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查看那只狐狸的状况,只见它狐眼紧闭,没有丝毫生气,抚上火红的狐毛,冰冷至极,看来是受不了这里的寒气。
可是,一只狐狸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呢?我转头看了看桫椤树,顶端是绿色的花蕾,十分奇异,并无结果,更无桫椤果。
柳姑娘说的桫椤果究竟是在何处,再次看了看脚边的小狐狸,我取出一段绸巾,盖在其上。
仔细端详着桫椤树,并无任何蹊跷,心觉失望了,莫不是要失败而归?
突然,心灵一动,我的目光被那绿色的花蕾吸引,难道那就是未开花结果的的桫椤果?
可是它怎样才会结果呢…先取下来再做其他设想吧,谈念剑,我已出剑,轻轻跃起,挥剑间,伸手接住掉落的桫椤花苞。
我看了看一旁的狐狸,又看看手中的桫椤花苞,毫不犹豫的咬破手指,让鲜血滴在花蕊上,只见血液瞬间被吸了进去,看不到一丝痕迹。
莫非真的是以血相祭?可是看样子,它并没有要开花的意思,莫非,血不够?
挥起剑,在手腕处割出血痕,接近动脉,血汩汩的流出,流尽在花苞之上,染红了所有的绿色,我强忍着痛楚,看血继续流淌着,渐渐的,我发现,这花苞竟有一些裂开来了,我惊喜的看着它,它真的绽开了!
顾不上手臂上的伤口,我欢喜的看着花苞内的桫椤果,银绿色的十分好看,十分扎眼,我忙用绸布将它包裹起来,放入怀中。
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简单的用丝布包扎了一下,顺带抱起一旁的小狐狸,开始向洞外走去。
出了这个寒气逼人的洞府,我竟看到了一脸担忧的简轩,就那么站在离洞口不远的地方,手紧紧的握着剑。
他怎么会来?莫非,他知道?
“剑蝶…是你么?”他问道。
“恩…”我小声说道,抱着手里的狐狸低下了头。
他朝我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为什么?”
他眉头皱的很深,语气也带着隐隐的不满,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你要去的地方不知凶险如何,你连细问都不问,就这样冒险?值得么。”他的口气中隐隐带着担忧。
“其实没有什么凶险,只是有些寒冷罢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么?而我也成功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可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可能跟着我去湖泊?他现在这样看不见,硬是跟踪,我一定会发觉的。
“葵蕾跟着你,他告诉我的。”
“葵蕾…他!”
“剑蝶,往后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那柳姑娘也未必能治好我的眼睛,你又何苦…”他说道。
“不会有往后了…况且,我总觉得,也许,这桫椤果就能医治你,柳姑娘如此想要这桫椤果,定有它的奇妙之处。”我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我们先回去吧。”
“剑蝶,为何待我这般好…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谁要你报了…呵,换做是别人,我亦会如此相助。”
“你手里是什么?”或许他感觉到了我怀里那毛茸茸的东西吧。
“哦,这一只是我刚才碰到的,在洞里,像是冻死了,我见可怜,心想将它抱出来,好生葬了吧。”
“我和你一同吧。”他顿了顿,说道。
“好啊!”
“小姐!”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夙舞,面色苍白。
“夙舞,出了什么事,你脸色很差。”我问道。
她稳了稳气息,道:“刚刚有一绿衣女子来到竹屋中,意欲偷窃,我上前阻拦…却不敌…她说是来找小姐要东西的,夙舞,无能,未能留下她!”
不敌?照阿丹的说法,夙舞和葵蕾的武功是顶尖的,却连这柳姑娘都拦不住,她究竟是什么人?
“小姐…”见我不说话,夙舞再次开口。
“无事,我这就去找她。”将怀里的狐狸交给夙舞,吩咐她好生照料,待我回来,再行葬了。
简轩却拉住了我,表情很是难看。
“我同你一起去吧。”他的话是用的肯定的语气,容不得我拒绝。
于是我们二人前往湖泊柳树下,此时的柳叶已经不再散落飘零,柳树也失去了往日的绿意。
“看来柳姑娘并不在此地…”我左右张望,并未看到柳姑娘的身影,她不是该在此地等我的吗?
“也许是她根本医治不了我,不如我们回去吧。”
“既然已经来了,便多呆一会吧。”说着,我抽出剑,自顾自的舞起来。
左臂上的伤隐隐有些作痛,我停下来,看着已经浸透的丝布,红的一片血腥。
“怎么了?为何突然停下来?”简轩问道。
“没事…我们一同舞吧,这样比较有意思。”说着我又挥剑向简轩而去。
我们二人一同舞剑,我将浴火重生和简轩教我的剑法结合在一起,灵动的舞着,他的嘴角再次勾着一抹笑意,煞是好看。
“哪里学来的剑法…还带着些许我的招式?”
“我将自己的剑法与你的结合起来,如何,是不是感觉不错?”
“的确,也许有一日,你我二人的双剑会名满天下。”他说着,只是说笑,可我险些信以为真,双剑?呵,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心里自是十分清楚的。
为什么近些日子莫名其妙的总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难不成这半年就让我性情大变么?
“你的手臂怎么了!”他突然反手抓住我的左手臂,一片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