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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与覃虹的第二见面以这样一种冷淡的结果而而草草收场。在暖气扩充蔓延到整个屋子之前,我决定起身告辞。覃虹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概是我开门的声音让她有些惊讶吧,她睁开眼睛和我对视了一下,好象欲言又止。我砰地带上房门,朝楼梯口走去。老实说,这一刻我心中充满了怒火,这怒火不是源自她那样的态度,而是缘于我刚才那段滔滔不绝的表白,我干吗要说那些话呢?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下楼梯时我忿忿难平,一拳击打在墙壁上,指关节发出一声脆响,疼痛迅速传遍了周身,但很快痛感就消逝了,我继续朝下面走去。真******失败呀。我想起昨晚躺在床上梳理出来的那些推断,刚才我怎么没有对她讲出来呢?不,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承认失败,至少我还要有所反击。想到这里,我止住脚步,在阶梯上坐了下来,又抽了支烟,然后重新转身上楼。

门没反锁。轻轻一扭就开了。

房间里已经很暖和了,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见到我又回来后,覃虹伸手在面前扬了几下,好象烟雾使她一时没有看清楚我似的。她已经脱下了那件棉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胸脯曲线曼妙无比。我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才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也点燃一支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口气和缓地望着她,这女人此刻的神情别有一番风味。

“一直会,只是没抽罢了。”她再次扬手驱赶烟雾。“怎么又回来了?莫非你还有话要对我讲?”

我狠狠地猛吸了几口烟,然后在烟缸里摁灭烟蒂,清了清嗓子,再次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不过,这次我的语气变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深情并茂,语速也变了,不再像刚才那么急促,而是慢条斯理,如同一个老道的探员,边讲边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把昨天晚上精心梳理出来的那些推论和盘推送到覃虹面前,末了,我笑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留意到,在我推论时,覃虹一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几乎没有移开一下,等到我给出“你,只有你才是那个写信人”这个结论时,她站了起来,抱着圆润的臂膀在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空隙里走动了三个来回,最后在我的正前方停顿下来。我看见她的裙摆、膝盖和闪亮皮靴,我低垂着脑袋等候着她的回答。

“张望。”覃虹在叫我的名字,“你把自己全毁了,也把我毁了……”

我抬起有些昏沉的脑袋,打量着伫立在烟雾中的女人,灯光从她背后射过来,我看不清她脸部的表情,但她哽咽的语调说明她这一刻很悲伤。

“……”,我不知该说什么,就信手拿起茶几的打火机“劈啪劈啪”地玩起来,火光一明一灭,我慢慢将燃烧的火光举向头顶,透过火苗,我看见覃虹的脸庞湿漉漉的。我啪地灭掉打火机,暗自问道:难道我仍然错了?

“真没想到我在你心目中是这样一种形象,真是……”,覃虹连连摇头,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面,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左摇右晃着。

见到她那么难受的样子,我不禁也难受起来,几分钟前还在自鸣得意的快感瞬间消逝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的恶心。

覃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擦干泪水,揩了揩鼻子,然后再次望着我的眼睛,说道:

“为了让你不至于彻底失望,请你现在过来把****了吧,我一定会给你怀一个儿子并抚养成人的。来吧。”

说着,她开始脱衣服。

我目瞪口呆,脑袋里面嗡嗡作响,感觉体内的血液像岩浆一般直往上翻涌。只见覃虹默默地站了起来,先将穿在羊毛裤外面的裙子脱下,然后又坐下去开始解皮靴的拉链,接着又举起双臂将毛衣从头上脱下……她镇定地宽衣解带,似乎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中。我看见被覃虹丢弃在沙发上的衣物越来越多,直至粉色的底裤、胸罩,她每扬一次手臂,就有一件衣物脱离她的身体……

当她安静下来时,我看见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双手交叉抱着自己饱满的乳房,冷漠和轻蔑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她毫无瑕疵的玉体就这样完整地最后一次存留在了我的记忆里,由清晰到模糊,最后给我致命一击。

我无法形容自己狼狈的情状。我一口气冲出“梦巴黎”,狂奔着回到招待所。一进门我就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浑身像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嘭嘭的敲门声。我犹疑着拉开房门一看,居然是阿修找来了。

阿修进屋后径直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玻璃窗,用手在面前扇来扇去。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烟缸,里面塞满了烟头,就皱了皱眉头。“起来吧,我请你吃饭去,”他坐在另外一张床上,眯眼问道,“怎么没找家好一点的宾馆啊,住这破地方?连空调也没有……”

我缩了缩肩膀,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呵呵,对面就是‘无限空间’呀,多方便。”

阿修起身走到窗前,朝街对面深情地看了一眼,说道,“唉,到现在我还是没弄明白,把这家美容美发店转让掉是否划算……”

我点了支烟,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阿修淡淡地回答,“这里是君山呀,你以为是武汉?”

现在我脑子里面很乱,太阳穴咚咚地跳,我用拇指来回按压着,一边找话说,“你们为什么不结婚呢?”我咕哝道。

“那你和杨老师为什么结婚?”阿修冷笑着,反问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一下,阿修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既然你不爱杨芬,又与覃虹胡来,那么你为什么还要拼命维持业已破碎的家庭生活呢?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无论我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没有说服力,首先连我自己也说服不了。我只得选择了沉默。

阿修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到了。你起床梳洗一下吧,我先去了,你随后来‘鸿运酒楼’找我。”

“就我们俩?”

“去了就知道了。”

去了我才知道,我这次来君山想见的人都在场。覃虹见到我后表情非常平静,好象下午那事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她还把孩子也带来了,一个三岁左右长得眉目清秀的男孩,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保姆带在一边玩耍。覃虹和阿修分坐在沙发两端。我走进包房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多么貌似和谐的三口之家啊。我的目光自然落在那个男孩的身上,他手里拿着一辆红色的玩具跑车,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我,目光清澈之极。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蹲下去,和颜悦色地问孩子。

“君君。”男孩紧攥着玩具车,怯生生地回答。

我抚了抚男孩的额头,将目光投向覃虹,她的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有些迷惘了。而阿修呢,自打我进来就见他一直在看菜谱,没有抬过一下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沉默。每个人都在可怕的沉默中搜肠刮肚,寻找打破沉默的话题。实际上,我可以问问他们的生意状况,还可以谈谈君山这些年的变化,等等,但是我最终选择了沉默到底。

房间里空调发出嗡嗡声。君君在地板上撅着屁股追逐他的跑车。服务员进来摆餐具,问是否可以上菜了,阿修说了声“可以”,又继续翻看着那文件一般的菜谱。这时,覃虹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小兰,等会儿菜上来后,你用盘子夹些菜来这边陪君君吃,吃饱了回家睡午觉。”小兰是那保姆的名字,听见主人的吩咐后,就起身带君君去外面洗手,准备吃饭了。

保姆和孩子一出门,覃虹就招呼我们坐到桌子旁。

“你都看见了,君君和你毫无关系。张望,你来君山,我们欢迎你故地重游,但所有的事情都到此为止。吃完饭,你就开车回武汉吧,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覃虹用简明扼要的语言向我讲明了以下几个问题:

1君君肯定不是我的儿子;

2这是我第二次来君山,她请我吃饭,不过是尽地主之谊;

3她和我之间的事情已经彻底了结,希望我今后不要再打搅她的生活;

4我是有家室的人,应该尽快回家过年。

这时保姆推门而入,君君跑到覃虹与阿修之间站着,张着粉红的嘴唇,阿修夹了块卤牛肉,塞进了孩子的嘴巴里。我看见覃虹脸上再次闪过一丝微笑。

桌子上摆满了我爱吃的地方菜,有辣椒渣炒腊肉,有炕土豆,有小葱煎豆腐,有清炒苋菜,有苦瓜肉卷,还有金银饭……只是少了一样:油炸花椒叶。覃虹解释说,这个菜是春夏间吃的时令菜,你若想吃,下次来得选择好季节。可我知道,没有下次了。

等保姆带着君君一出门,我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覃虹和阿修都没有过来劝解我,他们听凭我像个孩子似地哭泣,因为他们清楚这就是所谓的爱的代价,所有的爱都以伤害他人开始,到自我伤心为止。这是我应得的。

哭过后,我心里好受多了,端起酒杯祝福他们,希望他们早日完婚。

覃虹说,有件事我如果不说出来,你们两人可能会相互猜忌一辈子的,今天是个合适的机会,你们听好了——

三年前的那天我决意离开武汉,回君山开家自己的店子。那天早晨,我收拾好了行李就打车来到了汽车站,买好票后上了车。同座的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女孩,腆着一个大肚子,身边竟然没有任何陪护的人。我感到非常奇怪,就和她闲聊。女孩说了几句话就眼泪婆娑的,在我的追问下,她告诉我她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可那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坚决不准她把这孩子生下来。可怜的女孩本来要去做引产手术的,犹豫来犹豫去,结果错过了最佳时机,没有医生愿意为她做这个手续了。女孩的家在武汉,和那个男人好上之后就一直住在他为她租的房子里。她怕家里人知道她怀了孕,已经有半年不敢回家,而男人威胁说她若生小孩今后就再也不管她了。女孩在绝望中多次想到过死,但每次只要一将手掌搭放在日渐隆起的肚皮上面,就打消了寻死的念头。眼看产期临近,女孩决定去外地找个陌生的环境把孩子生下来。我问她离产期还有多久,她说就这几天了。

汽车驶下高速公路后不久停在一座加油站门前,旅客下车吃饭。将近一点钟了,大家都饿得饥肠咕咕。我问女孩想吃点什么,她摆摆手,说不想吃,想去上厕所。于是,我扶她进了公厕。从里面出来,女孩突然捂住肚子,脸上的表情极其惊恐,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喃喃道:羊水好象破了,大概,大概要生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总不能让她把孩子生在路上吧。我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跑上车把我们俩的行李都拿了下来,然后去停车场找到一辆停在那里的小车,向主人说明了情况,恳求了半天,人家才答应把我们送到三公里之外的一座镇卫生院去。我记得那个镇子名叫“花果镇”。

“当天晚上,孩子就出世了,所幸母子平安。我一直陪护在这个女孩的床边,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她在替我承担苦难……”

讲到这里,覃虹目光如炬,盯着我,足足有五秒钟。之后,才垂下眼皮,继续说道:

“一周以后,女孩搭上了回武汉的班车,而我带着她的孩子回到了君山。这就是君君的来历。”

我和阿修都傻乎乎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半晌没有说话。后来,覃虹去了趟洗手间,等她眼睛红红地回来,我和阿修已经喝醉了。

腊月二十八日,天刚蒙蒙亮,我收拾好行李离开君山。街道上雾气很重,能见度不过十来米。我打开雾灯,看见几条狗悠哉游哉地行走在灯光下,也不理会我按喇叭。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天气状况里驾车,不免有点忐忑不安。驶出街区后,我把车停靠在马路旁,准备等到雾气减弱些再上路。

八点钟了,路面上的人群开始熙攘起来,但大雾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我心算了一下,若按照三四十码的时速行驶,大概能够在十点左右上高速路。我决定硬着头皮出发。好在一路上车少人稀,浓雾也开始淡了。九点半,我来到了花果镇,就是君君出生的地方。想起覃虹曾说三公里之外就可以上高速公路,我决定在这里休息片刻,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呐,我实在饿得不行。

随便找了家路边餐馆坐下来,我问老板有什么吃的,老板回答说只有面。我要了碗牛肉面,闷头狼吞虎咽。太阳穿过烟尘般的雾霭暖暖地照耀在马路上,收割后的大地静谧得好象干枯的调色板。来镇上的赶集人手拎肩扛,好一派繁闹的景象。这就要回家了,可我心里没有激动,没有温暖,也没有其他别的感觉。我呆呆地望着涌过眼前的人潮,一波又一波,大多数人的脸上都绽放出笑容,粗糙的,妩媚的,光亮的,或艰辛的,但总是笑容。而我却笑不起来,眉头怎么也舒展不开。一想到回去仍然要面对那些烦恼,面对杨芬那张缺少生气的脸,面对……唉,我懒得去想明天的事情了。招呼老板过来付了钱,起身朝我的车走去。蓦地,我脑海里闪现出了一丝光亮:“花生”该下崽了吧?没想到这一回杨芬居然发了慈悲之心,允许它结交男友。以前我曾多次建议杨芬找家品种纯正的狗,让“花生”尝尝那种滋味,都被杨芬断然拒绝了,她一直在给“花生”喂避孕药。

我掏出手机给杨芬打了个电话,她正在超市购物。

“都买了些什么?”我问。

“‘花生’大概今天晚上就要生产了,我买了奶粉和狗粮,担心它奶水不够。”电话里面杂音很大,杨芬几乎是在大喊大叫。接着她问我能否赶上“花生”的产期前回家,她怕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

“应该行,”我回答。

当然行,只要上了高速,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我眼前浮现出了一团涌动着的肉溜溜、毛茸茸的画面,无数条小狗崽拥挤在狗窝里,紧闭着眼睛,听凭它们天生嗅觉将自己引向母亲鼓胀的乳房……刹那间,我感觉到心中终于滚过了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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