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潍坊回来后,我是易了容的,你进宫多年,而我每年只进宫一次送你桃花,都是易容而去的,你又怎么会认得我,淙烟又怎么会知道我真正的样子,宫旭永远想不到,18年前,他在战场上捡到的两岁孩童会是燕国的太子,你出生时,我便用宫璟瞳的名字在大将军府生活着,我已经21岁了,蝶澈,我并非什么你的胞弟。”
他这番话,语无波澜,却眼神犀利,虽不是什么传奇,但在我耳里,犹如万般重。
哦,他不是我的璟瞳,他是大燕国的太子,慕容镜。
那我的璟瞳,怎么办?
“我曾说过,我们会永远不分离,我曾说过,我会保护你,虽说那时年小,却都不是儿戏,从你进宫后,我就想着有朝一日学的天下武学,将你从连煜手中抢回来,他死了…我就更要夺回你。”
他眸中透出一丝坚决和暴戾,让我心头一颤。
对于我来说,璟瞳是我的亲人,又怎么会多想,可如今,我万万没有想到,一切会是这样,我终于明白,当日秦云思别离是,璟瞳说的那番话的含义了….
他说:“我希望我们再见面时不会有什么意外..我...没什么,你快走吧。”
原来他这样说,是因为知道将来有一日,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相见。
“蝶澈,和我一起坐享天下。”他道。
我却摇头:“你不再是我的璟瞳了…你是慕容镜,你要夺的不是谁的天下….是我的天下。”
我直视于他,望着他复杂的眼神。
“说的好!”他笑了笑,用那种睥睨天下般的眼神望着我:“我会将你和着天下一并收复!”
这种眼神,连麒有,简轩有,可我呢,这天下,终归不是我的吧。
我再度摇头,却不再说话,然而我的沉默招来他的欲望。
他将我扑倒,用力撕扯我的衣衫,我不做声,却泪流满面,当我光洁的手臂露出时,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却停了下来。
“谁破了你的守宫砂?”
我一惊,睁开了眼睛,守宫砂…我记得了,淙烟说,我右臂上点着一颗守宫砂…是了,我想起了简轩,这个让宫蝶澈,让我曾经以为自己动情的人…情…
“连煜不可能碰过你…蝶澈,到底是谁?是送你凤结的人?”他眸中犀利,我却再度闭上眼睛,不理不顾。
果然,简轩送我的结是他拿了去。
“把我的东西还我,今日不给我,也总有一****会拿回来。”我道。
可他不在意我的话,继续追问。
我却一直追问我的凤结的下落,他恼怒了。
后来,他的得不到答案,怒火朝天的离开了,留下我一人。
夜凉如水,我却无力动弹,衣衫凌乱,便如此入睡。
只是第二日,我才觉得头痛难耐,浑身发冷,阿霏匆忙进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呀!发烧了!快去通知太子才行!叫大夫来!”
后来,大夫和慕容镜都来了,我一睁眼便看到紧皱眉头的的慕容镜,满脸担忧。
我的璟瞳,我们从小到大亲密无间,他是最关心我的,胜过爹爹。
大夫说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了。
他屏退所有人,坐在我身边。
“蝶澈…”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此时紧闭双眸,他不知我醒着吧。
“蝶澈,你要我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我是大燕的太子,我亦有雄心抱负,我要这个天下,可这天下,不能没有你…我待你…你待我,只是胞弟之情吗…”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让我心头颤抖,他对我,是情吗?这就是盎然所说的情吗?我似乎懵懵懂懂的感应得到,可我要如何回应,我能回应吗?
我连自己的心都无法回应。
我对简轩,亦是有情的吗?
这便是情吗?让我感到心痛的东西,便是情么?
“蝶澈,这一生一世我都会为你折桃花…为了你,我呆在大连整整十八年了…我说过,我们不会分离的。”
他越是如此说,我越是难过。
是的,难过,我终于知道难过是什么感觉了,当日婆婆以自身功力送我回两千年前,我不舍,我难过,是的,这些都是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