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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随

彭灵萱已经从京城出发了几天,虽然她和罗锋走的同一条路两人却阴差阳错地走差了。这日彭灵萱正坐在路边的小茶店外喝茶,“灵萱。”彭玲娟回过头来看见了两名龙霞山的弟子,按辈分此二人是她的师兄师姐。“师兄师姐,你们怎么来了?”

“灵萱,师父正带领大家前往建武山召开武林大会,师父特派我二人过来寻找你,与你一起直接前往建武山。”

“那我们赶紧去和师父他们会合吧。”

彭灵萱放下茶杯,拿起剑就与师兄师姐上路了。树林中一道黑影正在穿梭,他突然停了下来,他的面前还有两个人,此时两人正靠着树下休息,两人十分警惕,听到有人来了马上睁开眼睛,一看是自己人就都放松了警惕,那人向其中一个人行礼。

“副堂主,有三个龙霞山弟子正往这里走来。”

“哼,龙霞山害我们损失这么多兄弟,今天让他们有去无回,马上埋伏。”

彭灵萱三人走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彭灵萱向师兄师姐询问了龙霞山的战事,听说罗锋一招制敌,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彭灵萱三人本来也是有说有笑的,忽然三人心中有一丝不安,只听身旁树叶沙沙作响,其中还夹杂着脚步声,只见三道黑影从空中落下将彭灵萱三人包围,他们将手中的刀拔出,没有说任何话就直接扑了过来,彭灵萱三人立即拔剑来拒敌,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嗡,嗡,嗡”,刀剑颤抖的声音惊醒了树杈上正在睡觉的男子,男子坐起身来看着下面六人争斗,彭灵萱的师兄迎击的是盘龙教的副堂主,这位师兄的剑法在同辈人中可以排得上名次但在这位副堂主眼里简直就是三岁小孩,副堂主荡开他的剑然后一刀刺出,只见这位师兄转身一跃避开此刀然后从副堂主侧面杀来,副堂主回刀来挡将其剑挡开一脚踹到他的胸口,师兄倒飞而去,副盟主并不想留情一刀刺了过去,这时一把剑突然顶到了刀身将刀顶开,副堂主一看竟是彭灵萱,他又看像一旁看见自己的兄弟倒在地上胸口还在流着血,反观另一边师姐与另一位黑衣人还在激战,并且师姐已经开始慢慢占了上风,副堂主已无暇管他直接劈向面前的彭灵萱,彭灵萱在副堂主的左劈右砍下渐渐支持不住,彭灵萱脚底踩到一块石头扭到了脚,身体开始后仰跌坐到了地上,副堂主本没想到但刀已出,这个绝好的机会却只挑起彭灵萱腰间的香囊,刀从彭灵萱的身前划过,彭灵萱倒在地上本想站起,却发现自己脚踝疼痛难忍,树上的人看着这个香囊十分眼熟,他飞身跳下接住香囊落在彭灵萱的身边,他看着香囊,这个香囊与自己的完全一样只是上面绣的是“萱”字,断脉又看向倒在地上的彭灵萱,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他的脸上蒙着面罩,她认不出他,但不知为何总是感觉这个男子的眼神十分熟悉,彭灵萱仔细地观察面前的男子,他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了双眼,他的右眼与面罩间有一道清晰的疤痕,但双眼确实充满了柔情,“小子,你给我滚开,不然你得死。”

“该死的人是你。”断脉拔出剑使出一招漫天飘雪,数道剑光激射而出,副堂主来回抵挡,在他出手挡开上方的一道剑光时一把剑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剑没有停留,它慢慢划过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血痕,副堂主双目突出,他不敢相信,鲜血如奔流的江河从伤口涌出,他的身体慢慢向后倒如沉重的巨石最终砸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知觉,最后一个黑衣人看到立即脱离战斗掉头就跑,断脉挥剑,一道剑光激射而出划过那人的背部,那人随即扑倒在地。彭灵萱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背影十分伟岸,他转过身来,他的眼变得十分犀利,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有几根血丝正在慢慢褪去,他在向自己走来,不知道为何自己并不害怕他,“你别靠近她”,师姐喊着。断脉依旧走到她面前,断脉缓缓蹲下身,他脱掉了彭灵萱的鞋子,又脱掉了她的袜子,彭灵萱没有反抗,因为她感觉到断脉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啊”,彭灵萱叫了一声,她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肿起了一个大包,断脉刚刚碰了一下,断脉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他将药抹在彭灵萱的脚踝,顿时一股清凉之意浮上彭灵萱的心头,他轻轻地揉着彭灵萱的脚踝,使药物更好的接触脚踝上的包,揉完后断脉又将彭灵萱的鞋袜穿好站起身来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丢给了师姐,“给他抹上”,他指了指彭灵萱那躺在地上的师兄,说罢又跳回了树上。师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为师兄敷上了断脉给的药,师兄感觉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流淌很快便坐起身来,三人想运功恢复但又怕还有敌人在附近还有潜伏,一旦他们出手三人必死无疑,彭灵萱抬头望着树上发现断脉没走,她好像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叫她的师兄师姐安心运功,三人都闭上眼凝神运动,断脉见三人都合上了眼,他从怀中拿出了香囊,他看着自己的香囊与彭灵萱的香囊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师兄运完功后艰难地起身,胸口还是有一丝痛,但不得不说断脉给的药还是挺好的,要不现在想站起来都难,师姐没受伤,只不过是体力消耗过大,运完功后已经没事了,彭灵萱试着站起但脚踝扭伤行走不便,三人互相搀扶着走着,断脉依然没走,随行于三人身后。入夜三人架起火堆吃着干粮,这时有两只兔子被扔到了三人面前,“烤好了留只兔腿给我。”三人望了望树上只见断脉靠着树干很悠闲的样子,“他还没走,这兔子不会有毒吧。”

“放心吧师姐,他要想杀我们还需要用毒。”

三人放心地烤着兔子,烤肉的香味飘入鼻中三人看着都觉得香,更别说这不争气的肚子在咕咕叫,过了一会肉烤好了师姐扯下一只兔腿走到树下,“喂,接着。”断脉一把抓过空中的兔腿扭过身摘下面罩吃着,三人吃完都各自休息了,断脉巡视了一下附近发现并无状况也闭眼睡去。

几日后午时,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一只鱼被岸上的男子钓了上来,“清儿接着”,镇清接过鱼将其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再用棍子贯穿鱼身放在火上烤,又过一会罗锋又钓上一只,他看着地上的内脏,“这不能吃吗?”

“内脏怎么能吃,这么脏。”

“啊?我都吃过好多次了。”

“以后就别吃了,不干净。”

罗锋也掏出内脏不过扎伤了手,“臭鱼,死了还敢伤我。”

“哈哈,你可真笨。”

“哼,看我一会怎么吃了你”,待鱼烤好后,镇清吃着烤鱼,而一旁的罗锋一脸惆怅,“你怎么了,看起来这么不高兴,手痛!”

“不是,只是好想喝酒啊。”

“哈哈,原来是我们罗大将军酒瘾犯了啊。”

“好几天没喝了真的馋死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了几天了都是树。”

“扑哧“,镇清笑出了声,“应该快到安武城了吧,再走几天就可以到建武山了。”

“嗯。”

安武城虽算不上什么大城但一片祥和,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无忧,罗锋与镇清一进城内罗锋就嚷嚷着赶紧找客栈,“站住,别跑。”前面两个人互相追逐,跑在前面的男子步伐十分轻盈,后面的自然显得有点笨拙,罗锋出枪想拦住跑在前面的男子,只见男子十分迅速轻松躲过,罗锋又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那男子动作如蛇之快躲过罗锋后径直往城门跑去,罗锋回头望只见那男子已跑出城门,还回头做了个鬼脸,罗锋自知自己身法不如他就放弃了,后面的男子跑到罗锋面前弯着腰喘着大气也放弃了,“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惭愧惭愧,没能帮到兄弟。”

“怪只怪那人轻功太好,不如这样,我请兄台喝酒。”罗锋一听到酒眼睛都直了立刻答应了。安武城内最大的客栈名为风霜客栈,风霜客栈此时已是人满为患还好男子事先已开好厢房,房间布置的极为清雅,有一股看破沧桑之气,三人坐下叫了些酒菜,“今日多谢兄台相助,不知兄台与姑娘高姓大名啊?”

“高姓可不敢当,在下罗锋。”

“小女子镇清”,男子听到镇清的名字瞳孔突然放大了一下,但还好没被察觉,“敢问兄弟姓名?”

“在下肖子峰。”

罗锋端起酒杯,“子峰兄,请。”

“罗兄,请。”

“不知二位要去何处?”

“建武山。”

“建武山,建武山距安武城已经不远了,据我所知建武山是我朝圣山,但是上面既无高人也无什么稀世药材,仅仅有个大将军像,二位去那里干什么,不会是游玩吧。”

“肖兄不知建武山要举行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在下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怎能知晓,不过我倒是很想去看看涨涨见识。”

“肖兄可以跟我们一起上路啊。”

“可以吗?”

“当然可以。”两人举杯畅谈,镇清就在一旁吃着饭,时不时还推一下罗锋叫他少喝点,罗锋并不听她的继续喝,入夜罗锋已经喝多,肖子峰为两人开了两间房然后送罗锋回房休息,罗锋还在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干”,镇清笑出了声,扶罗锋躺下后两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晚上刮着凉爽的清风,一道黑影落在肖子峰的房前,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便推门进去了。

“你来了。”

“子峰兄东西可有拿到?”

“唉,本来拿到的却被人抢走了。”

“何人所为?”

“估计是飞天盗流天,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的轻功可以跟他媲美了。”

“子峰兄过誉了,我最多也就和他持平,若是断脉在流天也不过是个小角色,不过此事就包在我飞神身上了。”

“有劳了”,飞神行了礼便离开了。

深夜寂静的湖边断脉一个人坐着,皎洁的明月照射在平静的湖面,断脉把脸凑向湖面,他慢慢扯下自己的面罩看着湖中的自己,湖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来了他立即带上面罩,彭灵萱走到了他的旁边坐下,“谢谢你一路护送。”

“你的脚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

断脉点了点头,“我发现你这个人不爱说话啊,你护送了我们一路总该把名字告诉我吧。”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这样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彭灵萱心里想着他不能算自己的朋友,自己也不可能拿他当自己的朋友,他是自己的爱人,是自己的归宿。

“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有时傻傻的,每次我遇到危险他都不考虑自己就帮我挡,有时又特别可爱总是逗我笑,我记得有一次我说我想吃西瓜,他就跑到人家的田里去偷,最后他抱着西瓜被看田的狗追着跑”,彭灵萱说着笑出了声。断脉低着头,他不敢看彭玲娟,他怕她看见自己在哭,“你知道我为什么练武功吗?”

断脉摇着头,“其实我就是想保护他,他总是保护我,每次都被弄得遍体鳞伤的,我就想练好武功。以后谁欺负他我就打谁,可是之前我回村里找他,整个村子都被人屠杀了,恐怕他也死了。”

说着彭灵萱哭了,断脉很想告诉她可他不能,他只能看着她哭,“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么多,天色很晚了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彭灵萱离开了湖边只留下断脉一人,断脉摸了摸面罩发现已经湿了,过了一会儿断脉等彭灵萱睡熟了瞧瞧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捋了捋她的头发,“其实我就是那个傻子,原谅我不能告诉你”,说罢他又跳回了树上。第二天清晨断脉被舞剑声吵醒了,彭灵萱的脚伤已好的差不多了一早醒来就开始练剑,她正是练的龙霞剑法,龙霞剑法在彭灵萱手上舞得迷人双眼,但在断脉看来还是不够,断脉在脑中一遍一遍地演练,彭灵萱练完五遍后正准备休息,断脉突然从树上跳下拔出剑开始演练他臆想的龙霞剑法,彭灵萱一惊心想:他怎么会龙霞剑法,难道是他刚才看我练习学到的,他居然学的如此之快。更令她震惊的是龙霞剑法在他手上进如龙退如凤,进转退,退转进一招一式都如此清晰,其实在断脉眼中龙霞剑法与雪剑录中的漫天飘雪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以前几剑迷惑对方双眼,最后一剑才是致命的,断脉正是因为这招的启发才将龙霞剑法加以改造,断脉练完之后将剑收入剑鞘,“照这个练”,说完又跳回了树上,彭灵萱又拔出剑练习断脉所改的龙霞剑法,她发现这套剑法十分高深,自己练着很困难。断脉坐在树上看着彭灵萱练剑,他看着彭灵萱的剑法十分笨拙,他看不下去了就又下来了,“跟我一起练。”

断脉站在前面演练,彭灵萱在后面学习,她明显熟练了很多,断脉又让她自己练一遍看看她哪里还做得不好,不好之处断脉就抓着彭灵萱的手带她练习,彭灵萱也没在意这么多,她只想把剑练好,断脉又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便离开去找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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