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颜拿起那个瓶子端详了起来,笑着说:“妾身明白了。”说着,已经将瓶子小心地揣进怀里,又望了望四周,才道:“希望王爷也不要辜负妾身的一切期望。”
云平笑得坦荡,道:“侧妃请放心。”
送走宫颜,云平的脸上才有了血色,现在只剩等待了。
回到太子府的宫颜得意万分。很快,这个太子府的女主人就会是她了。只要骆小安不在了,看云鸣还有什么理由能将骆小安拒绝了。
等等,宫颜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瓶子攥得紧紧的。如果骆小安只是单独的离开,那么云鸣若是再次找到她,将她带回太子府的话,到头来她自己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行,她必须一次就让云鸣对骆小安失去所有的信任,这样她才能真的坐稳太子妃的位子。
九月初四,云鸣的生辰。
一大早,太子府里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络绎不绝的客人,让梁雨辰恨不得多生出两只脚来。
可是这些贵重的宾客们一到太子府里,第一件事不是进到前厅里喝茶,而是假装在太子府里散起步来。但是云鸣和梁雨辰心里都清楚,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看一看传闻中的鬼王妃究竟是不是真的吧?
梁雨辰一直深信鬼王妃的存在,陪着众人走到骆小安住的院落附近时,便立刻道:“诸位还请移步到大堂上喝茶吧,前面就是太子妃住的院子,她一向不喜热闹。”
得到梁雨辰的亲口承认,众人的好奇心更重了。其中不乏不怕死的,于是便有人提议道:“既然都到了这里,我们还是进去和太子妃打个招呼,哦不,是上柱香。”
有大但的立刻附议起来:“对啊,都到这里了,不进去的话,太子妃要是怪罪起来的话也不好吧。”
见过不怕死的,梁雨辰还没见过这种赶着去送死的。偏偏这些人又都是这北安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云鸣自己在这里,恐怕也不好拒绝。于是他也只能带着他们,一起进入骆小安的拿出院子。
骆小安无聊地在门口晒着太阳,一身嫩黄色的纱裙,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撅着小嘴看着梁玉成将以伙人让了进来,好奇地打量起那群人来。
这小丫头怎么长得如此好看?该不会就是大名鼎鼎的鬼王妃吧?可是众人一看地上那明显的影子,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有影子,是人。
“这位是骆姑娘,专门在这里伺候我们太子妃的。”梁雨辰按照他自己知道的,像两方人一一介绍起来。
没想到他的话音刚落,那群大男人居然热烈鼓起了掌,“姑娘,好胆量啊。”
骆小安和梁雨辰满脸黑线,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清了清嗓子,梁雨辰才打破掌声,道:“诸位,我们娘娘就在里面里,请吧。”
这下倒轮到那些人推搡了起来,刚才嘴再硬,一遇到现实,还是蔫了下来。
“请啊各位,放心,白天我们娘娘是不出来的。”梁雨辰说的是实话,自从上次云鸣警告过太子妃之后,府里这段时间还算安宁。
众人团成一团进了主卧,没想到第一个给他们冲击的不是鬼王妃可怕的面容,而是一口黑漆漆的棺木端端正正地停留在屋子的中央。看来外面的传言不错,太子为了鬼妃,都和她一起睡进棺材了。
惊恐万分吓到快要飙老泪的贵重和大臣们一股脑地从门口退了出去,连香都没上就狂奔而去了。慌乱之中的他们并没有发现,按理说一个鬼住的地方,里面的空气应该充满了香烛的味道,可是刚才里面的空气清新爽朗,丝毫都不像常常有人举行祭拜的样子。
梁雨辰无奈地摇着头,跟着他们离去。临去前还提醒骆小安道:“骆姑娘,今天是殿下的生辰,你待会要不要出来用餐?”
他的生辰关她鸟事啊?骆小安摇头大声回答道:“不去。”
“那等会儿我还是让你按时将你的餐食送到这里来。”
外面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宫颜却亲自端着个托盘,慢悠悠地往骆小安的院子走来。骆小安一看到她,才想起这不就是中秋节晚上被她救的那个小美人嘛?
“姑娘,我是太子殿下的侧妃。那天晚上承蒙姑娘出手相救,宫颜才得已在歹人的手底下逃脱。这些日子,总想着要好好谢谢姑娘。”本来说的好好的,宫颜明媚的表情却忽然一变,有点郁郁寡欢的感觉,接着说:“你也知道殿下,他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是他总是会在姑娘的院子里,所以宫颜……”
得,又是一个闺房寂寞的小娘子。骆小安心里已经将云鸣咒骂了千百遍,这美人的意思不是明摆着在怪罪她,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和她一个侧妃争宠?她可真的冤得慌啊。“姑娘多虑了。”
宫颜收拾起那个郁郁寡欢的表情,又转成明媚的娇笑,道:“今天是殿下的生辰,左右没有我们什么事,不如趁这个机会,我来好好答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宫颜说着,举起了托盘。
骆小安一看,里面都是些好吃的,还有一壶酒。好久都没有好好地喝一杯了,“得,你快进来吧。”
宫颜将东西放好,骆小安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宫颜一直使劲地给她夹菜,可是骆小安并没有发现,她自己至始至终一口都没有吃。
咦?头好晕?骆小安摇摇晃晃站起来,抬头看了看跟陀螺似的不停转的太阳,心道这莫不是别人常说的酒醉吧?不对啊,以前她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能喝还几两呢?再摇了摇头,使劲地眨着眼睛看着宫颜,道:“侧妃娘娘,我好像有些醉了,还是不吃了,我回去睡会儿去。”
宫颜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表现机会,立刻跑到骆小安的身边,道:“姑娘,我看你醉得厉害,还是我扶你进屋去吧。”
骆小安觉得两个人都是女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被宫颜搀扶着往屋子里走去。
转过那口棺材的时候,骆小安已经连路走走不了了。“姑娘,你没事吧。来,快到床上躺着。”宫颜殷勤地服侍着,慢慢将骆小安拖到了床上。
此时,骆小安已经彻底昏迷过去。宫颜的嘴角泛起一个冷酷的笑,慢慢地开始扒掉骆小安身上的衣服。骆小安脖子上,一个古朴的坠子映入宫颜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