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是能走路的,而黑泽殒可是个残废,除非他故意骗她,可这也不可能呀,那会是谁?
“少夫人,你醒了。”
这时,若兰端着早点走了进来,少爷交待她会晚起,可没想到会这么晚,“这是少爷吩咐我为少夫人准备的早点,少夫人,在床上用吗?”
“哦,你先放着,我想先洗一下。”
她可没有那些娇小姐的习惯,再说,不刷牙就吃东西,多不卫生呀。
“哦,对了,若兰,昨天你说黑泽殁过来找我,那之后呢?”
若兰听到她问她话,连忙放下东西说道,“是这样子的,二少爷知道您太累了,于是就让我转告你,夏少爷已经被送回去了,让你不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小宇没事就好了,夏鸥从床上走了下来,却发现若兰神色有些紧张,她可是上过心理学的,这么明显的表情肯定有事,“若兰,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说。”
“没、没有。”
若兰的目光开始神游起来,她完全不是说谎的料,夏鸥立即说道,“若兰,你知道我学什么的吗。”
“听少爷讲,少夫人是学医的。”
“没错,而且我不仅是学医的,我还是学心理学的,专门研究人心理的,只要你一挑眉……一低头……一抿嘴……”
若兰被夏鸥逼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立即说道,“我还看到二少爷半夜爬起来,站在少夫人的门外。”
“他……?”
怎么可能,黑泽殁不应该是那种人呀。
“是呀,而且之前我好像看到一个人走过来,可是他把我给打晕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二少爷站在你的门外。”
她知道的都交待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夏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是,她万没想到黑泽殁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不对,如果真的是他做的话,那么也一定是受人指使的,而这个人……黑泽殒,你也太、太、太……
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令夏鸥大脑就是一热,抬腿就向外走去,若兰连忙拽住她,叫道,“少夫人,你这样子要去哪里呀。”
“我要去找人问清楚,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强逼着把我娶进门就算了,怎么还能让其他男人来、来、来……”
她绕是再豪爽,也说不下去了,整张脸气得火红火红的,若兰连忙提醒道,“那少夫人也先把衣服穿上再去呀。”
“啊……呃,闭上眼睛!”
奶奶的,这都怪黑泽家的男人,把她都给气疯了,夏鸥光着身子就冲进了浴室,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青、红相间的痕迹就这样子出现在镜子里。
“我不要活了!”
简直丢死人了,被人看了光光,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
正坐在书房里处理事情的黑泽殒放下文件,对黑泽殁说道,“这是谁呀,在别墅里大声喧哗。”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马上去度蜜月的大哥还在忙公务。”
“船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嫂了,还有,你的美人也被接回来了,你就等着好好消瘦你的美人恩吧。”
黑泽殁站起来慵懒的向外走去,只听后面说道,“这么豪华的游轮,只有我一个男人去多孤单呀,怎么也得带上我的两个弟弟,全球旅游全家行,真是和乐融融。”
黑泽殁有一种后背发冷的感觉,虽然同为一相模子刻出来的人,可上天注定他生出来是陪着他玩的,“难道你不害怕老鬼背后搞鬼吗?”
“你觉得他搞得鬼还不够多吗,难道我们就只能等着他出手吗,还是你觉得我们还有第二次逃命的机会!”
阴鸷的光芒从他银灰色的双眸中迸出,冰若寒霜般的语气中压抑着愠怒,握在他手中的派克金笔扑喳一声被折成了两截,黑泽殁的心猛的一缩,看来他要出手了。
“出去吧,最近我的话太多了。”
他随手将折断的金笔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随手又从笔架上拿了一支,除了对他这个弟弟,就连佩莲,他有时候都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如果不是佩莲出了事的话,他也不会装成另外一个人去接近她,而这一回,他要来一个彻底的了断。
夏鸥洗漱过后,吃了点东西,换了件米色的背带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若兰在后面跟着介绍着别墅的整个构造,一层是大厅、二层、三层、四层都是保镖、佣人住的,奶奶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么恨他,居然派这么多人保护他,而五层、六层则是他们住的地方。
她不知道,黑泽殁之前专用的别墅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还在修建中,还以为他有被害妄想症呢,当她走过五层时,听到有佛乐从里面传出来。
“有谁信佛吗?”
她对若兰问道,她连忙回答,“是老夫人,老夫人不喜欢被人打扰,除了吃饭、偶尔散步,老夫人也很少出来的。”
“哦……”
难怪在敬酒的时候,她的脸总是冷冷的,寡居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这样子的,可她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搞好婆媳关系总没错。
想到这里,她调头向刘月花的房间里走去,若兰连忙跟上,说道,“少夫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老夫人不喜欢被人打扰的。”
“没关系,我是她儿媳妇,头一天,怎么也得请个安什么的,是吧。”
她刚说着,却看到黑泽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愣了一下,之前她不知道,可后来听若兰讲了,黑泽殒的父亲黑泽强已经过世,刘月花虽然是个老太太,可他就这样子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好像有点不太妥吧。
“唉哟,小鸥呀,真是的,你婆婆刚睡下,你是请安吧,不用了、不用了,等一下殒儿准备的游轮就来了,你还是准备准备去渡蜜月吧,呵呵……”
不待夏鸥说话,黑泽明就像是这的男主人似的将她拒之门外,可她只是一个晚辈,自然不能说什么,还是对一向客气的叔叔。
夏鸥也连忙挂上招牌微笑,对他说道,“是吗,那我就不进去了,不过叔叔,你知道我要去哪里渡蜜月吗?”
想她夏鸥,活了二十年,大姑娘上轿头一次结婚,却都不知道怎么嫁的,还悲催的不知道被谁给办了,搞了半天,连去哪渡蜜月都不知道,还真够杯具的了。
不过游轮,是那种可以载下几千人的吗,不,她想什么呢,泰坦尼克号就是再美,她也不做,糟了,黑泽殒说过,娶她就是一门面,不会是准备把她拐到海上,然后收拾收拾扔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