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鸥淡淡的抬起头来,谁让他当初把牛吹的那么满,活该现在吃憋,黑泽殒脸色有些难看,被他之前看扁的女人旧事重提,滋味有点不好受。
“小鸥,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不能。”
她夏鸥还没有崇高到,自己跟自己的男人出生入死之后,一醒来就面对他的小蜜怀孕的消息,而且主要的是,她之所以有此一劫,就因为这小蜜,越想越憋气,越想,她越想抽丫的耳光,之后再对他say goodb夜。
“你就不能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不行。”
“小鸥……”
黑泽殒放下筷子,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你别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无大无小的,要记住,我是你男人,我的话,你只能听,不能反驳!”
他如果再拿不出男人的尊严来,这小家伙的尾巴就翘上房子,哦,不,是她一直都这么翘着,这样的女人,果然更让男人头痛,特别是他现在对她动了感情。
夏鸥也放下筷子,转头对青龙说道,“帮我准备飞机,我要回T市。”
“不许!”
“那就给我准备船。”
黑泽殒站了起来,对所有人说道,“把她给我看好了,如果你们敢让她跑了,别怕家法伺候!”
“黑泽殒,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敢让我回去换你的小老婆,我跟你没完。”夏鸥站了起来,刚一站起来,眼前就是一晕,身子一晃,又坐了回去。
黑泽殒连忙走过来,将她直接抱起,说道,“你这又抽什么风,谁说我让你回去换佩莲了。”
“你那得力悍将。”
她有些委屈的看向青龙,双手乖巧的揽住了他的肩膀,依偎在他的怀里,温柔的像只小鸟,黑泽殒一看青龙,他就立即低下头去,心中暗嚎,不能得罪夫人,不能得罪夫人呀……
“青龙,你为什么对夫人说这些,嗯!”
他的口气冰冷冰冷的,听得青龙心里悔不当初,他还以为夏鸥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女人,可没想到这么小心眼,他不过只是提了提,又不是真的让她回去。
“你知道吗,今天黑泽成调戏我,说我是他老婆,而青龙还让我回去换你小老婆,哇……,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是临时抓来的替死鬼。”
夏鸥嚎啕大哭,青龙至死也没想明白,他心目中这位形象高大的少夫人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其实换在夏鸥当时的处境,也不得不由她这么想,她认为整个三合会的人都是把她当成一枚棋子的,为了自保,她只好利用黑泽殒的大男子心态了。
不过,她这么一闹,倒是知道黑泽殒并没有过那方面的心思,两个人回到房间,夏鸥自然是不会落下晚餐的,在房间里吃完,又像是受到惊吓似的绻缩在黑泽殒的怀里,真真的把他弄得进退不得,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在这不知不觉间,黑泽殒对她的爱也越来越浓,越来越烈,她就像是一本口味独特,让人永远也看不透的书,她的人生逻辑随时发生着改变,让人摸不到头脑。
或者,她并不漂亮,嘴巴也不温柔,可是她却牢牢的抓住了男人的眼球,经过这一次,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青龙被玄武讥笑得快要钻地缝了。
但是,他并不恨夏鸥,反而觉得她跟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而他也更坚定最初的想法,三合会的这道难题,能解的人只有夏鸥一人!
深夜,夏鸥顺着记忆里的方向开了床头灯,灯光映在黑泽殒半边脸上,他不舒服的翻了一下,只留下手臂枕在夏鸥的头下。
望着这个男人,她的脸冷冷的,其实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生活在夏家二十年,她太清楚男人的劣根,也太明白豪门女人的斗争。
她爱上这个男人了,她非常清楚的知道,既然爱,她就要去争取,而且她也相信,黑泽殒对她并非没有感情,或者没有慕佩莲的深,但是,绝对是有了。
“我该怎么办?”
她轻声的问自己,离婚,不可能;相爱,又有一堵墙,退不回去,又不能前进,她的位置非常的尴尬。
夏鸥抬起手指,轻轻的沿着黑泽殒脸的轮廓划过他的额头、鼻子、嘴唇,不是不会用技巧去收住他的心,是做了,觉得不像自己了,她想逃避,可是他却要她无处可逃,一条船上,坐着三个人,却只有一个男人,对他来说,他希望她们能和平相处,不为难他,可是他知不知道,爱,就会有杂食,就会自私。
“呵……”
她长出一口气,放下手看向天花板,如果她永远都不醒来,那该多好。
“怎么,睡不着?”
黑泽殒其实在她开灯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还以为她起夜,可是她却躺着一动不动,显然是有心事。
夏鸥扭过头来,一床被子下,两个人影,他瘦了,而她也瘦了,原本很可爱的婴儿肥也只变得尖尖的,越发的显得她的脸小巧玲珑的,让人怜悯。
两个人就这样子静静的躺着,彼此看着对方的眸,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外面的海浪声一拨一拨的拍打在岸上,卷起的风吹过蕾丝的床帘,带来一室的旖旎。
黑泽殒慢慢的俯身吻上她的吻,她轻轻的回应着,没有太多的****,更像是两只鸟在彼此取暖,夏鸥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很专心,而黑泽殒撑在床上,免得压住她,看似亲昵,却都没有进一步的意思。
“好了,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
长长的吻带着些许的甜蜜,黑泽殒知道,他是真的爱上这个女孩了,甚至这份爱已经超过了慕佩莲带给他的那些感觉,他爱夏鸥,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也不是她有多让男人心痛,而仅仅是因为,她是夏鸥,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取代得了的夏鸥,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他,就不会再有一个女人能够代替得了他。
“可是我没有事情,殒,我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很多事情,对不起,别怪我太自私,我真的没有勇气再面对黑泽成,更没有勇气帮你救回慕佩莲,别怪我,我其实很矛盾。”
“好了,别想那么多,我是不会那么做的,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他为她拉好被角,将她重新拥入怀里,她瘦了好多,身上都没有肉了,他怎么能舍得。
只是他不舍得,并不代表夏鸥想的事情不会发生,没有几天,黑泽成便直接蹲门拜访了,要怎么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掉呢。
黑泽殒真是很奇怪,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们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大的胆子,敢自己主动找上门来,坐在客厅里,四目相对,那是火花一片,暧昧无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