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改成晚饭行不行?中午我要陪你们的馆主给他家的小公主过生日，有约在先了。”
“行啊。”柳雁熙喃喃的说道：大叔，你说话的方式可真是的!”
“什么真是的?”
“有点欠揍。”她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倒不是故意要逗她才这样说，是出于工作习惯。这一刻，他开始审视自己的所谓习惯。或者说吧，他发现日常中并不是个温和的人，也许在自己公司下属的印象里是刻板的，甚至是冷冷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失望的转开了身子，没有继续面对着她。
不知道是中午的生日聚太热闹还是老同学一堆相聚的气氛太好，崔将毅喝高了。
下午，瑜伽馆的课程只安排了两节。
柳雁熙在门口等他。
见到他的时候，她发现他走路有点发飘。
“你是走回来的?!”
“打的。闷的慌，我就提前下来了。”
“哦，还好，还好，刚刚吓我一跳。”
“走吧，咱们吃饭去。”
“还吃什么饭，你现在还能塞的下?我们干脆散散步好了。”柳雁熙。
“嗯，也好。我真是吃不了太多东西了，有点撑，正好走走。”崔将毅。
她拉着他，担心他这样走着走着会摔一跤。
被小孩子拉着走的是什么感觉?
他觉得挺贴心，又挺好笑的。
她察觉到他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的手。
结果变成了他在后面跟着她，亦步亦趋。
她带他绕到这条位于瑜伽会馆的东面的长街，地摊街，很热闹，可以逛逛，最关键的是小卖部很多，而且还有间非常干净的大的WC。对于需要走走又喝多了的人来说，也许这里最适合不过了。是的，她想对了。他的确需要个能方便的地方。她买了包纸帕和瓶矿泉水给他，他从WC出来的时候人清爽了不少，脸上却有点小尴尬——身上有股吐过的味道。她又买了一小盒酸奶塞在他的手里。他默不作声的接着，摆弄着吸管，却并没有戳破那层塑料皮。
“你真是个懂事孩子…”指尖在酸奶盒上面摩擦着，他忽然说了一句。
“才不是孩子啦，我已经成年了。不过，小的时候，我爸爸和同事聚会喝高了之后，我们就会像这样在外面散散步或者绕去看录像厅看电影，差不多了才回家。”
“想不到柳总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说的人不是柳忠镇，他只是我的继父。”
崔将毅愣了愣，走上前，瞅着身边的她。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抠抠着挎包的链子。
对于柳忠镇他自以为了解的够多了，但毕竟他住脚在T城也没多久…果然，他知道的太少了。他问道：“那你的生父是?”
“我爸爸叫柳晟。好巧是不是，都是姓柳的。”
“他现在人呢?”
“过世了。在我上小学的时候过世的。爸爸是警察，在一次案件中因公殉职。我那时候觉得英雄是伟大的，后来，渐渐明白人死了就什么都完了，英雄也好普通人也罢，都是用来被遗忘的…”她无奈的低声说着，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轻轻的，安慰摸撒着她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