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主仆三人再加上郭艳,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忽然,红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夏月神神秘秘地说道:“小姐,今天你的生辰会有一个大惊喜等着你。”
“真的吗?是什么惊喜?”夏月很是好奇。
红情调皮地眨眨眼,“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到时小姐就知道了。”
夏月伸出双手,放到嘴边哈了一口气,对着红情就猛挠了过去,“好呀,你这个死丫头,还卖起了关子,你快说,不然我就一直挠你。”
红情最怕痒了,被夏月挠得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小姐饶命啊,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否则就不是惊喜了。”
“是啊,小姐,我们真的不能说,小姐就饶过红情吧!”绿意赶紧为红情求情道。
郭艳则一脸懵懂,“是什么惊喜?我怎么不知道?”
“好吧!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见红情绿意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夏月不好再逼迫,停止了挠痒。只是实在想不通会有什么惊喜等着她。
正当夏月她们嬉笑打闹时,杨诚冒雪匆匆而来,片片雪花星星点点飘落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小姐,梁王爷来了,正在前院等你。”
“他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们别告诉他的吗?”夏月眉头一蹙,不悦地看着红情绿意等人。
“小姐,我们没有把你生辰之事告诉王爷。”红情绿意她们皆一脸的委屈。
“小姐,我和郭仁也没有透露半点口风。”杨诚也急忙表态,“我们也正纳闷王爷怎么也来了。”
事已至此,夏月不好多说,只好带着一行人赶到了前院。
只见前院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袭艳丽红袍的梁璧伫立在风雪中,身姿挺拔俊美,如芝兰玉树。他没有打伞,片片飘落的雪花如情人的手,带着风温柔地抚过他的脸,他的发,他的红袍,有的如愿以偿地停留了下来,有的则恋恋不舍地飘到了地上,再无限眷恋地望着他。青丝如墨,没有插簪,也没有束冠,只是用一根紫色发带松松地束着,风起,发扬,风过,发落,再加上面如美玉,修眉朗目,丰神俊朗,宛若天人。
此情此景,如一幅轻笔细描、色彩鲜明的工笔画,也似梦幻一般,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而画中的梁璧,更是最美的那一笔,他,就像是画中人一般,宛如谪仙。
红情绿意等人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似不忍上前去打扰破坏如此美景。只有夏月在一瞬间的惊艳之后,仍然不疾不徐地向他走去。
轻便的鹿皮靴子,踩在又松又软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如春风拂过大地,也如春雨滋润万物,让人的心莫名的又痒又热。惊鸿般的身影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
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的梁璧,看到的就是夏月踩着积雪翩然而来的美丽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迎着风,顶着雪,青丝飘扬,挽起的发髻上只斜斜地插着一要碧玉簪。耳上缀着一副长长的珍珠耳环,长长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如春风中轻轻舞动的杨柳,摇曳生姿。雪白的兔毛斗篷,遮不住她窈窕的身姿,衬着她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定格在了梁璧的眼中,心中。
此时此刻,在梁璧的眼里,风停了,雪住了,他关闭了所有感知外界的神识,只有向他走来的夏月,才能走进他的眼里,走进他的心里。
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夏月,光华流转的桃花眼里,流露着欣赏,爱慕,毫不掩饰,似乎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对夏月的爱意。
夏月就在他这样热切的注视中走到了他面前,轻轻一笑,“你怎么了?成了呆头鹅?下这么大的雪,怎么不打伞呢?”边说边把自己的伞往他那边倾斜,尽量把自己与他二人都遮住。
梁璧回过神来,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月儿,你太美了。”
夏月一笑,“难道我的容颜让你如此震撼?”
梁璧摇了摇头,“月儿,我承认,你的容貌确实倾国倾城,但是,美女我看过太多,甚至比你更美的,也见过,只是,她们都无法让我动心。她们就如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空有好皮相,却没有内涵。只有你,如此与众不同,似一汪幽深的潭水,一眼望不到底,引人遐想,欲一探究竟。”
夏月被他的话逗笑了,“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得如此煽情,简直把我说成了一个过尽千帆,看透红尘的老气横秋的老太婆。”
梁璧也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你比我小,我总感觉你阅尽沧桑,看透一切,浑身散发着与实际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与神秘,可能正是你这种魅力深深地吸引了我。”
夏月暗自好笑,原来如此,可不是吗?我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阅历当然比你丰富,人生感悟也比你深刻。
“月儿,生辰快乐!”梁璧欢快地说道。
“谢谢!”收到生辰祝福,夏月自然开心,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你的生辰我已记在心间。”梁璧宠溺地看着她,脸上挂着微笑,“还记得你去年的及笄礼吗?从那一天起,我就记住了你的生辰,永远也不会忘记。”
“原来如此,你有心了。”梁璧的真心,夏月完全感受到了,只是如今的她,还没做好回应的准备。
突然,梁璧从怀里拿出一支金灿灿的凤凰展翅样式的金步摇,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做工繁复精细,奢华大气,一看就是出自皇宫大内。
梁璧温柔地抚摸着这支步摇,低声说道:“月儿,这是我的母妃留给我的,说让我将来送给我的心上人,现在,我把它作为生辰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不行,这支步摇意义重大,我怎能轻易接受呢?”夏月赶紧推辞道。
“月儿,你是我最心爱的女子,只有你有资格拥有它。”梁璧毋庸置疑地说。
“我来给你戴上吧!”说完,梁璧欺身上前,轻轻地把步摇插到了头发上,并把之前插的郭艳送的那支玉簪取了下来,霸道地说:“月儿,以后,你只能戴我送给你的簪子,别人的,一概不许。”
夏月听了,哭笑不得,“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你又不是我夫君,就算是,也不能如此过分吧!郭艳可是我的好姐妹。”
“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会如此霸道的想独占你,甚至都不愿别人多看你一眼,哪怕看你的是一个女子,我也不愿意。”梁璧一本正经地答道。
夏月无语了,摸着头上插好的金步摇,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很喜欢的一句话,绾青丝,挽情丝,是否意味着,自己与梁璧之间,注定会有一段情缘呢?会是他绾起自己的青丝,白头偕老吗?如此想着,夏月的脸微微的红了。
梁璧自然注意到了,虽然猜不出夏月具体在想什么,但她在自己面前脸红,绝对是一件好事,梁璧内心狂喜。
两人之间,仅有半步距离,外人看来,很是暧昧,夏月一怔,正待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没想到梁璧居然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并举到嘴边轻轻地呵着气。
一时之间,夏月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眼前深情无限的脸庞与柔情似水的眼眸,及手上传来的温暖的触感与痒痒的热气,心,突然乱了。
“月儿,”梁璧低沉暗哑的呼唤声如春风拂过夏月的耳畔,吐出的热气如一片羽毛,轻轻扫过脸颊与脖颈,“我希望,每一年的生辰,我都能陪你度过。”
如此深情的注视,这样甜蜜的话语,让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不断变浓,温度也渐渐升高,仿佛能融化这天寒地冻的冰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