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闪来,恭敬地跪倒在地,“属下参见公主!”
璃月愕然,打量着二人,黑衣男子武功高强,从空中落下,却丝毫没有声响,是个高手。
“你们是谁的人。”
璃月看向夕颜,夕颜虽心虚,却不见一丝慌乱,“属下夕颜,见过公主。”
璃月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是谁派你们来的。”
二人对视,齐看向璃月,“已故风华长公主。”
居然是母后的人!璃月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向本宫隐瞒,夕颜,你可知罪!”
夕颜连忙跪倒,“夕颜有罪,望公主降罪!”
“自裁!”
夕颜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抓起头上的木簪就往脖子上扎,璃月冷冷的声音传来,“罢了。”
夕颜闻言又是一跪,“属下隐瞒在先,还请公主降罪!”
璃月扶额,夕颜的忠心那真是天地可鉴,只是太死脑筋,像前世,她被皇后诬陷,虽极力解释,她却挨不住面子,对夕颜喊了句,“你怎么有胆还活在这世上!”当天受了杖刑,她便咬舌自尽了,从别的方面来讲,这也是一种忠心耿耿的表现,是她的不对。
“若不是,本宫也活不到今日,且与我说说他是谁。”
“回公主,他是烙殊,是从小保护公主的隐卫。”
“烙殊?”璃月头回听到这么奇特的名字。
“起罢。”二人谢过,璃月理顺着头上的珠花,“从前有所隐瞒,是母后的意思?”
前世,夕颜在今年的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偷了父皇赐给秦太妃的紫晶玉佩,凉帝震怒,她面子受损,只想快速解决此事,夕颜被带进内务府,也就没了后话。
“是,阁主有令,待公主成年,方交银屏阁于公主。”
“银屏阁?”
“是,银屏阁是风华长公主设立的,专门刺探各国机要政事。”
机要政事,这岂不像是专门受父皇调配的羽衣卫?
“口说无凭,你可有我母后的信物,亦或是……”
烙殊闻言,递过一枚玉佩。
玉佩触手生温,通体净透,且是两面雕,一面是柔然的国花木兰,而另一面是?”
璃月翻来覆去的打量着玉佩,问二人也不清楚,索性收起了玉佩,命烙殊退下。
“我既已知晓,那就没有不管不问的理儿,若有机会,我定要到银屏阁一探。”
璃月闭上眼睛,夕颜手脚麻利的燃上熏香,屋子里好闻极了,夕颜却纹丝不动。
璃月睁眼,看夕颜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她清了清嗓子,“各宫都有咱们的人手吗?”
“回公主,除了杨子宫和勤政殿安排的人手少,别的宫多些。”
璃月点点头,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当然要谨慎再谨慎,能安插人手进去,已是不易。
“晌午都要到本宫这里报一次各宫的事情。”璃月这样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眼皮也黏在了一起,直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夕颜蹑手蹑脚的盖上锦被,小心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