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光看到钱真到了自己的账户，高兴得差点儿叫了起来。他在想着怎么羞辱徐慧慧。他对郑丽雅说：“马上通知徐慧慧，今天晚上让她过来。”郑丽雅说：“钱到了！”他说，“是的。回来的钱，我想给你一部分，你说要我给你转多少？”她说，“我一分钱都不要，不过，你要是能再帮我弄点儿酒，我倒没有意见。”他说，“看你，现成的钱不要，偏要拐个弯。”她说，“人家给了我一年的底薪了，那么相信我，我怎么能不感激？”他叹了口气说，“好吧。给你现钱你不要，那就用现钱买那个人的酒吧！你说多少瓶就多少瓶！”她说，“老朱，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管多少瓶酒，你不能用手里的现钱买。你让你能管得着的下属企业的头儿买啊！干么花你自己的钱？手里的钱，省着点儿花，最起码能多玩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吧！”他说，“你啊！聪明也是你，蠢人也是你！”她说，“我怎么蠢了？我明智着呢！我要是能在你心里留下点儿好印象，以后再找你办事，你不是还能笑着替我办嘛！”他笑道，“说得好！时间长着呢！以后只要我能帮你的，义不容辞！”她说，“谢谢！别说费话了，改天我把酒的数量发信息给你，这次，你可以先拿货后付款。眼前的事先办：我给慧慧约了？老时间，老地方？”他说，“好的！”
然而，让徐慧慧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和朱明光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徐慧慧刚把衣服穿好正准备和他谈钱的时候，朱明光已经伸手把一沓钱放到她面前说：“拿着。”徐慧慧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次一万块。而且，我也说不准能和你做多少次。”
“为什么？不是说转给你的那笔钱还会给我吗？”
“说了吗？谁说的？我不会说，郑丽雅也不会说！”
“你……”
“我对你很失望徐慧慧。你说，整个过程你是怎么表现的？不说，不笑，没有温情，没有风情。闭着眼睛，连哼哼声也没有。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可不是公猪，我更不是纯粹发泄的野兽！别瞪我徐慧慧！我没说错吧？我知道你是处女，郑丽雅和乔慧娟不都是从处女开始和我好的吗？你问问郑丽雅，你再问问乔慧娟，她们是怎么做的？我为什么非常喜欢她俩？我能给你这样一沓钱，一万块，在你表现不佳的情况下，已经是远远超出我的标准了。你可以问问乔慧娟，我对她说过，我要先试她，不行的话，只给她五百块！好了。你气也好，哭也罢，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拿出钱来玩女人，两厢情愿：女人主要图的是钱，我主要图的是快活。你没有让我快活，我还给你不少钱，不是相当不错了吗？”
“你……”
“别难受，也别流泪。人这一生，选择的可能性太多了。如果你早就做出选择，你现在肯定不会没有笑容光有眼泪。比如说当初，你很有可能看不惯郑丽雅用身子换钱换物的行为，可她那样做了以后，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既让她家里没有欠账的负担了，又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比如说房子。这就叫聪明。她要去外地上学了，不想让我到学校里打扰她，把她觉得还不错的位置让给了你并给你争取到了那么多钱。而你呢？没有认真思考，简单地把位置让给了你的同学。后来你后悔了，又来了。我和你亲热过后，觉得你没有把握住机遇，又一次失去了机会：失去了贞操却没有得到很多你想得到的东西。你谁都不要怪，谁都不要恨，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好了，我说得不少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吧！如果你想通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或发信息。只要你能用笑脸对我，只要我觉得你还真是个不错的女人，我会多给你钱的，比这次给得要多得多。不过，一下子数十万那样的情况，不会再有了。知道吗？我会把你返回给我的钱，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用在对我非常好的女人身上，比如说乔慧娟……”
“老朱，你这样说，不是刺激我吗？”
“有点儿。但是，徐慧慧，你千万别用带着仇恨的眼神看着我。我说过了，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是咎由自取。如果你对我有不好的看法并想对我有什么不好的举动，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苦不堪言，我会叫你懂得什么是惨不忍睹！”
“对不起，我走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之类的话。慢走啊！”
徐慧慧出门之后，朱明光马上给郑丽雅打电话说：“徐慧慧走了，脸上带着恨意走了。”
“怎么了老朱，你不满意她吗？她表现不佳，是吗？”
“对。以后我不会再和她亲热了，她也不会再和我好了。”
“老朱，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她可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这种事！她也是以处女的身子服侍你的啊！”
“我知道。但她不可爱！”
“你是说她没有笑脸？”
“说得对。不仅如此，她还没有风情。意思是她没有多少能让我满意的地方。你和乔慧娟，都比她强多了。”
“哎哟，这事弄的！你给她多少钱？”
“一万。”
“不多也不少。你原来的意思是，她要是有笑脸有风情能够温馨等等，让你满意的话，你会给她不少的，起码比这钱要多得多，是吗？”
“对。她上一次没有把握住机会，这次又没有。走的时候还对我瞪眼，有点儿恼恨的意思，你说，我还能和她有第二次吗？她还能和我有第二次吗？”
“是啊！难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想让你劝劝她，如果她还能改变，像你和乔慧娟那样让我满意，我会继续和她好下去的；她如果真的发狠并想采取不正当手段，只要有这样的萌芽，我就不会放过她。知道什么是先下手为强吗？因为，女人要是狠起来，会不择手段的。”
“明白了。”
刚放下手机，徐慧慧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果然不出朱明光所料，徐慧慧对郑丽雅第一句就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我要杀了朱明光！”
“为什么呀？”
“他坏了我的身子给我那么少的钱还讥讽我挖苦我。”
“慧慧，你现在哪儿？我们面谈吧？”
“我在马路边上！不谈了，你告诉朱明光，我要到他办公室里闹，我要让他丢人现眼，我要让他干不成工作……我要让他妻离子散！我要花钱……找杀手……杀了他！”说着哭起来。
“好了慧慧，别说傻话了，别哭，啊！我马上出去和你联系。”
在一家不大的咖啡厅的包间里，郑丽雅和徐慧慧坐到了一起。徐慧慧的眼睛都哭红了。她见到郑丽雅之后，泪水又下来了。郑丽雅说：“说说你的心里话。”徐慧慧边流着泪边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心里只有恨。恨我自己，恨朱明光，恨乔慧娟，也恨你！”
“说得对慧慧，就该恨我。要不是我，你还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儿，也不会被男人坏了身子。恨我吧！”
“丽雅，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好办啊！你把你平时省下来的钱，全都拿出来，请一个有力气有胆量又有智谋的杀手，把朱明光杀了！”
“丽雅，你知道我是杀不了朱明光的。”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还知道，你就是能杀得了他，你也不能杀他！”
“为什么？”
“因为，杀人是犯法的，你杀了他，你自己也活不了！而他和你和我和乔慧娟做的事，是我们女人自己同意的，男人是不犯法的。”
“但是，他的领导要是知道了他有过好几个女人，还正在和好几个女人……”
“知道了又怎么样？最多他被降职，或被开除公职。他有钱啊，他照样潇潇洒洒。而你呢？他要是知道了是你让他当不了官失去了权的，他会怎么做？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我敢肯定地说，他要是弄起女人来，一定比女人弄他要狠得多，重得多，后果严重得多。你信不信？”
“也信也不信。信他他能做，不信他就不能做。”
“说反了。他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你可以看看我的来电显示……看到了吧。你打给我之前，他已经给我打过了。”
“啊，他怎么说？”
“他说，只要你有敢弄他的动向，他就会在你还没有动手的时候，让人把你灭了。什么是‘灭了’？不会让我给你解释了吧？”
“真的？”
“我怎么会骗你呢？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那你，丽雅，你不会把我给你说的话告诉他吧？”
“只要你取消你那种危险的念头，我就不对他说。”
“也就是说，只要我有那种念头，你就会对他说？”
“那当然了。我是为你着想。你动动脑子，不，就像有人说的那样，不要用脑子，只用膝盖骨也能想得出来，你怎么能斗得过他呢？拿鸡蛋碰石头的蠢事，你能干吗？”
“你说得对丽雅。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好办。两条道：一是永远不提这事，也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二是继续和他好，用笑容满面和女人的柔情对待他。说不定他会给你不少钱；说不定毕业之后的出路，他能帮上你的忙。”
徐慧慧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想想。这次我要好好地想一想了。人说‘聪明的人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我已经两次了，不能有第三次了吧？”
“是啊！你一定要好好地想一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