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话,如梦乖乖的点了点头。
看她一眼,梦谣继续道“这些树上栖息的老鸦,可有什么不同?”
“看不出来!”
“这些老鸦,也都是有人饲养的。”
“养的?”听着她的话,如梦惊讶道。
“嗯,这些乌鸦,虽然白天到处觅食,但一到晚间,非要归来不可。”
“养这些乌鸦有什么用处?”
“可以训练成一种乌鸦杀手。”
“乌鸦也可以杀人吗?”
“表面上看去,乌鸦似乎是鸟类之中最笨的鸟,但事实上,它在飞禽类中,却有着相当的智慧,在巧妙的训练之下,它就会变成杀人的凶手。”
“真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你详细解说,只怕很难叫人相信。”
梦谣四顾一眼道:“鬼母就住在这荒凉的庭院下面。”
“住在这下面?可是这里好像根本没有门啊!”
“鬼母何在?”看她一眼,梦谣向前一步开口高声叫道。
但见人影一闪,一位全身散发着一股冷厉寒意,长相很丑,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缓步直行到梦谣身前,身子微微下倾道:“总护法召见老身?”
“前辈不必多礼,今日梦谣前来有事相求。”
“总护法客气了,您只需吩咐老妇一声便可,何来的相求?”
“前辈,多日不见,您老身体如何?”
“谢总护法关怀,属下身体还算硬榔。”
“嗯!”满意的点了点,将一旁的如梦推至自己面前,梦谣继续开口道:“梦谣想请鬼母收她为徒。”
“她?”目光仔细打量眼前的如梦,鬼母奇道。
“是!”
“想必总护法知道,我鬼母从来不收任何人为徒。”
“这点,梦谣自然不会忘记。所以才会特来请求前辈。”
“这件事情,恐怕老妇没有办法帮助总护法。”看着梦谣,老妇人直接拒绝道。
“想必前辈已经忘记了吧,五年前初次见到前辈时,前辈曾向梦谣许下承诺,日后如果梦谣有事相求,前辈必会帮助梦谣做一件事情,难道前辈忘记了吗?”看着她紧决的面孔,梦谣只好用权相逼。
“这……”听到她的话,鬼母犹豫道。她的确有答应过她替她做一件事情,只是让她收那女孩为徒,这着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前辈您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想必不会失信于我吧?”
“没错,五年前我的确有答应过你愿意为你和绯雪每人做一件事情,还记得当初绯雪提出让我加入月夜,我虽然犹豫,但依旧答应她加入了月夜。而答应过你的事情你一直没有提出,而今你提出让我收她为徒,这着实让我有些难以接受。”想起往事,鬼母原本凶陋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梦谣也知道,让前辈答应这件事情的确有些为难。但是,除了让她跟着您之外,梦谣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能在一月之内将她训练成我月夜最强的力量?”看着她脸上的为难的神情,梦谣无奈道。
“最强的力量?”她的话吸引了她的关注。
“没错。虽然前辈一直隐居于此,但相必前辈也已经知道我月夜有了新任的主人。”
“这件事情,我的确也有所闻。”
“这位姑娘就是新任主人派给我的第一个任务。”看着她,梦谣嘴角轻扬,她就不相信搬出慕容雨还治不了这老鬼。
看眼她嘴角的笑容,鬼母已深知她心里的想法,心中暗笑一声,声音平静道:“既然总护法可以想起五年前我给你的承诺,那你也应该记得我在绯雪面前曾说过的话吧!”
“这……”她的话,令梦谣一时愣住。不错,五年前她的确答应绯雪加入月夜,但她也提出,虽然她已加入月夜,但此生她只听命于绯雪一人的命令。如今绯雪不在,恐怕使用这老鬼有些困难。
“看来,总护法已然想起?那就请回吧!我老太婆还有事情要处理!”看着她,鬼母下达逐客令。
“前辈请稍等……”看着她准备离开的身影,梦谣急切叫道。
“总护法还有何事?”
“虽然新主人比不上绯雪,但她拿有绯雪生前的兵器……泣血剑。绯雪生前曾说过,如果某一天她离开,月夜的新主人也必将是握有泣血剑的人,而今泣血剑已然回到我月夜中,那说明新主人就是绯雪和泣血剑选定的新主人,也是我月夜的新主人。梦谣也一直坚信她有能力令我月夜重生。”
“泣血剑重出江湖?”
“没错!所以还请前辈看在绯雪曾经留下的遗命以及新主人的情面上收她为徒吧!”
“总护法,你这样着实让老妇为难。老妇曾经在先师面前发过誓言,此生不嫁亦不收徒,如今你让我收她为徒岂不是让我违背曾经的誓言吗?”
“梦谣也知道前辈的为难,但如果前辈这一生的好武艺不找一个人继承下去,岂不是有些可惜?”
“这……”她的话的确让她犹豫,虽然曾经立下誓言,但是如果自己此生未将这一身武艺留给后人,那这样自己死后也岂不是太可惜了?抬起头看眼神情冷漠的如梦,鬼母下定决定。如果收她为徒既能实现自己曾经的承诺,又能为自己一生的好武艺遗传后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决心加入本门了吗?”绕过梦谣看眼如梦,鬼母平静道。
听到她的说自己,如梦向前一步,声音恭敬道“如梦心意已定,无论以后吃再多的苦,如梦也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好!”听到她的话,鬼母赞叹一声继续道:“你们随我来吧!”
“有劳前辈!”听到鬼母的话,知道她已决定收如梦为徒,梦谣开心道。
“别忘了,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以后我不再欠你任何人情。”
“梦谣明白,如非得已,梦谣决不会再来打挠前辈。”
“嗯!”满意的看她一眼,鬼母突然转身,行到一株大树之旁,只见她伸手一阵拂动,大榆树处,忽然间开出了一个门户。
看着她的举动,梦谣心中暗道:把门户开在这老榆树上,这老榆树还未枯死,倒也是费番心机。
鬼母当先领路,如梦及梦谣紧随其后。
天色已入夜,地下黑得伸手看不到五指。
“这地方可不可以点起灯光?”梦谣轻声问道。
“可以,不过,点起了灯光,对总护法恐怕并没有太大的帮助。这里灯火颜色很怪,是浅蓝、惨绿之色,不能适应这个环境的人,常常会被这些灯火所惑。”
“哦!有这等事。”
“总护法不信,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见鬼母右手挥动,蓝焰闪闪,眨眼间,燃起了两盏灯火。果然,两盏灯火泛起了惨蓝和惨绿之色。
地下的景物是看到了,但如梦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梦谣在江湖上见识也算丰富,也不禁为之一呆。
如是单从色调上讲,这里不算恐怖。但是事实上,这种恐怖给人的感受,却要比深夜之中置身在累累荒冢的墓地里还要恐怕百倍。
只见一个宽敞的房中,摆着很多木床,每一个木床都显然躺着一个人,人身上,覆着白色的被单。在白色的被单掩遮之下,看不出这些人是死的还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