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年关大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些,议论纷纷的都是昨日长安城前皇城旧址上曾传来一女子的歌声,而且还是好多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亲眼所见说是仙子降临,就是这样听信的人还是不少,也不去想仙子降临这前皇宫干什么。
长安城内白马寺中,一个年轻人正在缓缓上香,年轻人一席白衣,面色冷俊,身后背着一把红色的长剑,立身庙堂之上时身上若有若无的发散着冰冷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看起来和这年轻人本身有些不和谐。
上完香之后一席白衣的年轻人拿起一串佛珠在手指间开始滑动,而身旁一直注意着这个奇怪的香客的白马寺主持见到年轻人拿出这串佛珠时,呆了一下又是揉揉眼睛:“禅宗,北禅神秀门下!”这白吗寺主持看起来似乎有点见识,轻声询问了下这奇怪的香客。
而这白衣年轻人并未答话,只是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佛珠,然后一台头,面容上带着一笑容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比较冷:求佛不如求自己,求菩萨不如自杀。”这年轻人吐出这石破天惊大忌讳的话,惊的白马寺的主持一愣,僵在那里。
这一席白衣的年轻人正是叶秋禅,说完着句话后,双手一抖迅速的结一印法,刹那间三十六道手中佛珠发出的金光朝着庙案前的观音象打去,一瞬间这观音象上就多了三十六个洞,还没等白马寺的主持有所反应,叶秋禅身后的长剑已经飞出。
随后挽个剑花,这把红色的长剑化成一片红叶状态朝着被穿了三十六个孔洞的观音象又是一劈,“轰。”的一声,庙案前的观音象已经化为尘土,尘土飞扬中,叶秋禅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白马寺,只留下那些慌乱的香客沙弥和目瞪口呆的白马寺主持。
长安城一萧条小巷,叶秋禅盘膝坐在地上,一把红色长剑红光流转的插在地上,手中的那串佛珠被捏在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拿出一朵已经凋谢的花朵默默的看着。
而表面看来叶秋禅仿若老僧入定般定在那里,却不知此刻他正思潮起伏,甚至神情有些恍惚,朦胧中似乎听到古筝仄仄之音和一女子幽怨的声音:“别梦依依到叶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一时间叶秋禅竟然痴在那里,不闻外界一切,表面看去叶秋禅仍然是一副老僧入定般的模样,只是双目有些发直,眼神有些涣散的盯着手心中凋谢的花朵,丝丝黑气在流转。
不知何时叶秋禅脸上开始变幻着数种颜色,而眼神中仅有的一点灵光也似乎全部涣散,而在他四周阴风阵阵了,而插在地面上的红色长剑则是光芒大盛,渐渐自己幻化成一片红叶的样子罩在叶秋禅身上。
“镜中花,水中月,花凋谢,万魔避退!善!恶!皆为虚无!”随着脑海中一个威严的女子声音的响起,上空中一道雾气泻下落在长剑幻化的红叶上有继续流了下去,一直流到叶秋禅身上慢慢渗入他身子之中。
与此同时叶秋禅脸上不断变化的颜色也终于停了下来,面色开始平稳起来,四周的阴风也开始缓缓上升,上空中隐约可见一中年女子隐在云朵之中,身穿一皇家龙袍,头戴凤冠。
“竟然敢同时修三派之功法,不缔于玩火自焚,要不是遇上我,定为万魔吞噬尸骨无存胆子也太大了,我已经帮你稳住各派功法的冲突,但也治标不治本,日后还要学会取舍,否则万劫不复。”
当上空中的雾气流泻下来时,叶秋禅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刚才的情况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三派功法的冲突加在上一时的心神不宁刹那间使他走火入魔而不自知,后来又被某种无上玄功给硬生生逼退万千心魔,又强行压住三种功法的冲突,这也太夸张了,不知道修为到了怎样的恐怖境界,问天下道门无人做的到。
自己从走火入魔中回复过来,连忙开始寻找帮助自己的高人,只是似乎找不到,看起来人家并不打算于自己相见,好歹也是见识不凡,对着上空的云层拜了三拜之后,默然而退。
“很有意思的小家伙!”叶秋禅走后,云层上空响起一幽幽的女子威严的声音,后面还跟着魂魄的呜咽声和纷杂的叫声,随后这团云团开始变化移动朝着长安城的一处地方下落而去,云朵身后同样还跟着五个小小的云朵。
茫茫大地,一个孤身孩童只身走在荒芜的大地上,满面风尘,双目中似乎带着深深的倔强,只是精神看起来很差,还是相当差,一副满面风尘又憔悴的样子。
这孩童正是姬子洛,荒芜的大地很是冷清,孩童的单薄的身体很难消受,是以看上去特别憔悴看着让人心中发堵。
姬子洛一路北上着,而且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越朝北走气候越冰冷,而姬子洛似乎喜欢上了这冰冷的气候,只是冰冷的寒气才能压抑住自己身上那深深的怨毒之气。
按照平时养成的习惯,每当午时到未时姬子洛总会盘膝而坐修炼起清流道人灌入头脑中的剑气凌空诀,尽管看起来姬子洛做的仍然是无用功,但习惯的使然他还是坚持的打坐修炼下去,目光中倔强的神情仿佛在诉说。
每天几个小时打坐看起来并非完全无用功,因为冰冷的天气中打坐这几个时辰可以使他身体不至于僵硬的厉害,确实也是这样,当然了他自己并不知道,虽然修炼功法看起来似乎真的对他无用,但打坐时身上经脉运动才使身子不是那么僵硬的。
再次打坐了几个时辰后,姬子洛慢慢站了起来,看看天空,已经又到了夜晚,这几个月的奔波他早已经习惯这样了,夜晚气温下降的厉害,孩童掀开地面的积雪露出早已枯黄的杂草,孩童则开始收拾这些杂草。
稍微整理就整理处好多枯黄的杂草,找了处背风的大树下搭起一个简易的床,姬子洛便坐在上面想着事情,或者是坐在上面在发呆。
呆呆的看着身下枯黄的稻草,脑海中则开始浮现这些日子来常常出现的一个怪梦,怪梦来的很频繁来的离奇去的突然,而这怪梦的内容几乎都一样,而且还是都和从前一样,这几个月来怪梦折腾的姬子洛身心憔悴正个这个原因。
姬子洛的怪梦真的很奇怪,望着身下的枯黄的杂草,姬子洛似乎又来到了曾经的怪梦当中,天空一片清明,地上是收获的稻草铺满整个大地一眼望不到边,阳光下金黄色的稻草发着耀眼的金光,看起来是那样神圣。
一阵风铃声传来,一架同样是金光闪烁的祥瑞车辕拨开层层稻草,出现在清明的天空之下,然后这样的画面就静止不动了,仿佛被定格了一样,直到三枚铜钱落地的声音响起“叮。”的一声落在车辕之上。
画面上在这“叮。”的一声响起后就开始浮现层层波纹,渐渐眼前一切都消失不见了,眼前还是枯黄的杂草,姬子洛还是呆呆的坐在上面。
来去匆匆的怪梦姬子洛早已习以为常,只不过这次怪梦过后,这孩童还在发呆或者已经不是在发呆,而是眼神凌厉的吓人,似乎正在极力去回想什么,慢慢的孩童眉心处似乎闪动着极其微笑的光芒,只有芝麻粒般大小,看起来似乎是一稻草的样子。
于是渐渐早已经消散而去怪梦这次竟然在孩童姬子洛的刻意而为下浮现而来,还是刚才那副画面,天空一片清明,大地之上铺满金黄色稻米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一阵风铃之声入耳,拨开层层金黄色的稻草一架车辕缓缓出现,只是这次竟然是发着彩光,然后这副画面已经开始静止。
这次孩童似乎已经真的抓住了什么,因为这次车辕是朝着南方缓缓而行的,而以往都是朝着北方,这就说明一点这架车辕是倒着行使的
“叮。”的一声再次入耳传来,三枚铜钱下落砸在车辕上,然后层层波纹开始出现,渐渐眼前景物再一次消失不见,而此时的孩童姬子洛眼神明亮异常,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冒出道道黑线朝着孩童眉心处涌去。
“锵。”的一声似乎同时蹦断好几根黑色的丝线后,孩童姬子洛眉心处的米粒大小的金光已经散去,只留下一个米粒大小的印记,而且看起来还是一根稻草的印记,而孩童姬子洛似乎已经沉睡下去,憔悴的面色开始变的红润,看起来这次睡的特别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