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就是个十足的祸害
难道二师兄又开始逃跑了？
大家又一起跑到小秀的房间，以为他回自己房间了。可在房间里的只有范浦熙。
身体不舒服还到处乱跑？立即拨打他的电话，果然没有人接听。一如当年喜欢到处乱跑的二师兄，没有任何征兆，离开得不声不响。
袁梦成气急，喊着：“老毛病又犯了吗？继续打电话！”吩咐完后，她好声好气地问蒲熙，“蒲熙，小秀没跟你说他要去哪里吗？”
蒲熙面色很难看，生硬摇头。
欧阳伶俐扬了扬手机，“师娘，还是没回应。”
袁梦成眉头挑起，“不是不舒服吗，去哪了？太久没被收拾了胆子大起来了呀……继续打，打到他接为止。”
第五季撇嘴，“师娘，二师兄关机了。”
蒲熙的脸色更加难看，难道小秀是因为他方才的话离家出走的？他当时也是气急了才会说那些话，没想到会给小秀带来那么大的伤害。其实说了那些话，看到他笑不出的模样，他也很后悔了。可是……
臭小子，不是从来都不会生气的吗？这次为什么没有笑呵呵地当没事一样？
也是，当时他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必定会很伤人。只是那时候当真感觉不知该将尹堂秀放在哪个位置。害怕那种太过强烈在乎小秀的感觉，更害怕只有他在乎而小秀不在乎的感觉。
范浦熙抓起桌上的车钥匙，离开了房间。
真可笑，平时都是他生气，小秀左哄右哄。也许正因为被小秀宠坏了，也许总以为那二愣子都不会生气不会伤心，所以对小秀他才那么肆无忌惮。可今天，连房间都不愿意回来的小秀，伤心的小秀成功地让他惊慌了。
蒲熙的车子飞速驶向市区。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想做什么，脑子里很想很想知道小秀在哪里，可是行动却很模糊，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找到了，他要怎么说？道歉？又为什么要道歉？
无论内心有多挣扎多矛盾，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还是看到了“玻璃樽”的牌子。
玻璃樽，是近两年很火的酒吧，光顾的很多都是行径古怪的人，当然也包括“玻璃”了。现在的社会就是，越另类的地方越能聚集人。那天听到小秀讲电话说到了这里，今天一早的电话，好像说的也是同一个地方。
蒲熙看着那另类的招牌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将车子开进停车场。
走进玻璃樽，就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里面的装潢就是璀璨奢华的蓝，像诡异而妖娆的异度空间。毕竟还是白天顾客并不是很多，不过在慵懒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几对暧昧的男男在交头接耳。
蒲熙绕过一个妖异的灯柱，险些撞上一对拥吻着冲撞过来“情侣”，他退到一旁，目光四处搜寻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小秀的身影。蒲熙坐到吧台边，酒保立即过来询问：“帅哥……”酒保看戴着眼镜，稍作了乔装的范浦熙一眼，显然他认出了他，有了惊鸿一瞥的打量后，酒保又变得很镇定地笑着问，“请问喝点什么吗？”
蒲熙点了一杯酒后，目光继续留在大厅。
同样奢华的大厅，落座一些嬉闹的人群，这些人当中一样没有小秀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到舞台上，那有乐队在摆弄乐器，看看就知道只是在把玩，并没有要开场的意思，断断续续有贝子、架子鼓或别的乐器的声音，然后就是有人对着话筒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或某句歌词。
酒保笑着说：“现在还没开场，要晚一点才热闹。”
蒲熙回头对酒保礼貌点头。
酒保又问：“看样子是找人？”
蒲熙看了过分漂亮的酒保一眼，酒保的样子有点像欧子璐，蒲熙点头。
“这里的客人我都很熟，他叫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
蒲熙微微拧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他摇头。也许小秀并没有来这里。
“你嗓子好点了吗？”酒保再次热情表示关心，蒲熙微微一愣，拿起桌上的酒示意地敬了酒保，抿了一口，他离开了吧台。
小秀并不在这里，那他会去哪里了呢？
蒲熙坐在车上好一会儿，他掏出手机，翻到小秀的号码却迟迟不能拨出去，所有人打他的电话他都不接，就算他打过去，他也不会接的吧？
蒲熙往靠背上一靠，手里的手机也“啪”的一声关上。闭上眼睛，他不想去想，却满脑子都是小秀的模样。只是每次想到笑容灿烂的他，下一刻就被他说不出话的伤心样子取代。
嘀嘀嘀——
手机响了起来。
不用看也知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小秀给他闹的吃药闹铃。闹钟响的同时，那几个“大神按时吃药”的字样，也会在屏幕上跳跃。
带着些生气的情绪，蒲熙张开眼睛并坐了起来。根本就无法摆脱尹堂秀的干扰，他已经渗透他的生活太深太深了。有些生气地拿出手机，翻找小秀号码的同时心里一直在想，臭小子有本事你就别接我电话，最好就别让我找到你，要是让我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乎不让自己思考半点，见到他的号码就按下去。只是电话还没接通，他掐断了。不是因为改变主意不打他的电话，而是……尹堂秀出现了。
小秀满脸笑容地走在几个人当中。
满面笑容？
他确实是满脸笑容呢！
蒲熙狠狠合上电话，从知道小秀不声不响离开传承武馆开始，他就在担心他伤心难过，可是这小子不知道有多开心呢！特别是他身边那个身材火辣，模样甜美的女子揽住他的手臂时，他笑得跟花痴男一样。
那刚才他那么担心又算什么？敢情那小子不是难过得离家出走，而是想要跟小情人碰面，迫不及待要跷家的啊！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又为什么让何泽背着去何泽的房间？说什么胃疼……现在他才是真正的胃疼，看到那小子他就胃疼！
他要是再搭理这没心没肺的小子，他就是天下最蠢的大傻瓜！
看小秀跟那过分漂亮的女孩子勾肩搭背走进玻璃樽，他们身边还围绕着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一群人就那么大张旗鼓消失在玻璃樽门前。蒲熙牙一咬，发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地方。
小色胚，整天就想着跟女人鬼混吧？
不会……他就是这么赚钱的吧？蒲熙猛然刹车，脸色更难看了。看小秀这两天的表现，难道真的在卖身？他还说什么……挣钱也不是那么难嘛。
这臭小子！
蒲熙又急速掉头往玻璃樽的方向疾驰。
再次进入玻璃樽，里面的气氛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灯光打得让人眼花缭乱，里面的音响环绕不绝，呐喊声更是一波高过一波。
大厅之内，围着一圈一圈的人。从蒲熙坐到吧台旁之后，还不断有人进来，聚集的人就更多了。还是刚才那个美男酒保，他给蒲熙上了度数很浅的调酒。
“这个没那么刺激。”
这酒保倒是细心体贴。不过，蒲熙也没心思在意这个，一心想要看在人群当中的小秀那帮人在做什么。
没一会儿，几个服务生一扎一扎啤酒往人群当中运，摆在两个用酒桌拼凑的台桌上。没一会儿，桌上的酒被摆成了两座金色的小金字塔。小秀与那美女站在一边，刚才跟他们进门的五六个人在酒的另一边。
小秀微微侧身倾听美女说话，美女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笑着安抚她。太远太吵，蒲熙听不到他说什么，只见到那美女点头，示意了一下，两组人马就开始从金字塔的顶上拿了酒开始灌。
蒲熙不觉坐直身子，那小子昨晚回来醉得动弹不得，今天又这么喝酒？
就算范浦熙在这里气急败坏，尹堂秀浑然不知跟那些人拼酒拼得热火朝天。
酒保解释道：“那是十层金字塔，底座是十瓶，往上逐层减少一瓶，共十层，整个金字塔是五十五瓶。昨天他们是比的是七层金字塔，一共二十八瓶，小秀昨晚打倒了三个人，拿走了昨天的金字塔基金。那些人不服气追加了十倍的金字塔基金，叫小秀再比一次。”
酒保擦着透明的高脚杯，看了小秀灌酒的架势笑着说。
“老板叫来的人，怎么可能会输。”
老板？蒲熙微微皱眉看着酒保。酒保将酒杯吊在头顶的挂坠上，继续道：“那个大美人就是我们这的老板雅蒂小姐。”
蒲熙这下知道了，那就是小秀嘴里经常提起的李雅蒂啊。难怪那小子赞不绝口的，李雅蒂确实是顶级大美女，甜美的面容配上火辣辣的身材火辣辣的性格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像一颗璀璨的大钻石一样的女人。
她是那小子喜欢的类型吗？
蒲熙看着已经喝到第三层塔的小秀，眉头蹙得更深了。观察了一下，他知道了他们拼酒的规则。一层一层地比速度，谁的速度慢的话，立即被淘汰。小秀喝到第四层也就是第七瓶酒的时候，对方已经换上了第三个人。
难怪他胃会痛，这么喝酒再好的胃也得喝坏。
喝到第五层酒的时候，小秀突然扬起手上小小的硬币，开怀大笑。
酒保笑道：“看来老板怕小秀扛不住，把通关币放在了第五层啊。”得到通关币意味着提前获胜了。见蒲熙不解，酒保美男凑到他耳边轻声解释，“虽然两组人马的酒是随意摆设的，通关币也是随意的，但是老板有的是办法动手脚。”说完他站了起来，优雅地为刚进来的客人倒上一杯调好的“燕尾蝶”。称一位很漂亮的男人为：“美人，你的最爱。”
“就比完了？”美人十分“美人”地翘着小指拿酒杯，抿了一口颜色很华丽的酒，他的声音带着低低的鼻音，“小秀……有人了吗？”
酒保笑道：“美人你看上小秀？”
美人拿着酒站起来，“你就数数，围着喝彩的有几个不垂涎小秀。”说完他捏着酒杯也朝那群人走去。
蒲熙心里很不爽，那小子就是一祸害！到哪里都荼毒百姓。
只是不得不承认那小子的确耀眼，首先拿到通关币很幸运拿到了十层金字塔基金的他，洒脱地跳上台，对着麦克风大喊：“今晚我们疯狂到天亮，所有消费都算我的！”
“呼——”
“你也算我们的吗？”
台下的人各式各样的呐喊都有，乐队的音乐也适时震耳欲聋地响起！小秀抱着高脚麦克风，脸上带着酒后迷离的兴奋，看着高声呼喊的大家说：“我是——大家的！”
底下的人疯狂了，小秀呵呵一笑，对大家抛了一个俏皮的媚眼，唱——
[Hey baby 宝贝，你就像迷人的蜂蜜
也许我想这样吃掉你
不要逃开 不要觉得我帅
一定认为我就很坏 All Right
我是真真真喜欢你
你是超辣甜心 触动反射神经 追你
我是真真真喜欢你
不要眼神飘逸 假装你不在意
123456 秀出猎人电流
给你快乐我最拿手 come on let go
123456 不想欲擒故纵
幸福红心直接命中 come on let‘s go
Hey baby 宝贝 我想布下爱情陷阱
等待时机等你靠近
不要害怕 不要觉得尴尬
跟我浪漫这每一夜 All Right
我是真真真喜欢你
我想把你吃定 拿出猎爱本领 追你
我是真真真喜欢你
雷达把爱锁定 发射幸福爱你
123456 秀出猎人电流
恋爱达人不是说说 come on let’s go
123456 好朋友男朋友
不管別人想怎么说 come on let‘s go]
——此歌曲为罗志祥的《幸福猎人》
俏皮而帅气的歌，被同样俏皮又帅气的小秀演绎得淋漓尽致。蒲熙不得不承认，尹堂秀不进入演艺圈还真的是可惜了。同样他又不得不再说一句话……
尹堂秀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将大家撩拨到了极点，小秀酒劲也上来了。刚才喝“燕尾蝶”的美人突然跳上台去，看样子是冲着小秀去的。蒲熙也跟着站了起来，那小子不会被怎样吧。
不过还好，小秀虽然酒意起了，但是凭借着不错的身手，他很“自然”地将麦克风转接给了美人，自己晃到吧台旁坐下。有李雅蒂在身旁，大家倒没敢靠上来，或单或双或成群的大家又开始闹起来。
燕尾蝶美人拿着麦克风，说道：“乐队，范浦熙的《灰色雨》！”
美人用着他独特的嗓音，点唱着蒲熙的歌——
[靠你太近太不安
于是让你走
说舍得其实舍不得
你离开之后
天是灰色的
云是灰色的
灰色的雨下过之后
我拼命装作看见了彩虹
只希望在我心里的你
从我眼睛里看到的世界
仍旧五彩缤纷呢
我不大会说话
请耐心看我的表达
在灰色雨淋过的掌心
我习惯画上一幅画
画里 那是你
就那样把手放在左胸口
心里 也是你
……]
小秀突然觉得特别难受，感觉热辣辣的酒气都涌到了眼睛里。拼命吸了好几口气，他手一抬叫道：“黎凯瑞，千杯醉一杯！”
原来招呼蒲熙的美男酒保笑道：“你稍等一下。”说着他朝小秀走去，“再来千杯醉，你会倒下去。”
倒了才好，倒了会忘记胃疼，会忘了某人说过讨厌他的话。怎么被他讨厌，他会那么难受呢？小秀撑着脑袋想了很久，他问雅蒂：“我除了那儿不大之外，都是无可挑剔的吧？”
李雅蒂白了他一眼，很打击地说：“那儿不大就足够让人挑剔了。”
小秀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台面上，“要不，我去弄个假的吧。”他伸手碰了碰李雅蒂那诱人的胸部，吸吸鼻子，“好软，好有弹性。”
雅蒂拍掉他的手，“你现在很穷，摸都摸不起。”
黎凯瑞看不下去，两人好歹也注意一下场合吧。看来千杯醉是用不上了。无奈走回到蒲熙面前，才想跟蒲熙说些什么，可看到蒲熙十分不爽的脸色，他也就识相不开口了。只是这么看，似乎范浦熙一整晚都在留意小秀呢。
酒保挑眉，难道范蒲熙也是冲着小秀来的？
被雅蒂这么一说，小秀怏怏地收回手。不过手上留下的美妙触觉，让他意犹未尽。都是人，差别怎会如此之大？小秀抹了一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这个觉得我讨厌？”小秀趴到吧台上，隔壁的那个美女一直盯着他看。换做平时，他一定好好招呼她一下，只是现在他没心情。舞台上“燕尾蝶美人”还在唱范浦熙的歌，小秀的胃又开始疼了。一手捂着肚子，他将脸翻到另一面。
不会吧，目光放远一些，那不是……不是范浦熙大神吗？
小秀甩甩头，不会是酒后眼花，看错人了吧？用力眨眼睛，再看。
蒲熙也在看他。
小秀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浑身一激灵，险些从高脚椅上倒下来。喝高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可他心里还是很明白。跳下高脚椅，似乎找不到方向一般，他摸找了好久揪住李雅蒂。
“雅蒂，回去了。带我回去了。”不要，他不要看到范浦熙，范浦熙讨厌他，讨厌他的范浦熙就在那里，他不要见到他。他突然像个吵闹着要回家的小孩一样，“快点，我们回去了雅蒂。”
“喂，你没事吧？”雅蒂以为他是喝高了，可看到他慌慌张张的模样，也跟着担心起来，她扶住他端详了一会儿，“堂秀，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回去睡觉了，快点回去睡觉。”
雅蒂为什么还不快走？小秀慌不择路，干脆挣脱了李雅蒂的手自个儿往外走。他以为他可以行如风的，只是酒后漂浮的脚步，让他撞到了旁边的人群，他不管，他只知道要离开这里，立刻要离开这里。
“堂秀！”雅蒂跑去扶他，不过她晚了一步，小秀撞上的人早已经很“主动”地扶起小秀，而且扶得非常到位，就差没把小秀往怀里揣而已。
“没事吧，帅哥。”
小秀手劲不小，推开动手动脚的人时，他自己也被自己的反作用力倒向另一堆人当中去。当下大家就起了哄。
李雅蒂扒开人群，虽然笑容如花可是霸劲也上来了。
“怎么，大家连我的人也要调戏？”
“我们只是帮老板扶一下而已嘛。”
小秀跌跌撞撞想从人群里退开，只是酒精让他使不上太多的劲儿。雅蒂回头想叫自己的伙计帮忙，话还没说出口，一只手适时将小秀拉起来。
男人跟女人力气的差别啊，刚才她拼命拉都拉不住，这个人一拉就把小秀带起来。雅蒂想看是何方神圣，一看眼前的人，她嘴巴张了张，这不是小秀的“镖”吗？唔，比她想的要高很多呢，就连小秀被他这么带都显得娇小了。
“那个……”
蒲熙稍微示意之后，立刻扶着小秀就走。在场的人看了一会儿，然后面面相觑。
“是他吧？”
“好像就是范浦熙。”
黎凯瑞带着几个伙计将酒摆在这些客人面前，借故安抚有些躁动的客人，笑道：“大家喝酒，这是我们老板特别赠送的。”
蒲熙扶着小秀绕过大厅，这里不同于大厅的吵闹，迷离的灯光妖媚得很，而这里似乎是“情侣”们的幽会地，随处可见亲昵的拥吻。
枉顾小秀挣扎的蒲熙这下终于被小秀挣脱了，小秀低着头，长长了不少的头发遮挡了他的眼睛，他身体有些摇晃，可坚持不让范浦熙靠近。
蒲熙站住望着他的头顶。
李雅蒂上前扶住小秀。
“他是范浦熙。”
“带我去房间，我要睡觉。”
“可是你的镖来找你了啊。”雅蒂左右为难，想了很久突然惊讶地看着范浦熙，失声道，“不会嫌弃他胸部小的人是你吧？”
范浦熙整张脸黑下来，要是小秀胸部大那才奇怪吧！也不知道这小子都是怎么跟人说的，可别用“玻璃樽”的尺度来衡量他。这些奇怪的人群！
小秀突然高声道：“李雅蒂你要是不愿意陪我过夜，你就随便找个愿意陪我的人来！”
这么高声之后，小秀明显地又后退了几步，该死的酒，麻痹了他的双腿，他站都站不稳。蒲熙冷着一张脸，大步上前拉住后退的他。小秀甩手，蒲熙干脆将他还没挣得开的左手搭到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侧。小秀不依，咕哝着挣扎着，掰开蒲熙搀扶他的手，身体不断往外拉开。
几经纠缠，两人已经退到柱子旁，小秀再闹下去估计得一头撞上那柱子。
蒲熙低咒一声，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双手抓住小秀的腰将他锁在身前的同时也将他推到柱子上。
这下好了吧，终于不能逃脱了吧尹堂秀！
蒲熙微微有些喘，显然已经被小秀弄得疲惫不堪。
这两个人有意思，旁观的李雅蒂无奈地叹口气，抚弄一下手上璀璨的大宝石。
“好吧范浦熙，你就是我随便找来陪小秀过夜的那个人吧。”
累极的蒲熙突然很生气，哑声吼道：“只能是我！”
而不是随便的哪个男人或女人！尹堂秀这个祸害，已经彻底惹恼他了。跟男的跟女的他都能搞得那么暧昧，可是该死的他竟然暧昧得那么无辜，那他的怒火该如何被安抚！
雅蒂眉一挑，坏坏一笑，“好吧，只能是你，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蒲熙恼怒地看着被他困在双臂与圆柱间的尹堂秀，似乎小秀也累了，整个人靠在柱子上，头低低的动也不动，浅蓝的灯光打在他的发上，散发着淡蓝的光晕。
蒲熙咽了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