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静悄悄的过了一个礼拜,一天芦荻在教室等待上工图课,那是芦荻最头大的课了,每次上课像上刑。芦荻空间想象能力本来就特别差,立体几何就没有学明白,工图老师还总是拿一个完整的正视图,一个缺了一大块的俯视图,然后就问大家,侧视图该怎么画呀?
芦荻就有一种想冲上去骂人的冲动。
本姑娘给你一个正脸,你给我猜,我的头上长了有多少根头发!
你猜的出来本姑娘的头发,本姑娘就画的出来侧视图。
愤恨之余,还是要用功读书的。芦荻这不是笨鸟先飞,在课间休息的二十分钟里,还不忘预习预习这节课的课本。
一大束玫瑰,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芦荻同学。我是心心花店的,请你签收一下。”送花人友好的送上来小卡片。
“我能问问,这是谁送的吗?”芦荻签完攥着卡片,莫名其妙的问他。
“我们只负责送花,不会透漏客户的信息的,祝您幸福快乐。”来人几乎是用了很大力气把卡片抢了过来。
这么一大束花,谁送的呢。
上课铃想了,芦荻还在愣神中,工图老师进来了。老师是个老学究,一口爱损人的川普(四川普通话)是他永恒的特点,一进屋就闻见了玫瑰的香味,小眼睛扫射一圈,就发现了源头。
“捧花的女同学,你能解答一下上周我留的那道拓展题吗?”
“老师,我不会。”芦荻哪是做拓展题的料,基础题能做上都是撞运气了。
“不会怎么还能收到玫瑰花呀!”老头在那较劲。
芦荻心想,这老爷子是不是有病,纯心找自己难堪。
“你们小同学,年纪轻轻,不务正业,送花送到教室来了,不知道行为检点,有这心思,不如用在学习上!”老头喋喋不休的批评教育。
芦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还批评我人格,我连谁送的都不知道,怎么就不知检点了。
芦荻热血上头。低头一笑,计上心头。
芦荻笑盈盈的抱着花,走到了讲台上,九十度鞠躬,把花送到老师面前。突然从花束里摘了一片花瓣。开口学着老头平时川普的语调慢悠悠的说:老师,你看这片花瓣,是从哪一朵上面摘下来的。你把那朵花的正视图,俯视图,侧视图都画下来。其中,这片单独的叶子的根部,要用剖视图画下来。还有,您能告诉我,这束花,它作为宇宙间个体而存在,哪一朵是积极向上的,哪一朵是不务正业的,哪一朵又是行为不检点的?
老师从未想过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小姑娘能这样大的勇气起来绝地反击,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应对。
自此,芦荻一炮而红,以至于多年后,都会有师弟师妹们跟她讲:师姐,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让工图老师画玫瑰花的那个女生。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波澜不惊的过去,除了偶尔还能收到点玫瑰花之类的礼物,还有手机上不时传来的各种陌生号码的表白、求约会的短信电话。好在芦荻要有免疫力,都淡然处之了。
而通过qq写“日记”的习惯,芦荻一直保留着,每天上qq对着明月的qq天南海北胡诌一通,成了芦荻的睡前必修课。