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如何这样认为的,莫非,姑娘也曾是这般?”他便也缓缓坐下,一如既往的淡漠。
我未曾想到他会这样回问,我却也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沉默。
“其实姑娘与我,是一样的。”
我摇了摇头,而后自嘲的笑了笑,他又看不到我摇头的模样,我这般自顾自的摇头有何用?
“姑娘?”
“…无事,公子,前日你曾说你十一岁时便入了晟家堡,剑蝶好生好奇,敢问公子在晟家堡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据我所知,简轩的剑术才可谓是天下第一吧。”那日,我与烈大哥交谈时才得知,简轩原本的便是天下第一剑,只是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他的功力大减,却不知为何。
“…都是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陈年往事,公子还年轻,为何这般说,剑蝶想知,烦请公子讲一讲,也算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如何?”暗自窃笑,这回看你如何不答应?
简轩摇头摇头:“也罢…所有的一切源于三年前的那一场瘟疫。”
“瘟疫?”
“是,雷州曾经经历过一次瘟疫之灾,那时的我正好于雷州办事,那一场瘟疫虽然并未害死什么人,但却让雷州城的百姓颗粒无收,陷入灾荒,饥不择食。这一切不过是场阴谋罢了,那些人是犬戎善毒的勇士潜入了我朝边境。”
“此事我也听说过,那和你又有何关系?“
“我查出了事情的原委,并找到了那些犬戎的勇士,可那时的我因为久居雷州而染上了瘟疫…和他们的那场战斗,打的心力交瘁,由于染疾,我虽已杀死三人,但已不敌剩余的二人,原以为我简轩就要命丧雷州了,前一刻我晕厥过去,可当我醒来时,那些犬戎的勇士已经消失不见了,而我的瘟疫也不治而愈,一切都是我无法预料和想象的…后来,我的右肘不知为何在冬季总是隐隐作痛,再也无法使用我的剑术,那时的我,年轻气盛,经不起打击,负气离开了晟家堡。”
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年轻气盛?呵,他还没老吧?
“后来呢?”
“我三年不曾用剑,可我也慢慢经历了许多事,知道连皓登基前,我已打算归居田园,可没想到…连皓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痛斥,于是,我与烈笙歌一同重新回到了晟家堡,重新开始用剑,只不过…这天下第一的名号早已易主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他已经有了如此之多的经历,哪像我久居深宫呢?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知道姑娘的故事呢?”
我竟在他的嘴角看到丝丝笑意,莫非是我的错觉?还是…
“我的故事很简单,我一直居住在这幽梦谷,只是前些日子被姐妹叫出了谷,恰巧便碰见了你。”
“….姑娘…既然姑娘不愿说,在下便不问了。”
他起身,转身,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床的方向走去,他已经能够记得竹桌到床的距离了,他缓缓坐在床上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他为什么知道我说的不是真的,难道就如此不可信么?
“姑娘是会舞剑的吧?”他突然又开口问道。
“何以见得?”
“剑蝶”
单凭一个名字么?哦,也许是我救他的那天他听到了我挥动剑身的声音吧。
“既然你认为我会舞剑,不如往后教我习剑,如何?”笑靥如花的我看着他,只可惜他看不到我的笑颜。
他默认般的点了点头,我也加深了笑靥,也许在谷里的日子不会太无趣呢,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