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五天过去,张玄每日在钟府里学习易容术,钟留也没有来打扰他的学习,经过这几天的学习,张玄即将掌握易容术。
走进小黑屋,张玄照例给贺兰钧行了师礼,然后询问起今天的教学。
贺兰钧心中很复杂,他没想到张玄学习易容术会这么快,当年他学习易容术整整花了一个月,如今张玄只花了5天就即将结束。更让贺兰钧担心,他的准备还没有做全。
“希望这厮在最后一关实践上停下,给我多争取一些时间。”贺兰钧暗暗咬牙切齿,事实上它并不是没有尝试在理论知识是使坏,可每次他捣乱就会被张玄发现,最后免不了一顿毒打。
“今天就是最后的实践!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了!”贺兰钧语气中满满的遗憾,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钟留给他送来一灰衣小厮,下面就是张玄表演的时间。
先用麻药使小厮昏睡,配药…针灸穴位……张玄忙的满头大汗……
贺兰钧在一旁观看,心中不由震惊,世上还有人可以这么快使理论转化为现实。他不知道,系统帮张玄记住了所有步骤,每个细节,每当张玄进行到某一点时,系统会自动在心中浮现注意事项,若是这样还不能学会易容术,那张玄也真是够蠢得。
一个小时过去,张玄终于完成了对灰衣小厮的易容。
“贺兰钧,你看我这易容术有什么不对?”瞥见一旁愣愣的贺兰钧,张玄还以为自己有什么疏漏。
“没有,没有,弄的很好,完美无瑕!”贺兰钧连忙摆手,眼神中有些闪烁,张玄奇怪看了一眼,随即不在注意他,全神关注灰衣小厮。
半个时辰缓缓流过,灰衣小厮慢慢爬起,眼神迷茫,“大人,我被易容了么?”
“是,你已经变成另一个人!”张玄得意的说道。
“哦。”灰衣小厮摸摸脸,怅然若失,不一会又希冀的问道:“大人,这易容还能在弄回去么?”
张玄看他这般作态,心中不解,但转念一想这是异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变成另一个人那更是天大的罪恶,也难怪此人这般。“可以,但有些麻烦!”张玄想了想才说道。
“谢谢,小人先退下!”灰衣小厮恭敬鞠躬,缓缓走出黑屋。望着屋外的光明,他心中暗暗想道:“这也许是新的一段人生!”
目送自己第一个试验品也是第一个病人离开,张玄将目光转向贺兰钧。说实话他心中有些复杂,不知道如何解决贺兰钧,钟留给他绝对的控制权,也就是如果张玄要贺兰钧死,那他绝对逃不过。
可这几天教授也有几分师徒情分,如果转手就杀贺兰钧,总感觉迈不过心中那道坎。“算了,这个问题就交给钟留去处理,他在烦恼什么!”深深看了一眼贺兰钧,张玄不知道他的命运是什么,那已经和他无关。
走出黑屋,张玄再也不会来这个阴冷潮湿的房子。
……
“钟兄,我想我不能完成你的任务。”找到钟留张玄直接了断说道。在洛阳这几天,他也明白钟留是什么人,要他杀的什么。
武则天一介女流做上窃据大宝之位,实乃天地不容,人神公愤的事情。这是钟留给他口号,张玄本人对于谁做皇帝没有什么念头,自己守不好皇位被人夺走,再夺回来就是,最后也就是各凭手段,要是相信天人感应那就是傻子。
不过钟留并不是让张玄去杀武则天,这难度系数太大,他目标是武则天的男宠——张易之。不过为什么要杀张易之,钟留没有告诉张玄,他也不想去了解。
不过这件事情要稍稍退后,因为张玄身上还背负着一个任务,见武则天一面,并受到赞誉,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最后还得依靠钟留。
“什么?”钟留立马从椅子是站起,大声说道:“张玄,你想毁约?”
“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说着几对士兵推门而入,就要对张玄进行抓捕,而钟留却逃到一边,他对张玄的手段有所见识,自然不愿冲锋在前。
“钟兄,不要误会,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么!”张玄尬尴一笑,他没想到钟留反应这么大,心中对钟留评价降了几个档次。
可他不知道,钟留可谓是提心吊胆,生怕张玄一个毁约从钟府逃跑向武则天告密,十分敏感,所以产生这种误会。
“哦。你们先退下!”看到张玄不像是撕破脸皮,他赶紧让士兵退出去。
“我不能帮你杀张易之,但是我能帮你杀武则天!”生怕钟留再因为误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张玄一口气将内心想法告诉钟留。
“什么?”钟留满脸不相信,杀武则天,多少人想干这件事都想疯了,就张玄他能信么,钟留很不相信张玄能成功。
“钟兄过来,我与你细说!”
“这样……”窃窃私语一番,钟留脸色变化极快,刚开始不屑,到后来慢慢相信,再到狂喜,只叹道人生大起大落太快。
想到这件事成功后天下震动,钟留连忙起身拜到:“子校此举,武逆一定逃不过,如此天下便能太平,这是为国为民福泽千代的善举,愚兄在此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张玄也连忙起身阻止钟留鞠躬,然后两人纵酒狂歌,直到半夜……
清晨,在云翠的帮助下张玄揉着自己发昏的大脑,深感懊悔,今天就要刺杀武则天,状态不好也没有炫迈或脉动来调节。
“少爷,这是酸梅汤,厨房特意给您做的,说是您早晨起来喝了它一定能舒服许多!”云翠恭顺的捧着酸梅汤。
“好,我也不能拂了大家美意!”一口而尽,感受着口中酸甜的味道,头昏竟然好了许多。
来到议事厅,两排已经坐满人,皆是衣着丝绸,腰系玉佩,顾盼之间无形中就有贵族气质。
看到张玄来到议事厅,钟留赶紧走过来挽着张玄手说道:“这位就是张玄张子校!也是诛武的先锋!”说着又将各位少年一一介绍,都是朝廷大官子弟,个个倨傲,对张玄也只是稍稍点头,算过认识。
说完就将张玄拉到后室,然后回去继续和那些少年谈论政事,一提到武氏就恨的直咬牙,时间就这样慢慢消磨,张玄在后面听着无聊,不久…就……睡着了。
“子校,醒醒!”睡梦中隐隐有人在叫张玄,他慢慢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钟留那疲惫的神情。
“子校,计划以定,等会你就去参见武逆,中间我们会打点,你一定能顺利见到武逆,到时候就看你的本事!”钟留红着眼说道,看起来一夜没睡,又耗费口舌组织,此时已是疲惫不堪。
“我一定不负众望!诛除武逆!”张玄信誓旦旦答应道,在钟留的影响下,他也不自觉叫武则天武逆,杀她已成为使命。
“好兄弟,我为你送行!”钟留面色涨红,一把抓起酒杯痛饮,好似这样就能堵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想到一旦张玄成功,那自己就会向太子丹和荆轲那样流传百世,甚至比其更加耀眼。
张玄没喝酒,喝下一碗热茶作为拜谢。
手中抓着钟留给他的宝贝,张玄缓缓走出钟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心中竟升起一丝神圣感,好像他不是去行刺,而是做一件天大的好事。
步伐缓慢,神色坚定,张玄隐隐间听到“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其声哀伤,庄严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