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醉月冷冷下令,“解开。”
红唇一开一合,秋醉月盯着她的唇,已经听不到她说的话,眸底炽热的幽光闪现。
“醉月哥哥。”贺兰怡委屈的声音打断了他不该有的念头,他居然对一个男人有这种冲动,真是不该。
敛去情绪,沉声道:“解开。”
聂风华依旧不动,“奴才是三皇子的奴才,等三皇子回来下令吧!”说完竟然坐了下来,这厮也不看看她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凭什么就这样算了,在连痕面前可以维护她,一到妹妹面前就不分青红皂白了。
秋醉月走到帐外,命人将凌莫离抬回来。
一盏茶的功夫,凌莫离就被两名侍卫驾着胳膊抬进帐篷,醉的不省人事。
秋醉月下令将人扔在了地上,侍卫端着一盆冷水进来,一盆水尽数泼到凌莫离的脸上。
贺兰怡看着心疼,“醉月哥哥,你别这样。”
聂风华也没有想到人喝的这样醉,一盆冷水下去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如果他不醒,秋醉月这厮还是会让人继续泼水,定然是要生病了。
无奈之下,蹲在凌莫离面前,抬手一掌按在凌莫离胸口,化解他胸口的酒气,不一会儿浓烈的酒气从他口中溢出,聂风华捏住鼻子,这股刺鼻的酒味让她作呕。
凌莫离浓密的睫毛动了两下,眼睛眯成一条缝,入眼便是风华嫣红的唇瓣,嘤咛一声,大手抬起按住风华的后脑,准备无误的吻上去,辗转反侧,细细吸吮。
风华被这突入起来的举动吓坏,惊得瞪大一双眸子,见凌莫离吻的忘情一脸沉醉,完全没有当她是男人。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一边站起来一遍擦嘴,不知是浓烈的酒味让她头有点晕,还是凌莫离疯狂的举动让她难以接受,反正直接骂道:“凌莫离,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秋醉月冷声命令惊呆的侍卫离开帐篷,这一幕他感觉心中有什么堵住了,淡淡的味道聚集在胸口不知道是什么,有些酸涩。
贺兰怡更是失声痛哭,“莫离哥哥果。然喜……欢。这个男人。”她虽然听莫离哥哥说喜欢风华,但见到两人吻在一起她还是惊得脸色发白,一张明媚的小脸完全扭曲,浮上绝望。
凌莫离单手撑地,坐起来,“我知道你是谁,这么多年了我都无法忘记你,风儿,为了忘记你我接受贺兰怡的情谊,三年未见我以为我放下了,可惜你一出现我所有的努力全都成了泡影。我爱你,风儿。”他是那样的无奈,那样的苦痛挣扎,又是那样的深情不移。
“你知道我见到你有多高兴吗?你知道我忍的多苦吗?”凌莫离低下头,大手遮住眼睛竟然抽泣起来。
聂风华完全石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凌莫离,一个念头在风华脑中闪过,“你……”只可惜她还没有问出口,人已经被拖着往外走。
秋醉月拽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将她带走,步子太快聂风华险些摔倒,此刻她惊得已经不会用武功了,只是茫然的跟着走,本能的想先逃出这个压抑地方再说。
走了许久秋醉月停下来,甩开她的手,“真是没想到聂将军,男女通吃。”他一脸鄙夷的瞧着聂风华。
风华面对着前面的小溪流,走过去,蹲下来,双手舀起清水,送到口中漱口,反复几次才站起来,狠狠道:“我不喜欢男人。”她若是知道凌莫离对她存有这样的心思,打死她也不会同莫离走的这样近。
清冷的水面借着月光反射到她冰冷的面具上,让人不寒而栗。若是对她朱红的唇视而不见,对她尖细白皙的下颚毫无感觉,秋醉月还能相信她说的话,如此诱人的蛊惑,凌莫离****同她相处在一起,谁能承受住。
“如此最好,你知道该如何做。”秋醉月怒视她片刻,拂袖离开。
撇了一眼走的极快的秋醉月,厌恶她,鄙夷她,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话都嫌她恶心吗?
她不能留在这里,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是非地,莫离对她的感情让她震惊,无法接受。
风华走到帐篷外,依稀还能听到贺兰怡的抽泣声,莫离无奈的叹息,将马缰解开,牵着马一步步远离这个真心待她好的男子。
翻身上马,将马缰松开一点,策马向行宫赶去,行宫中还有一些锦绣为她配置的药品,不能留下来。
圆月当空,已是深夜风华才回到行宫中,将马交给宫中马夫,向细雨阁而去。
细雨阁的灯火早已经熄灭,只有主楼外的飞檐上挂着两只灯笼。风华推开房门,用火折子点亮桌上的蜡烛,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支白色瓷瓶,这是锦绣配的毁容药,留着说不定还有用。
将药收入衣袖中,执起桌上的长剑,离开细雨阁。
皇帝不在行宫内,对于持剑者也不甚在意,马夫见到风华手中的长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马给她,让她离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风华策马进入树林中,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没有进食,此刻十分饥饿。她记得去行宫路上曾经经过这片树林,林中有一条小河,能够捕鱼充饥。
水面反射月光,请冷冷的水面波光粼粼,微风轻拂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四周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风华下马,马缰拴在树杆上,站在岸边将鞋袜脱掉,卷起裤管,脚踏入清凉的河水中,河水清澈,水面不深没有没过膝盖。风华左手持剑等待鱼儿缓缓游过,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有三条小鱼插在风华的长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