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层层,遮挡住所有企图透过它的视线。而在这迷雾背后是一座巨大的山峰,一个瘦弱的身影迅速掠上陡峭的崖壁,在半山腰的一处凹陷地方停下,没一会儿发出巨响,露出一处通道,身影爬进通道后那凹陷堵上了,甚至变得和旁边一样的平整,不再有明显的凹陷。
男子顺着通道滑下到一个大厅里。正坐上一个男人不知道正在书写着什么。男子向他行礼一番他也不做什么回应,男子也不起身,等他昨晚自己的事。
“坤。”
“在。”
“就你一人?”
“回主子,除属下外,墨笙叛变,其余人已灭;任务、败了。”
“怎么?本座就养了你们这么些个废物吗?”男子书写的动作不见丝毫停顿,语气也是平缓的,然而大厅中的人却都已经跪下低头请罪,仿佛他们都犯了什么大罪一般。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相报。”
“说。”放下笔,拿起纸张交叠放好,取过一旁的信封。
“最后在属下试图用‘傀’蛊操纵墨笙时,失败了。”
男人正在装信封的动作停下,目光直逼说话之人,“你说,本座养的宝贝,没有效果?”
“属下不敢。”
“别和本座说这些有的没的!把你知道的情况说一遍!”
男子只说了自己所知道一点。上座的男人听完未语,仅是用右手关节敲击着桌面,声音在这空荡的地方不断回转,敲击着跪地人的心脏。他们的这位主子,看上去不喜不怒的样子,性情却是极为复杂残忍,这敲着桌子说明主子在思考,过后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你说,当时你只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在与墨笙翠芜说话,并且这位男子还知道你的藏身之地,哪怕你躲在几十米之外。”
“回主子,是。”
男子皱眉摇了摇头,不对!能解‘荥(xing)朔蛊’肯定不是男子。那个地方一定还有一个女人!“你在哪看到的他们?”
“回主子,临近奇华国的一坐树林里,看他们似乎是要去奇华国。”
男人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自去领四级刑罚!你们也下去。”
跪着的男子站起身缓步告退。脑袋却是一头雾水。按理说他任务失败了,以他的等级职位,最低都应该是七级刑罚,何况他是任务失败还赔了不少兵,主子肯定不会记错。像他这样的分唐堂主,居然也能领到四级刑罚,也是够幸运,比最低标准还低了三级。难道就因为他带回来的信息?那个男的很重要吗?
“是你吗?我在这破地方呆了十多年了,只为了等到见你一面。是你吧,除了你,也没有人可以破我的蛊了。只是,你这次为何又去了奇华?那个人对你不好吗?我在他那里没有找到你,本来打算帮你出出气,后来又放弃了,你更想自己修理他吧?”男子走到大厅的一个边缘,不知做了什么,同样出现了一个通道,男子走进去,通道关上。
“小小的步伐,跟着外婆采绿茶,蚯蚓钻出泥土看小野花。专属小背篓汗水阳光中蒸发。”
风玖瑶靠着马车摇晃着小脚丫哼着歌曲,这首歌这几天她闲暇时就哼唱。花琰从未听过这种的歌曲,新奇。东隅也说好听,想学。桑榆驾驶着马车。
翠芜选了东隅做名字,桑榆就留给了墨笙。那日风玖瑶只是提供了这两个名字,谁是那个她也没明说,就留了一句“你们自己选吧”。
十来天的相处很短,但是对于东隅桑榆来说都是不同的,他们最近总是想起幼时的玩闹时光,脸上笑容渐渐多了一点。东隅褪去了那一身带有血迹的男装。在那天后的第三天,他们进入了一座大些的城市,风玖瑶给她和桑榆一人买了两身衣服。风玖瑶让他们自己挑选,拿的也是柔软的上好料子,花琰说这些先穿着,回国都再换更好的。这些都是多年以来他们都不再感受过的温暖。
风玖瑶看着眼前的景物。奇华国依山傍水,景色秀丽气候宜人,山靠的不是太多,不过河流不少,这可把风玖瑶乐坏了。
“再不愁没鱼吃喽!”
当时风玖瑶得知奇华国的地理环境后首先喊了一句这个。花琰笑了:“小心你哪天吃烦了。”
风玖瑶吐着舌头:“才不会呢!”
长途跋涉骑马水运,他们总算来到了国都。一燃在城门口等待,先见到红色的马,之后就见到了站着的花琰与底下摇晃的陌生女孩,驾驶马车的男人以及另一个站着的女孩也不认识,不过主子能容忍其一同行走甚至驾马,也就不是重点,至少目前不是。
“主子!”
“都知道了?”
“是。”
“恩,先进去吧。”
因为“绝王”的缘故,守卫行礼一番就放行了。风玖瑶还是摇晃着小脚丫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也没什么感觉。桑榆东隅安分的做自己的事,对于到了一个新环境没有太大的反应。一燃观察了三人的神态,驾车男子是确实不感兴趣,站着的女孩眼睛直视前方对于周边的什么也不多瞧,坐着的女孩一会儿向左歪脑袋,一会儿又摇到右边。
根据荻的传信,主子与雪苒国三皇子和好了;还交识了玛月国的郡主以及展凤国的一位出逃小皇子;身边有一女孩,不出色但是主子对其很好,名“玖瑶”,看来就是风玖瑶,也就是这坐着乱动的小女孩了。确实算不上绝色,清秀一些罢了。只是另外这对男女信中并未提及,是回来时新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