷纷前来贺喜,自是因为阿丹有了身孕,说来也十分滑稽。
这些个大小官员自我入洛阳来从不见的,王爷身边的亲信,我们几人都不常见这些官员,如今都跑来奉承。
徐总并送了阿丹许多珍贵的补品,阿丹叫苦不迭。
“三弟!”烈笙歌风尘仆仆的走进府门,笑如微风,还是当日温文儒雅的大哥,丝毫未变。
“大哥!真是许久未见了!”
“三弟成亲之时,大哥未能到场,这一次又有喜事,大哥怎么能再次缺席呢,我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一对碧玉送给三弟和弟妹,愿你们白头偕老。”他递上一个精致的方盒,亲自打开,通绿的碧玉,十分好看。
“这个我喜欢!谢谢大哥!”原本愁眉苦脸的阿丹看到大哥的玉便眉开眼笑了。
“弟妹喜欢便好。”烈笙歌笑道。
“大哥,三弟。”此时,简轩也到了,他手中亦有一精致的方盒。
“三弟,二哥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有一对牡丹花结送予三弟,希望弟妹能喜欢。”
方盒内,是红线与金线编制而成的牡丹花结,让我想起当日他送我的那一个结,心下怅然。
“三弟?”见我迟迟没有接过去,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喜欢喜欢,也谢谢二哥!”阿丹接了过来,满心欢心的叫着。
“多谢二哥…对了,大哥,二哥,我们许久未聚了,来,我们去喝几杯!”一醉方休。
“薛公子!”一声叫让我们三人停了下来,我转头便看到一袭黄衣的城谨。
阿丹上前搂住了我的胳膊:“城谨姑娘也是来道喜的么?”
城谨张了张嘴,终只是说:“是…啊。”
“城谨,数日未见了,近来可好?”烈笙歌问道,面带笑容,眼角还有一丝喜悦。
“烈大哥,我自然是很好…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她双眸微暗,转身离开。
大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什么都没再说。
我们三兄弟找了一处凉亭,拿了酒,南辕北辙的聊着,从大哥的言行举止,莫不是对城谨有意?若是他们二人能在一起,自然是很好的吧。
大哥说道刚结拜时,对我的猜忌,我便笑着说,猜忌自是必须的,否则大哥二哥吃了亏可不好了。
我们三人说着笑着,各有各的心事,只是都不道破。
入夜了,大哥二哥都喝得有些醉了,我叫人扶他们回房,自己便也回房了。
刚到房门口,阿丹便一脚踹开了房门,怒气冲冲的将我拽进房中。
“喝酒!喝死你!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行不行啊!”
我十分没良心的笑了笑:“借酒浇愁嘛。”
“你…你…你…气死我了!”阿丹鼓着嘴坐在床上。
我则一头倒在床上,喃喃自语:“情啊…情为何物…”
“嗖!”一支暗箭兀的从窗外射了进来,打灭了烛火,屋内一片漆黑,我将阿丹按在床上。
“捂住鼻子,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
我趴在她身上,摸索着床沿的剑柄。
良久,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刀光闪过,杀气顿生。
我抽剑转身横扫,却是十分失败,来人都十分警惕,全然不中招。
我向屋外闪躲,在院内与他们打起来,这一共有六杀手,月朗星稀,月光下,黑色与白色的身影交织,刀光剑影,眼花缭乱,我退了几步,翻身一跃,捂住隐隐作痛的小腹。
该死,莫不是又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